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146章 爸,正跪着呢

   秦想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不屑的開口。“切!我們秦家才不像你們解家,破事這麼多,還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極品。”

   解景琛沒反駁,因為秦想說的是事實。

   他們算計誰不好,算計他的小舅子,還那麼卑劣,想想他都覺得無顔去羊城見嶽父嶽母。

   其實,相比之下,秦浼給解景琛下藥更加卑劣,解安琪隻是栽贓秦想,并沒跟秦想發生實質上的關系,秦浼和解景琛可是發生了實質關系,迫使解景琛對她負責娶了她。

   同樣是受害者,秦想有争辯的機會,解景琛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翌日,天際翻起魚肚白,解母騎着自行車回家,随手将自行車丢在門口,見秦想在院子裡鍛煉,臉上依舊是優雅的微笑,卻帶着幾分尴尬,叫道:“小想。”

   秦想在做俯卧撐,聽到解母的聲音,呆滞一瞬,停止做俯卧撐,站直身笑看着解母,叫道:“阿姨。”

   “在鍛煉啊?”解母笑着問,見秦想穿着背心,說道:“四九城的天氣不比你們羊城的天氣,這個時候清晨的溫度還是很低,容易着涼。”

   “沒事的阿姨,在北部下雪天,我們在宿舍鍛煉的時候都這麼穿。”秦想還是進屋拿了一件襯衣穿上,見解母還站在院子裡,秦想深知,她是有話對他說,穿好衣服,秦想來到解母面前。

   “小想,坐。”解母招呼秦想坐,兩人坐在石桌前,解母看着秦想,欲言又止。

   “阿姨,有什麼話您就直說,除去我是景四的小舅子,我們還是戰友。”秦想說道。

   “小想,唉!這事被他們整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小想,阿姨代他們給你道歉。”解母愧疚的開口。

   醫院太忙,公公帶着安琪來醫院,她就隐約感覺事情不對勁,給安琪處理了傷口,順便給安琪驗了個皿,不驗不知道,一驗吓一跳,安琪懷孕了。

   安琪畢竟沒結婚,為了安琪的名聲,她也不敢聲張,叫來二弟媳,悄悄地告訴了她,二弟媳很震驚,又驗了一次,二弟媳是護士,不再抱僥幸心,沖進安琪的病房質問,在二弟媳嚴厲的質問下,安琪才如實照說,死活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從安琪的末次月事推出,已經懷孕三個月,這是老二家的家事,她雖然是長媳,她在場也不方便,讓他們自己解決。

   讓她震驚的是,她走後,安琪說出了孩子的父親,不是别人,正是秦想,這還是景四跑來醫院告訴她的,景四的阿奶和二叔還去家裡找秦想負責,尤其是阿奶,她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打電話給解建國,這事解建國敢維護他媽和他二弟,或是助纣為虐,她就跟他離婚。

   “阿姨,這事我沒放在心上。”秦想笑着說。

   解母看着他,這麼大的事他都沒放在心上,這孩子心也太大了。“小想,這事交給你叔,你叔會處理好,你來四九城探望小浼,整出這種糟心的事兒,破壞了你……”

   “阿姨。”秦想打斷解母的話,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您沒與他們同流合污,我真的很高興,我家小妹遇到您這樣明事理的婆婆,是她的福氣。”

   解母美眸充滿笑意,慚愧地說道:“你是小浼的小哥,又是景四的戰友,安琪雖是我丈夫的侄女,她的為人,我心裡清楚,我向來幫理不幫親,怎麼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污,還有,景四娶了小浼,才是我們家的福氣,是我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解母并沒将秦浼治好景七的腿挂在嘴邊,在秦浼的小哥面前,顯得太刻意了,好似她對秦浼的好,并非是因為秦浼是她的兒媳婦,而是将秦浼視為恩人,治好景七腿的恩人,當然,秦浼治好的景七的腿,她不會因為秦浼是景四的媳婦就忽略掉這份恩情。

   秦浼的恩情,她沒齒不忘。

   “對了,小想,我要謝謝你。”解母話鋒一轉。

   秦想一愣,有些不解的問:“謝我什麼?”

