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101章 景四的阿爺和阿奶

   秦浼抱住他的腰,明顯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杏眼裡染上疑惑。

   解景琛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緊繃的身體松懈幾分。“沒事。”

   秦浼指腹戳了戳解景琛的後背,提醒道:“你還沒回答。”

   “晚上不易被人發覺,尤其是機械廠的工人們。”解景琛低沉的嗓音充滿冷冽的氣息。

   秦浼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恍然大悟。“張姨媽睡你爸是其次,真正目的是想人盡皆知,她是想利用輿論的力量給你爸施壓,迫使他離婚後不得不娶她。”

   解廠長擔心孫子,急切地趕回家,他和張姨媽若真成了,隻怕會被傳成,解廠長拿孫子當幌子,大白天就急不可待回家去跟家裡的保姆滾床單,晚上兒子和兒媳婦們都在家裡,還有媳婦也在家,晚上他們成不了事,隻能等白天家裡沒人的時候。

   “輿論?”解景琛挑了挑眉,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

   秦浼懊惱,太激動了,粗話都爆出口了,現在這個年代還沒用輿論這個詞,想了想,解釋道:“就是謠言的意思。”

   解景琛沉默,他們到家了,看着院門緊閉,事情沒鬧開,街坊鄰居也沒響動,二大媽牽扯進來,不知二大媽是無意撞見,還是被人引入其中?

   解景琛腳踩地,穩住自行車,讓秦浼下車。

   秦浼下車,走到門口,推了推大門,大門從裡面反鎖住,秦浼一臉茫然地望着解景琛。“這是幾個意思?”

   解景琛凝視她片刻,淡淡地說道:“二嫂把高人請到家裡了。”

   秦浼瞬間對“高人”來了興緻,同時對許春豔迷惑行為很不解,兒子都借給張姨媽利用了,又請高人來家裡阻止,許春豔到底是想助張姨媽,還是想阻止張姨媽呢?

   嘭嘭嘭!解景琛大力拍響門,昭示着情緒很不佳。

   “誰?”許春豔警惕地聲音響起。

   “我。”解景琛冷聲開口。

   聽到是解景琛的聲音,許春豔松了口氣,跑出來開門,見到解景琛和秦浼,目光微閃,看着秦浼故意指責道:“四弟妹,你帶着景七去哪兒了?景七呢?”

   秦浼冷嗤一聲,平時不見她關心景七,現在關心景七,她做給誰看?

   “秦浼,快。”沈清站在解父和解母的屋門口,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染上憂色。

   解景琛心一沉,丢下自行車,拉着秦浼闊步朝解父和解母的屋子走去。

   許春豔将自行車搬進門檻,又看了一眼外面,關上大門反鎖。

   解景珲、沈清、許春豔在解父屋裡,還有兩位秦浼沒見過的老人,兩位老人滿是滄桑的目光裡溢滿擔憂,秦浼來不及弄清楚他們的身份,被解景琛拉到床邊。

   被褥下的解父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目光渙散,表情呆滞,臉色……秦浼一時之間找不到貼近的形容詞。

   “秦浼。”解景琛低沉的嗓音裡充滿了擔憂。

   “我先把脈。”秦浼沒多說,也沒多問,剛準備在床邊坐下,沈清搬來一把椅子。

   秦浼錯愕一愣,沒多說什麼,坐到椅子上,床上一片狼藉,倒不是什麼暧昧的痕迹,而是水漬,估計他們為了給解父降溫潑的冷水。

   他們把人給綁住,還給他蓋上被褥,不是為了保暖,而是為了遮掩。

   解景珲見秦浼欲揭開父親身上的被褥,立刻出聲阻止。“四弟妹。”

   秦浼不傻,沒全揭開,隻揭了一角,見解父的手也被綁住。“解景琛,把爸的手松開。”

   解景琛無視濕潤的床,坐在床邊,偉岸的體魄擋住了秦浼的視線,不怎麼溫柔地解開綁住父親雙手的繩子,将父親的手伸向秦浼。

   圓滑的指腹搭在解父的脈搏上,秦浼臉色變得嚴肅而凝重,眸光睨一眼解景琛,又看向解景珲,問道:“我媽呢?”

   解景珲微微一愣,偷偷的瞥一眼一旁的兩位老人,溫潤的聲音有一絲沙啞。“要通知喬姨嗎?”

