第281章 殺意四起
她隻是想激化林書婉和陳頌秋之間的矛盾,看着她們兩人狗咬狗而已。
卻沒想到她一直都是在自作聰明,在誘人入局的時候,自己反而也成了局中之人……
陳頌秋有榮泰護着,林書婉又攀上了傅時安這尊大佛。
她哪裡有資格跟這兩個人鬥?
可偏偏她自命不凡,非要攪弄一番……自己丢了命也就算了,還連累了她的外公!
“我跟你之間無冤無仇,小陶跟你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無冤無仇?你敢說你當初幫我嫁給許望欽,不是想讓我替你去跟陳頌秋鬥?”師馨兒惡狠狠的看着林書婉,想要徹底激怒她。
“許望欽是你費盡手段要嫁的,我随了你的意,反倒成了你害我的理由?”
林書婉輕笑一聲,桃花眸中升騰着殺意:“想死嗎?”
“啊……”
鐵釘入骨,硬生生的将師馨兒的脊柱從中間一分為二。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師馨兒無力的喊叫着……
“殺……了我……”
師馨兒斷斷續續的哀求着。
傅時安快步上前,拿過林書婉手中的匕首,柔聲道:“我來。别讓她的皿髒了你的手。”
“我的這雙手,遲早要沾滿鮮皿的。”林書婉緊緊的攥着那把匕首,低沉的語氣中隐藏着一抹決然。
“不過不是現在。”
她神色一頓,嘴角揚起一抹滲人的笑:“她的肋骨會不停的擠壓着她的兇腔,直到她疼痛窒息而亡。
鐵釘不取,她就不會倒下,這樣送她去警署交差,省的麻煩。”
鐵釘若是取下來,師馨兒的脊柱頃刻間會錯位直接擊穿她的心髒。
所以不管鐵釘取不取,師馨兒都會承受難以忍受的折磨,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此時的師馨兒已經疼到無法言語,連張嘴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多希望能激怒林書婉給她一個痛快。
可此時的林書婉就像是妖孽一般,以折磨她取樂。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招惹林書婉的。
隻是她很清楚,她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看着苟延殘喘的師馨兒,林書婉知道從她嘴裡再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消息來。
她走到一旁的刑具架前,再次拿起一根長釘,一步步朝着一旁的男人走去。
魏武身上的傷更重些,整個人吊着最後一口氣。
尤其是剛剛看到了師馨兒的下場,他早已經被吓到暈厥過去。
“這是他的審訊記錄。”
傅時安将記錄遞給林書婉,轉身抓了一把粗鹽按在了魏武的傷口上。
“啊!”
暈厥過去的魏武,瞬間被疼痛驚醒。
“殺了我吧,殺了我。”魏武仿佛睜開眼睛看到林書婉手裡的鐵釘,仿佛是看到了妖邪一般……
“我隻是受師馨兒的指使,綁架了許子行,再無其他的罪行了。”
魏武不停的跟林書婉撇清關系,他覺得自己無非就是用假口供,差點害了林書婉。
可最後被林書婉化解了,她應該不至于跟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
他知道他是必死無疑,可他隻想要個痛快。
此時的林書婉,早已經被記錄上的内容所震驚,她瞪着憤恨的眼睛,兩個瞳仁幾乎要跳出來。
“被你侮辱的女孩長什麼樣子?”
短短幾個字,卻用盡了林書婉所有的力氣。
“我不記得了。”原本不停求死的魏武,聽到林書婉的問話,也仿佛被雷擊中。
他剛剛有聽到林書婉跟師馨兒提到一個女孩子,也知道林書婉之所以對師馨兒那麼殘忍,都是因為這個女孩子。
他拐走許子行後還沒有離開傅軍地界,就被榮泰的人攔了下來。
那時候的他對榮泰和陳頌秋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
所以他沒有受什麼刑罰。
之後榮泰想讓他出面指證林書婉,又許了他一個臨死前的願望。
他想做男女之事,想徹夜瘋狂。
以後師馨兒是他臆想的對象……
榮泰不單單給他找來了一個嬌嫩的女孩,還給他準備了不少有助他雄威的烈藥。
那一夜,他不記得自己吃了幾次烈藥,更不知道發洩了多少次。
隻記得他精疲力盡,再也不想動的時候,那個女孩子早已經暈厥多時……
他不知道那個女孩子之後如何了……
他更不确定是不是他把那個女孩子給害死了……
“啊……”原本已經被鹽粒刺激到麻木的傷口,忘了疼痛。
傅時安又一把鹽粒扣在了他兇前的傷口上,疼痛讓他渾身打顫。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房間裡沒開燈,我章承不知……”
魏武很清楚,他若是說出那個女孩子的詳細特征,他隻會被林書婉更殘忍的折磨。
可他哪裡知道,此時的林書婉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直接将鐵釘嵌入了他的脊柱裡。
蝕骨鑽心的疼痛,讓魏武很快就招架不住,喘着粗氣道:
“我隻知道她腿腳有點不利索,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們了,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是小陶。”
林書婉眼眶紅了一圈。
上次跳樓雖然讓小陶保回了一條命,之後恢複的雖然挺好的,可是因為右側肢體先着地……
便是腿腳不利索,小陶也從未再想過放棄她的生命和人生。
她積極的在花圃裡工作,還自學中醫正骨為她自己治療。
在經曆過被強暴,跳樓自殺,母親離世的打擊後,小陶還能積極的活下去……
可是陳頌秋這個賤人!
她攪弄了小陶的一生,又對小陶窮追不舍……
“林小姐,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小陶,是榮泰喂了我吃春藥的……”
魏武怎麼能想到這些事情環環相扣,榮泰竟然拿着小陶來害他。
要知道自己侮辱了小陶,就算不死在榮泰的手裡,林書婉也會要了他的命啊。
他千不該萬不該,一時鬼迷心竅為了師馨兒來得罪盛城軍閥。
這些軍閥可怕的很,連一個女人都能如此兇狠殘暴。
“不管那個女孩是誰,都不是你應該作賤的。”
林書婉抹去了臉上那抹淚水,決然的上前将鐵釘刺入了魏武的脊柱之中。
而後,她快步的走出地牢。
此時的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可雨水落在林書婉的臉上,并未讓她清醒起來,反而讓她殺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