   “謝謝你把小浼介紹給我家景四。”解母眼中漾着真誠的感激。

   秦想汗顔,顯然景四并沒告訴家裡人,他為什麼娶小妹。

   想想也是,景四這麼高傲的一個人,着了小妹的道,小妹的手段卑劣得連他這個小哥都覺得不恥,景四怎麼好意思跟家人分享。

   這樣也好,景四一開始沒說,想必也不會說了,不然會影響小妹在阿姨心中的形象。

   秦想抓了抓短發,呵呵笑了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在秦想心中,景四是肥水,在解母心中,秦浼是肥水。

   “對對對,肥水不流外人田。”解母贊同道。

   秦想猶豫幾秒,看着解母,試探性的問:“阿姨,您能接受二婚……”

   “秦想。”解景琛冷冽的聲音響起,打斷秦想的話,開門就聽到秦想這話,他吓了個激靈,這小子該不會要告訴媽,秦浼是二婚吧。

   “有事?”秦想看向解景琛,真不知道景四在害怕什麼,他又不傻,會坑自己的小妹嗎?他隻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阿姨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媳婦是二婚。

   秦想有這種想法,那是他對景四的母親不了解,景四都不會去刻意試探自己的母親,這無疑不是自掘墳墓。

   “早飯做了嗎?”解景琛冷聲問,眉宇一層陰霾籠罩,幸虧他出來的及時阻止了秦想。

   “沒有。”秦想回答,心裡卻在想,早飯是他做嗎?不是景四做嗎?

   “沒有還不快去做,我上班遲到了,你負責嗎?”冷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解景琛态度萬分冷漠。

   秦想嘴角抽搐。“你上班遲到,我負什麼責?”

   “你沒做早飯,害得我遲到,你說你負什麼責?”解景琛強詞奪理。

   秦想還沒反駁,一旁的解母都聽不下去了,這兒子簡直過分的沒邊界了,秦想是客人,身份還是他的小舅子,不讨好小舅子,還理直氣壯使喚小舅子,這還有天理嗎?

   “景四,你過分了,秦想是客人,你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做早飯給你吃?我平時是這麼教你不禮貌待客嗎?沒做早飯,害得你遲到,還要小想負責,你真有臉說,想上班不遲到,又想吃早飯,你不知道早起嗎?負責?你遲到了活該。”解母罵向自己的兒子。

   被維護的感覺真好,秦想沉浸在其中,有媽媽真好,受了委屈可以找媽媽告狀,可眼前這個漂亮優雅的女人,不是他的媽媽,是解景琛的媽媽,突然,秦想想媽媽了。

   解景琛沒搭理自己的母親,對秦想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去做飯。”

   解母怒了。“解景琛,小想是你的小舅子,不是你請的傭人,小想,别聽他的,我們繼續聊天。”

   “去不去?”解景琛冰冷的三個字,帶着濃濃的威脅。

   “我去。”秦想咻的一下站起身,朝廚房跑去。

   “小想。”解母傻眼了,秦想和景四的身份是不是整反了,站起身,雙手叉腰,怒視着解景琛。“解景琛,驢一天啥事不幹,淨踢你腦袋了,你等着吧,得罪了小舅子,去你丈母娘家的時候,有你後悔的。”

   解景琛滿不在乎,一邊系扣子,一邊朝廚房走去,他倒不是真讓秦想做早飯,讓秦想做早飯,他起這麼早做什麼?鍛煉嗎?

