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浼浼,我錯了
醫生冷冷一哼,用輕視的語氣說道:“保什麼小?她才懷孕五個月,能保小嗎?一點常識都沒有,這麼年輕,回家多讀點書。搜索本文首發: 小說皇 xiaoshuohuang.com”
“孕婦很危險,這種情況下,沒有選擇保大還是保小。”護士也忍不住出聲。
秦浼沒理睬醫生和護士的話,目光鎖定在解景琛身上,執着的要他做出選擇。
解景琛很是無奈,他沒資格決定保大還是保小,想到秦浼救英雄媳婦的場景,試探性的問:“能不能三個都保?”
秦浼冷笑一聲,眸光裡浮上嘲諷,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能。”
“能什麼?”醫生不淡定了,他們這是在拿人命當兒戲。
“清場。”秦浼臉色頗為陰郁,态度萬分冷漠。
解景琛上前,将醫生和護士從檢查室拽出來,關上門,高大的身體擋着門口,急得醫生破口大罵,驚動了醫院裡的領導,見是解景琛,衆人很無力,同時也很困惑。
醫生将孕婦的情況告訴領導,情況很危險,領導也害怕鬧出人命,上前拉解景琛,卻怎麼也拉不動,軟硬兼施都不行,沒辦法隻好去搬救兵。
解母聽兒子來醫院鬧事,腦海裡就浮現出解景珏的身影,氣得她火冒三丈,氣勢洶洶要去剝了景五一層皮。
“解景珏,你發什麼瘋?”解母人未到,她的聲音先響起。
等她來到現場,看清楚是誰,解母瞬間石化了。
“景四,怎麼回事?”解母疑惑地問。
“浼浼在裡面救人。”解景琛回答。
解母錯愕一怔,立刻說服衆人散開,醫生不放心,解母保證,出了事她承擔,醫生才肯離開。
隻剩下他們母子兩人,解母俯在解景琛耳邊,低聲問:“你跟裡面的孕婦是什麼關系?”
解母是女人,對這種事情很敏感,心裡祈禱着,兒子千萬别犯錯啊!
“同事。”解景琛挑了挑眉頭,媽這是什麼眼神?
解母眼底劃過了一絲狐疑,擔憂的問道:“普通同事?”
“對,普通同事。”解景琛很是無奈。
“她肚子裡的孩子跟你沒關系吧?”解母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
解景琛眸光冷凝的盯着解母,低沉的聲音裡隐約透露着愠怒。“孕婦是王美麗。”
“啊?”解母大吃一驚,随即愧疚又尴尬的看着解景琛。“那個……誤會,媽跟你道歉,媽不該誤會你。”
“媽,在您心中,您兒子我就是這種人嗎?”解景琛很失望,什麼也不問清楚,上來就質疑他。
解母拍了拍解景琛的肩膀。“在我心中,你很優秀,但是,四兒,我得提醒你,我都誤會了,小浼呢?你跟她說清楚了嗎?”
“沒有。”解景琛如實回答,想到剛剛秦浼看他的眼神,深知秦浼誤會了。
解景琛完全沒有危機感,反而竊喜,秦浼誤會了,證明秦浼心裡有他。
明知她誤會,一句話就能說清楚,他偏不着急,等秦浼救完人後,他才跟她解釋清楚。
“為什麼不說清楚?”解母挑眉看着自己的兒子,這種事情要速戰速決,但凡晚幾秒都會釀造危機。
“人命關天,沒時間。”解景琛的話讓解母啞然。
半小時後,秦浼打開門,精緻的面容被一層疲憊覆蓋,解景琛獻殷勤的上前,想要扶住她,卻被秦浼避開。
解母給解景琛一個活該的眼神,笑着上前扶住秦浼。“小浼,沒事吧?”
