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那就入贅
秦浼佩服李阿秀的勇氣,解景玮前丈母娘都不敢想的事,李阿秀不僅敢想,還敢說出口。本文搜:看書屋 kswxsw.com 免費閱讀
這麼熱的天,躲在外面看熱鬧太遭罪了,秦浼隻想回屋吹風扇。
“四兒,小浼。”解母見兩人回來,立刻起身笑臉相迎。
“媽。”秦浼叫道,看向解父。“爸。”
“這麼熱的天,不在屋裡吹風扇,你們跑哪兒去了,瞧瞧這一身汗。”解母拿出手帕擦着秦浼臉上的汗。
“出去逛了逛。”有外人在,秦浼沒說他們去看張老了。
解母沒繼續問,拉着秦浼回她的屋裡,解景琛沒跟去,而是去了廚房,從進院子裡,他就沒給院子裡的三人一個眼神。
被解母冷漠對待,現在又被解景琛無視,林父和李阿秀頓時不樂意了,差一點兒,他們就成了解景琛的嶽父嶽母,抛開以前的事,現在他們可是景二的嶽父嶽母,該有的尊重都不給他們,喬言秋就是這麼教育兒女嗎?
“親家公,親家母是什麼意思?”李阿秀冷聲質問。
“這……”解父找不到合理的解釋,言秋連他的面子都不給,還會給他們的面子嗎?“親家,天氣太熱了,孩子們的事,我們改天再商議。”
這是下逐客令,林父和李阿秀面色更難看了。“不行,今天就要有結果,我不管,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明确的答案。”
“景二和雅茹的婚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所有花費,我出。”解父避重就輕。
聽解父這麼說,他們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李阿秀說道:“景二是二婚,我們家閨女是頭婚,該有的禮數和排場都要安排到位。”
“是是是。”解父附和。
“日子我們已經選好了,這個月十五。”李阿秀說道。
“這個月十五?”解父微愣一下。“今天初五,那不就是隻剩下十天了,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了?”
“倉促嗎?”李阿秀問向旁邊默不作聲的林父。
“不倉促。”林父回答,日子是他們選的,他們當然不覺得倉促。
“天氣太熱,辦喜事太受罪了,反正他們也領證了,要不往後挪,天氣涼快些了再辦。”解父說道。
“我說親家,你是不是忘了,你二兒媳婦懷孕兩個多月了,往後挪她的肚子就大了,挺着個大肚子辦事,你是想讓親朋好友看我們家的笑話嗎?”李阿秀來氣了。
“是我疏忽了,照你們的意思辦。”解父陪笑,景二和景三的婚事,都是言秋一手操辦,他根本沒操心,現在景二離了再娶,言秋不管了,丢給他,着實應付不來。
李阿秀這才滿意了,又問道:“景二什麼時候搬回來住?”
“這個……”解父為難了,他做不了主,言秋不點頭,他敢同意讓景二搬回來嗎?