   他的目的很單純,不讓秦想和媽繼續聊天。

   解景琛心裡壓抑着怒火,一進廚房就踢向秦想。

   秦想閃身躲開,莫名其妙的看着解景琛。“你踢我做什麼?我招惹你了嗎?景四,昨晚我小妹給你氣受了嗎?一大早起床就全撒我身上。”

   解景琛上前一步,拽着秦想的衣領,眼底難掩怒意,壓低聲問:“秦想,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媽,秦浼是二婚?”

   “冤枉。”秦想舉起雙手,解釋道:“我隻是想幫你試探一下你媽的……”

   “試探個屁。”解景琛忍不住暴出粗話,看着秦想欠扁的臉,很想揮他一拳。“我媽心思缜密又通透,在你面前,她不會表露出來,私下你覺得她不會深思嗎?秦想,你試探前,能不能深思熟慮一下?”

   “你爸就是二婚。”秦想提醒,正因景四的父親是二婚,景四的前面還有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景四的母親對他們極好,視如己出,他才想着試探一下,他承認,他沒深思熟慮過,隻是一時興起。

   顧及到父母都在家,解景琛隻是低聲警告:“今天的事,我不想發生第二次。”

   秦想沒挑戰解景琛的底線。“知道了。”

   “早飯做好叫我。”解景琛這才滿意的放開他,卻沒心情做早飯了。

   解景琛走出廚房,秦想郁悶了,擡腳踢了一下竈。“我招誰惹誰了。”

   解母進屋,解父求生欲極強,從床下面拿出搓衣闆,跪在了搓衣闆上。

   “媳婦,我錯了。”解父經驗豐富,媳婦不高興,無論對錯,隻要積極承認錯誤,絕對能讓媳婦消氣。

   “錯哪兒了?”解母走到床邊,雙手環兇坐在床邊,冷眼看着跪在搓衣闆上的解父。

   解父愣了愣,想到媳婦打電話到機械廠,對他劈頭蓋臉一頓罵。“錯……媳婦,我也不知道安琪那丫頭越來越不幹人事,我媽和我二弟也是,他們一個是安琪的阿奶,一個是安琪的父親,明知道安琪在犯錯,他們不阻止,反而還……”

   助纣為虐四個字,解父說不出口,畢竟是他的母親和弟弟。

   “媳婦,看在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就原諒我吧。”解父彎腰駝背的跪着,上了年紀,跪在搓衣闆上,他的膝蓋骨有些着不住。

   “跪直了。”擔心被孩子們聽到,解母聲音很溫和,她這是給他留着面子。

   解父一個激靈,立刻直起腰闆,臉上浮上了隐忍的疼痛。

   “安琪胡來,你媽和你二弟跟着她一起胡鬧,小想是什麼身份,小想看在小浼面子上不跟他們計較,若是小想真較真起來,我看你們怎麼收場。”解母不是在威脅,他們都不傻,這事如果鬧開了,毀的就不僅僅是安琪的名聲,而是解家的名聲。

   先不說會不會影響到解家男人們的事業,解家養出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條件好的家庭,怎麼敢上門提親,解家可不止安琪一個女兒。

   解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不顧撒潑哭鬧的阿奶,态度生硬又強勢,讓阿爺和阿奶搬回去。

   解父抱着僥幸心态。“這不是還沒有……”

   “沒有什麼?”解母怒喝一聲,這次她不想顧及他的面子,孩子們聽到就聽到,他若是冥頑不靈,她就跟他離婚。

   “沒什麼。”解父不敢狡辯了。“媳婦,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解母看着解父,眼底掠過一絲傷感,他是機械廠的廠長,也是有身份的人,對她,是真的好,在他那個蠻橫無理的媽面前,他也維護着她。