“媽,放心,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秦浼朝解母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又不是我們家的孩子,保沒保住無所謂。”解母脫口而出,她的本意是想幫兒子解釋,又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她是醫生,說這種話有失醫德。
秦浼抿了抿唇,卻沒接話。
正在這時候,一個風風火火的人跑來,嘴裡焦急的喊着。
“我媳婦呢?我媳婦呢?”
秦浼看着來人,很是眼熟,看着他身上穿着的制服,秦浼認出他了,昨天開警車送他們來醫院的人,叫什麼來着?
“高洋,别咋咋呼呼,這是醫院。”解母提醒,高洋這個人,穩重起來是真的穩重,毛毛躁躁也是真的毛毛躁躁。
“喬姨,我媳婦呢?”高洋神色滿是擔憂,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短發,見站在解母身邊的秦浼,目光閃了閃。“弟妹也在啊?”
“她若是不在,你媳婦和孩子就要選其一了。”解景琛趁機向秦浼解釋,剛剛秦浼出來避開他的攙扶,那疏離的眼神着實讓他擔驚受怕了一下。
秦浼愣了愣,有些茫然了。
高洋握緊拳頭,捶在解景琛的兇膛上,看着解景琛下唇上的傷,眸光微閃,身為過來人的他很快就明白過,餘光瞄一眼秦浼,弟妹真生猛。
高洋輕咳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媳婦月份大了,又是雙胞胎,我拜托你在廠裡幫我關照一下她,你倒好,把人給我撞進醫院了,這個責任,你要怎麼負?”
“我這不是讓我媳婦救了你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們嗎?我媳婦很厲害,隻要她出手救人,死人都能給你救活。”解景琛誇大其詞的說道。
,!
秦浼捂臉,死人她可救不活。
原來他說的責任是這個意思?郁悶的心情瞬間舒暢了,話不說清楚,害得她誤會了,秦浼很懷疑,解景琛是不是故意誤導她誤會。
想到昨天,他開車,她在車上給老張紮針,高洋了然于兇,又在解景琛兇膛上捶了一下,問向秦浼。“弟妹,我媳婦呢?”
秦浼指了指裡面,高洋沒跟秦浼道謝,他和解景琛之間,不需要客套。
高洋進去之前,很認真的對秦浼說道:“對了,弟妹,若是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我不在場,希望你保大。”
“啊?”秦浼啊了一聲,鄭重地說道:“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聞言,高洋爽朗一笑,沒說什麼進去看媳婦。
因為工作關系,他沒時間陪媳婦,他們結婚多年,媳婦好不容易懷上孩子,還是雙胞胎,他們很重視這個兩個孩子,心态卻極其好,若是失去了孩子們,這是他們的命,命中無子,怨不得别人。
“浼浼。”解景琛上前,眼中溢滿濃濃的愛意,伸手握住秦浼的手。
秦浼不理會解景琛刻意的讨好,甩掉他的手,秦浼親昵的挽住解母的胳膊。“媽,老張呢?”