李阿秀皺眉。“親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讓景二搬回來住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我家雅茹懷孕了,肚子裡懷的是你解家的金孫,我可舍不得她搬去機械廠住,喬醫生是後媽,我也不指望她照顧雅茹,當媽的都心疼自己的女兒,我親自照顧,前提下,讓景二搬回來。”
李阿秀隻說讓景二搬回來,卻沒提解憂,顯然是不待見解憂,可解憂畢竟是解家的長孫,她也不敢說出,讓他們把解憂交給許春豔。
“這事我做不了主,要跟我媳婦商量。”解父說道。
“解廠長,你可是機械廠的廠長,也是家裡的一家之主,這麼小的事,你都做不了主,你就不怕傳到機械廠,你廠長的威風掃地嗎?”李阿秀使出激将法。
解父臉色難看,李阿秀還想刺激他幾句,卻被林父阻止。“阿秀,讓親家公和親家母商量一下。”
李阿秀也不笨,刺激過頭了會适得其反,見好就收。“好吧,我家老林都這麼說了,你們要商量就商量吧,老林,我們回家。”
解父松了口氣,起身送客,李阿秀看了一眼解母屋子的方向,冷嘲熱諷的開口。“後媽就是後媽,對繼子的婚事一點也不上心,紅燕姐啊!你在天上看到,不知道你可有後悔。”
這紮心的話,紮得解母臉色蒼白,隐藏在腦海深處殘酷又皿腥的記憶,瞬間被重新喚起,解母緩緩閉上眼睛,默默承受着。
那些慘不忍睹的畫面,那些無助的悲泣聲,死裡逃生後,張紅燕臨終時對她說的話。
仿佛密密麻麻的網将她牢牢套住,渾身遏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媽。”秦浼将解母抱住,杏眸裡溢滿擔憂之色。
這一刻,秦浼有一種覺悟,如果解景玮利用張紅燕對婆婆的救命之恩,讓她将北屋分給他,婆婆都會毫不遲疑的同意。
錢宜還,人情難還,更别說救命之恩。
感受到秦浼的擔憂,解母睜開眼睛,凝視着她的眼神是灰燼般的空洞。
“媽。”秦浼叫着她,抱着她,把她從痛苦的深淵中解救。
那些黑暗的經曆太刻骨銘心了,深深地烙印進了靈魂裡,事隔二十幾年,她依舊無法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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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浼一臉的擔心,她的聲音驅散了心底的恐懼,一股暖流滑過,帶着一絲絲緩解的功效。
解母深吸一口氣,斂起思緒,神情裡還帶着悲戚,還是惆怅,撫摸着秦浼的臉頰。“小浼,讓你擔心了。”
秦浼心疼她,想要開導,可她心裡也清楚,一旦開導,無疑不是幫着她一起回憶過往,婆婆的反應已經證明,那段回憶太黑暗,挖掉腐肉是能治愈傷口,過程卻太殘忍了。
“媽,張紅燕若是在天上看着,絕對不會後悔救您。”秦浼拉着解母的手,堅定又認真的開口。
“小浼。”解母美眸一滞,心裡泛起一抹苦澀。“你又沒見過她,你怎麼知道她不後悔救我呢?如果張紅燕沒救我,當年死的人就是我,解建國不會失去媳婦,景玲三人也不會失去母親,我待他們三人再好,也彌補不了他們對親生母親的渴望。”
“不可否認,母愛偉大,可張紅燕的母愛保護不了他們。”秦浼說道。
解母欲言又止,秦浼的話,她不贊同,卻又反駁不了。
秦浼接着又說道:“我沒見過張紅燕,從阿奶說起張紅燕時那嫌棄的表情,死後都得不到阿奶的尊重,活着隻會被阿奶磋磨死。”
解母泛紅的眼尾抽了抽。“小浼,你這話太武斷了,老太太再強勢,再惡毒,折磨死兒媳婦,她還沒那個膽量,最多把張紅燕折磨得生不如死。”
秦浼嘴角抽搐,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解脫,眼角瞄見一抹身影,臉上劃過一絲狡黠。“能被婆婆欺負的兒媳婦,除了自身怯懦,還有娘家成不了她堅不可摧的後盾,丈夫的不作為都是導火線。”
解母沉默,目光看向門口,顯然她也看到那抹身影了。
秦浼的話,解父有些無地自容,以前的他,将母親的話視為聖旨般,母親對紅燕的刻意刁難欺淩,他也視而不見。
“一個連自己都支棱不起來母親,試問一下,如何保護她的孩子們?”秦浼這句話,問倒了解母,也問住了解父。
解母啞然,當年不顧父母反對,執意嫁給解建國,父母就派人調查過他,還提醒她,她若是執意嫁給他,她就會成為下一個張紅燕。
其實,當時她那麼堅定,并非看上解建國,而是沖着景玲他們,她想得很清楚,如果解建國改了,婚後他們就好好過日子,若是解建國不改,或是變本加厲,他們就離婚,然後她帶着景玲他們離開。
她答應了張紅燕,要照顧好她的孩子們,幫襯一下她的娘家人。
“爸。”解景琛站在廚房門口,喊了一聲解父。
解父吓得一個激靈,臉上滿是尴尬,怒瞪着解景琛。“瞎喊什麼?”