   她身後是喬家,他媽不會像欺淩張紅燕那般欺淩她,卻想掌控她,他媽眼底流露出的貪婪太明顯了,打的如意算盤也明顯。

   有時候她在想,如果當初,他也能維護張紅燕,不讓他媽欺侮張紅燕,張紅燕是不是就不會死,可若是張紅燕不死,死的那個人就是她。

   回想那一幕,事隔二十幾年,依舊清晰的浮現在她腦海裡,并沒因時間的沉澱而變得模糊。

   解母呼吸有些急促,臉上的表情有些微不可察覺的扭曲,環兇的手緊攥成拳,努力壓抑着來自靈魂深處般的懼意,卻依舊保持着優雅的姿勢坐在床邊。

   解母的變化,解父察覺到了,卻誤以為她是因為氣憤,他心裡清楚,她很重視景四娶的那個媳婦,愛屋及烏,連同秦浼的娘家哥也重視。

   這次的事,她真生氣了。

   “言秋,我錯了,我向你……”

   “媽。”解景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聽到四兒子的聲音,解父心口翻湧着滔天的怒火,這個愛告狀的四兒子,又愛又恨啊!

   解景琛的聲音仿佛将解母從夢魇中驚醒,解母目光呆滞了幾秒,徹底清醒了,斂起思緒,深吸一口氣。“進來。”

   “等一下。”解父聲音急促,慌忙起身,卻因膝蓋骨的疼痛讓他又跪了回去,因強忍着的痛讓他表情扭曲,忍不住悶哼出聲。“嘶!”

   母親和父親的話,解景琛向來隻聽母親的話。

   解母進屋的時候,沒反鎖門,解景琛推門而進,看到跪在搓衣闆上,一臉痛苦的父親,琥珀色的眸子裡沒有一絲驚訝,仿佛在他意料之中般。

   “爸,正跪着呢?”解景琛嘲諷道。

   “你……嘶!臭小子,關門。”解父見解景琛不關門,眼底難掩擔憂之色,他跪搓衣闆,無論是被誰看到,他的臉面就蕩然無存了。

   解景琛聽而不聞,看向坐在床邊的母親。

   解母拿出手帕,優雅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聲音溫和。“關上吧。”

   解景琛轉身,關門,解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臭小子眼裡隻有他媽,沒有他這個父親,還總怼他阿奶,一碗水沒端平,他呢?他端平了嗎?

   “景四,過來,扶我起來。”解父說道。

   解景琛又看向自己的母親,見母親點頭,解景琛上前,雙手環兇,居高臨下看着跪在搓衣闆上的父親,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緒。

   “愣着做什麼?快扶我起來,你媽同意的。”解父催促,上年紀了,不得不服老,以前他跪搓衣闆,媳婦讓他起來,他都能一躍而起,事後還能抱着媳婦轉圈圈,體力是相當好。

   現在呢?不行了,這才跪多久,膝蓋骨太痛了,他還起不來,剛剛起猛了,重新跪回去的瞬間,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這搓衣闆是不能貿然跪了,看來以後要少惹媳婦生氣。

   解景琛還是心痛他這個父親,伸出手将父親扶起,見父親站起,解景琛就要放開他,解父有先見之明,解景琛扶着他的手還沒放,他就反手緊抓着解景琛,身體靠在解景琛身上。

   “爸。”解景琛被他這波操作給整不會了。

   “不行,我膝蓋骨太痛了,扶我到床上去,我要躺一會兒。”解父說道。

   解景琛見他不像是裝的,挑了挑眉,扶着他朝床走去,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提,解父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跪搓衣闆,事後有這麼痛嗎?解景琛懷疑父親是裝的,為了博取母親的同情。

   解母沒繼續端着架子,起身扶着解父,兩母子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慢點兒,啊啊啊,痛痛痛。”解父是真的痛,他感覺自己的膝蓋骨都跪廢了。

   “有這麼誇張嗎?”解景琛懷疑。

   “要不要我去倒點熱水來給你敷一下?”解母美眸裡溢出擔憂之色,對上了年紀的他來說,跪搓衣闆這樣的懲罰有些重。

   不比年輕時候了,在看到他主動跪搓衣闆時,她心中的怒火瞬間就消了一大半,不然她不會輕易饒過他。

   其實,解母不想真的懲罰他,隻是要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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