解母眼尾瞄吃癟的兒子一眼,對秦浼露出慈愛的微笑。“放心吧,老張的情況很穩定,聽護士說,昨晚半夜他就醒了。”
“媽,您去忙,我去看看老張。”秦浼松開解母,她知道老張的病房在哪裡,不需要解母帶路。
“小浼。”解母拉住她,臉上的笑意被凝重取代。
“怎麼了?”秦浼故作不解的問,她心裡清楚婆婆在擔心什麼,老張成分不好,提醒她不要跟老張走得太近,容易惹禍上身。
話卡在喉嚨處,解母怎麼也說不出口,揚起慈愛的微笑。“沒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顧慮重重,出了事,媽給你撐着。”
秦浼鼻子一酸,内心溫暖又感動,婆婆心裡明明是想勸她,出口的話卻成了鼓勵。
“媽,您真好,有您這麼堅硬的後盾,我就是橫着走也不怕了。”秦浼抱住解母,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
哇噻!媽的皮膚真好,像她這個年紀的人,肌膚細若凝脂,保養真到位。
解景琛看着親如母女的婆媳,心裡泛着酸意,秦浼就沒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親昵的抱着他。
後盾,他也是她堅不可摧的後盾。
解母很吃秦浼這一套,小時候景七跟張紅英親,幾乎不抱着她撒嬌,她和景玲隻相處了幾年,感情還沒培養起來,景玲就下鄉當知青,她原本的計劃,讓景玲在鄉下待一兩年,然後就想辦法把景玲弄回來。
結果,景玲跟下鄉的一個小夥子結婚了。
景二和景三娶的媳婦,唉!一個兩面三刀,一個冷若冰霜。
兩婆媳膩歪了一會兒,解母去手術室,秦浼去病房看老張,解景琛默默地跟在秦浼身後。
“你跟着我做什麼?”秦浼想跟解景琛冷戰,又覺得沒必要,冷戰是在内耗自己。
“浼浼,我錯了。”解景琛學着父親那一套,管他誰對誰錯,上來就承認錯誤準沒錯。
何況,他的确有錯,明知她誤會,卻不急着解釋。
若是換成他,他可沒秦浼這麼大度包容,還仁慈的救人,救個屁的人,他不補上一刀,加速那人的死亡都是他仁慈。
這麼急于承認錯誤,反倒讓秦浼不知該指責他什麼。
想到解景琛故意誤導她誤會,氣焰難消,也不想輕易就原諒他,秦浼冷着臉,雙手插兜加快步伐。
“浼浼。”解景琛無奈的苦笑,媳婦又不理他了,認命的跟在她身後。
秦浼來到病房,三人一間的病房,還沒安排病人住進來,隻有老張和他媳婦。
老婦人在喂老張吃稀飯,見秦浼進來,老婦人神情複雜的看着她。
有感激,有敵意。
老張被截肢,卻保住了命,秦浼是老張的救命恩人,這是事實,老婦人心如明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秦浼向他們施恩,必定要他們索要回報。
他們如今的處境,已經榨取不出什麼,唯有……
“張老,感覺怎麼樣?”秦浼笑着問。
老張和老婦人神情一滞,張老這個稱呼,熟悉又陌生,自從他們落難後,就再也沒人這麼叫過他。
張老是尊稱,對他的尊敬,而老張則是輕視。
“你……”老張渾濁又滄桑的目光看向秦浼,他并不知道秦浼叫什麼,他在黑市賣藥材,沒人敢買,她卻敢買。
“張老,叫我小秦就好。”秦浼先檢查老張被截肢的腿,又給他把脈。
“秦姑娘。”老張可不敢叫她小秦,客套又疏離,與他走得太近,會給這丫頭帶來麻煩。
“秦姑娘,我們住的屋,你也看到了,我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老婦人是急性子,她可沒老頭子這般沉得住氣。
秦浼愣了一瞬,漂亮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嬌豔的紅唇開啟,吐出三個字。“解景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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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玲。”老婦人和老張震驚不已,面面相觑,随即難以置信的看向秦浼。“你是……”
“您們真認識解景玲?”秦浼問道,在說出解景玲的名字時,她也不确定,隻是猜測,見兩位老人的反應,猜測被證實了。
她沒找錯人,也沒救錯人,他們就是解景玲拜托她找的人,找到人後關照他們一下。
解景玲送她離開前,悄悄叮囑她,去了四九城後,幫她找一個姓張的老人,這事兒她并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當時她想的是,去魔都将人照顧康複後,他們就分道揚镳,結果被解景琛忽悠一通,就跟着他來四九城了。