“爸,您是機械廠的廠長,偷聽媳婦和兒媳婦的牆角,傳出去,您的面子還要不要?”解景琛嘴角揚起嘲諷的笑意。
面對兒子的譴責,解父老臉都丢盡了。
“爸。”秦浼從屋裡出來,叫了解父一聲。
解父尴尬地點頭,背着手,故作淡定地進屋。
“浼浼。”解景琛朝秦浼招手,秦浼笑了笑,朝他走去。
解父笑容滿面走到解母面前,站在她身後,獻殷勤地給她捏着肩。
解母看着他就來氣,沒給他好臉色。
“媳婦,這力道行嗎?”解父等着解母反饋。
“勉強。”解母沒什麼情緒地說道,解父更賣力了,美眸裡浮上淡淡的嘲諷,問道:“你答應他們了?”
“答應了。”解父點頭,想了想說道:“景二是二婚,雅茹是頭婚,又懷孕了,雖然他們的事并不光彩,可畢竟是我們老解家的種。”
林家人提出的要求,他幾乎都是有求必應,除了景二搬回來住,他真做不了主,更别說北屋分給景二。
如果說院子是他的,北屋分給景二也理所當然,可問題是,這個院子不是他的,言秋又強勢,他敢擅自做主嗎?
言秋護着誰,那可是真心護着,他隻說了景三寄人籬下,言秋就護上了,這不,南屋就分給景三了。
北屋最終會不會分給景二,要看景二的表現,表現好了,等他們去世後,北屋就留給景二,現在他們活着,惦記北屋過早了。
解母冷睨一眼解父,直截了當告訴他。“北屋我要留給景玲。”
“啊?”解父震驚不已,留給景七,他信,留給景玲,解父懷疑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更不屑離間他們姐弟關系。”解母冷冷一哼,他看着她的眼神太明顯了。
“媳婦,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景玲在鄉下結婚了,她不會返城了,你把北屋留給她,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給有需要的人,這句話解父沒敢說出口。
“景玲是不會返城了,但是,她的子女可以。”解母想法也長遠,景玲是知青,為了女兒的未來,把女兒送回來,才是為女兒最好的安排。
解父沒接話,想到大女兒,他心有愧啊!
解母又開口:“景玲的女兒也十二歲了,是該往城裡送了,為了不讓景玲覺得自己的女兒住在這裡是寄人籬下,北屋我就留給景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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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父依舊沒接話,對解母的安排,他心裡堵得悶,她把北屋留給景七,他都可以厚着臉皮駁一駁,留給景玲,他沒這個臉。
同時,解父心裡很感動,景玲下鄉當知青,并且在鄉下結婚生子,回城無望了,她這個後媽,并沒任景玲在鄉下自生自滅,這個安排極好。
當年景玲下鄉,他無能為力,孫彤這個外孫女,他們若是不托舉一下,景玲還能指望誰?
“景二景三都有退路,唯獨景玲沒有,她把自己的路走得太窄了,應該為孫彤鋪出一條寬闊的路。”解母說道。
“媳婦,别說了,北屋留給景玲,我沒意見。”解父走到解母面前,蹲下身體,握住她的手,感動加上感激,讓他老淚縱橫,聲音哽咽:“媳婦,謝謝你。”
解母笑了。“你能理解就好。”
他們不是一見鐘情,因張紅燕的關系,她對他頗有意見,婚後感受到他的變化,慢慢就相處出感情了,說白了,他們就是先婚後愛。
“媳婦,你把北屋留給景玲,我擔心他們會鬧。”解父擔憂的說道。
“誰會鬧?景二?還是景七?”解母問,六個孩子,隻有景二和景七沒分到。
“景二。”解父說道,别說景七的腿治愈了,就是雙腿殘疾的她,她的人生已經被安排好了,他和嶽父嶽母的約定也快到了,時間一到,嶽父和嶽母就會把景七接去香江。
“鬧就鬧呗,反正我隻是後媽。”解母無所謂的說道。
看着她一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樣子,解父有些無奈:“我擔心他會拿他母親救你的事大做文章。”
解母表情一僵,心有餘悸卻故作淡然處之。“我不怕他大做文章。”
“我怕。”解父脫口而出,見解母眼底流露出一抹失望,解父兇口一窒息。“媳婦,你誤會了,我不是怕人言可畏,我是擔心你。”
“爸,媽。”
兩人一愣,同時看向門口,隻見解景琛雙手環兇,懶散地靠着門框,姿勢松弛又随性。
解父臉色瞬間陰沉,一見這個兒子,他就頭皮發麻,總是時不時出現,盡出些歪門邪道的馊主意,偏偏言秋還采納。
上次他們在屋裡糾結安琪的事,解景琛一句話就将安琪送去了香江的神經病醫院,為了安琪的事,老二兩口子還有爸媽對他很有意見。
景四出主意,媳婦采納,執行者卻是他。
“這裡沒你什麼事,回屋陪你媳婦。”解父像趕蒼蠅一般将解景琛趕走。
“媽,我有個主意。”解景琛不理會父親,對自己的母親說道。
“你閉嘴。”解父斥喝一聲,瞪着解景琛的目光裡滿是警告。
解母冷剜解父一眼,微笑着對解景琛招手。“四兒,進來。”
“媳婦。”解父頭痛,卻又阻止不了,他的話,媳婦不聽,媳婦的話,他不敢不聽,至于這個逆子,壓根沒将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景四結婚前,雖然也不聽他的話,卻不像婚後這麼大逆不道。
解景琛進屋,也沒關門,現在這個院子裡沒有外人,三哥兩口子也不是多事之人。
“爸,林家為什麼想讓二哥搬回來住?”解景琛問向解父。
解父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林家父母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林雅茹懷孕了,他們不想林雅茹搬去機械廠住,搬回來方便他們照顧。”解母說道,這個兒子就是來報恩的,為她排憂解難的。
尤其是景七的腿,找遍名醫都束手無策,遠在香江的爸媽都認命了,她也放棄了,結果這個好兒子娶回來一個兒媳婦,把景七的腿給治愈了。
“這個簡單,搬去他們林家住。”解景琛說道。
“胡鬧。”解父白解景琛一眼。“哪有出嫁的女兒帶着姑爺在娘家住,哪有出嫁的女兒在娘家坐月子,會影響娘家的運勢。”
“爸,如果我沒記錯,三嫂就是在娘家坐月子。”解景琛提醒道。
“沈家和林家不一樣,沈家隻有兩個女兒,林家還有一個兒子在鄉下當知青。”解父嫌棄的揮了揮。“你快走,别在這裡出馊主意了。”
“那就入贅。”解景琛語不驚人死不休。
“解景琛。”聽到“入贅”兩個字,解父要瘋了,随手抓起桌上放着的搪瓷茶缸就朝解景琛砸去。
解景琛本能的要躲開,轉念一想,果斷不躲了,搪瓷茶缸砸中他的額頭,沒破皮,卻紅腫起來,衣裳被水打濕,還沾着茶葉。
解景琛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擡手抹了一把臉,将臉上的水漬和茶葉抹掉。
解父愣了一下,随即氣得牙癢癢,這個逆子明明可以躲開,卻偏不躲,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太有心機了。
“解建國。”解母怒吼着他,起身在他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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