解景玲拜托她的事,也被她抛之腦後,昨天在黑市,大娘問她是不是找老張,她才想到解景玲讓她找個姓張的人。
目睹了老張的情況,她當時就想,甯可救錯,也不放過,今日來醫院,她就是想證實一下,自己有沒有救錯人。
聞言,兩位老人臉上的神色一變,異口同聲否認。“不認識。”
此刻,他們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她利用他們和解景玲之間的關系作威脅,更不能給解景玲找麻煩。
秦浼被他們的謹慎給逗樂了。“别害怕,我不是壞人。”
秦浼的話,沒有信服力,哪個不懷好意的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你說什麼也沒用,我們不認識解景玲。”老婦人嘴硬,仿佛瞬間看開了,也豁出去了,活到他們這個歲數,他們也活夠了,現在的日子對他們來說,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死百了,他們就是死,也不會連累景玲。
“我認識。”秦浼感觸頗深,解景玲惦記着他們,想對他們雪上加霜,卻因自身的處境愛莫能助,卻囑托她。
而眼前的兩位老人,甯死也要跟解景玲撇清關系,隻為不連累她。
老婦人繼續給老張喂稀飯,一副你認不認識跟我們沒關系,反正我們不認識的樣子。
秦浼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們,表明身份的說道:“解景玲是我的大姑姐。”
老婦人喂飯的動作一頓,卻依舊對秦浼的話聽而不聞。
解景琛站在門口,雙手抱兇,斜靠在門框邊,冷眼旁觀。
見他們不信她,警惕性這麼高,解景玲也沒給她什麼信物,空口無憑,怨得不他們,秦浼隻能向解景琛求助,想到她還在生解景琛的氣,這個時候向他求助無疑不是主動向他求和。
秦浼不想讓他稱心如意,高傲的扭頭,看向兩位老人,舉起右手。“我發誓,我沒騙你們,解景玲真是我的大姑姐,如果我說謊,我就……”
“浼浼。”解景琛打斷秦浼的話,跟她說了多少次,别動不動就胡亂發誓,會應驗的,她卻總是将他的話當耳旁風。
秦浼沒搭理他,接着虔誠的發誓,見她不聽話,解景琛冷凝的眸子寒霜盡染,走進病房,拉下秦浼舉起來發誓的手。
秦浼賭氣,她跟解景琛杠上了,他越不讓她發,她就越發。
“張老,解景玲真是她的大姑姐。”解景琛緊握住秦浼的手,目光淩厲的看向兩位老人。
老婦人和老張皺眉,這年輕人是什麼眼神?好似是他們逼着她發誓。
景二和景三,他們都認識,無論是昨天那個小夥子,還是眼前這個小夥子,都不是景二和景三。
景二媳婦和景三媳婦,他們也認識,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姑娘。
老婦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景二離婚要娶的人是你?”
别看他們落魄,處境糟糕,消息卻很靈通,即使她在醫院,景二早上跟許春豔離婚,下午她就知道了。
“……”秦浼。
“……”解景琛。
“不是,老人家,您是怎麼把我跟解景玮扯到一起的?”秦浼心塞,她是顔控,解景玮的長相,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秦浼擡頭,凝望着解景琛,這入骨的容顔,渾身透出令人心悸的魅力,還有這耀眼的光芒,讓她忍不住去沉淪。
“看吧,謊言被識破了吧,冒充誰不好,冒充解景玲的弟媳,實話告訴你,景二和景三我們認識,他們的媳婦我們也見過。”老婦人露出得意之色。
秦浼好笑,想提醒老婦人,她這麼說,也露餡了。
老婦人知道自己露餡了,卻一點也不害怕,反正她嘴硬,死也不會承認。
解景琛無奈地揉着眉心,叫道:“張爺爺,花奶奶。”
老張和老婦人錯愕一怔,審視的目光打量着解景琛,這小夥子有幾分眼熟,聯想到他對他們的稱呼,瞬間恍然大悟。
驚喜、愕然、憂愁,頓時五味雜陳。
兩位老人交換一下眼神,很有默契的移開目光,冷漠的開口。“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你。”
冷漠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親近隻會害了他們。
秦浼有些難受,明明他們認出了解景琛,卻故作不認識。
解景琛摟着秦浼的腰,給他們介紹。“張爺爺,花奶奶,她是我媳婦,秦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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