   “你們沒通知我媽嗎?”秦浼反問,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沒人通知婆婆。

   “這……”解景珲表情一僵,面對秦浼的質問,他不知該如何說。

   “我媽是醫生,也是你爸的媳婦。”秦浼提醒道。

   解景珲啞然,複雜的目光看向解景琛,這話說得好似爸不是景四的親爸。

   “這件事沒必要讓言秋知曉。”老婦人開口,聲音洪亮中透着一言九鼎的霸氣。

   秦浼疑惑的目光看向老婦人,清澈的眸子裡散發着冰冷的光,這老太婆是誰啊?許春豔請來的人,定不是什麼善類。

   “秦浼,他們是阿爺和阿奶。”解景琛介紹道,秦浼怼人不留情面,他跟阿爺和阿奶的感情并不深,可他們畢竟是老人。

   秦浼一愣,他們的爺爺奶奶,瞬間明白解景琛所說的“高人”,的确是高人,輩分真高。

   秦浼白皙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移開指腹,從斜挎包裡掏出撕了藥名的小藥瓶,擰開蓋子,倒出一顆藥丸給解景琛。“喂給爸吃。”

   解景琛沒有遲疑,将藥丸塞進父親嘴巴裡,許春豔立刻将搪瓷缸遞上。

   解景琛欲接搪瓷缸,秦浼卻厲聲阻止。“不能喂水。”

   聞言,解景琛果斷收回手,許春豔拿着搪瓷缸的手緊了緊,幽怨地瞪着秦浼。“四弟妹,吃藥就要喝水。”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秦浼冷聲質問。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許春豔故意拿喬。

   “我是沒有,我媽有,要不去醫院叫我媽回來。”秦浼說話的同時,拿出銀針,給解父施針。

   許春豔不吱聲了,當着阿爺和阿奶的面,想獻殷勤都被秦浼給攪黃了。

   施針結束,藥效散盡,解父淩厲的目光裡溢滿了滔天的怒火,嗓音中揚着駭人的氣息。“張紅英呢?”

   利用小憂将他騙回家,趁機給他下藥,解父滿腔的怒意和悔恨。

   急如星火般回到家裡,他不該在沒見到小憂就喝了張紅英遞來的水,他太擔心小憂了,他不該對張紅英沒有防備。

   解父不敢想象,若是景二媳婦和爸媽晚一步,他就鑄成大錯了,他和言秋的婚姻就走到盡頭了。

   “春豔把那個浪蹄子鎖在她的屋子裡。”阿奶憤憤地開口,一雙滄桑的眸子裡滿是憤怒。“建國,你是機械廠的廠長,張紅英這個浪蹄子居然對你心生歹念,破壞你和言秋的婚姻,簡直恬不知恥。”

   張紅燕給解家生了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她都看不起張紅燕,更别說張紅英了,也就是言秋心善,留張紅英在解家當保姆,若是她,早就跟張家斷絕來往,

   想到張紅英的所作所為,解父心生厭惡,尤其是她貼近他,雖然在關鍵時刻被阻止,可他身上該摸的地方已經被她摸了。

   藥效戰勝了理智,支配着他的動作,給他的人生添上灰暗的一筆,回憶他都覺得反感。

   解父想起身,找張紅英算賬,身體卻虛軟無力。

   “老大,你沒事吧?”阿爺擔憂地問道。

   “我……”解父神情難掩尴尬。

   “爸,我建議您休息。”秦浼沒強制解父休息,隻是建議他休息。

   “景四媳婦,你爸的身體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阿奶一臉擔憂地問向秦浼。

   秦浼聳聳肩,很不負責地開口。“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醫生。”

   “你不是醫生,你瞎折騰你爸做什麼?”阿奶惱怒,又是喂藥,又是紮針,她看着就心疼。

   “我媽就是爸最好的解藥,是您瞞着我媽,我若冷眼旁觀,爸出了什麼事,你們絕對會怨恨我,責備我見死不救。”秦浼一臉無辜地看着阿奶。

   阿奶臉上滿是皺紋,從骨相看,阿奶年輕時候絕對是大美女,給秦浼的感覺,不是慈眉善目,而是尖酸刻薄,不是一個好相處的老太太。

   “景四媳婦,我是景四的阿奶,這是你對我該有的态度嗎?”阿奶厲聲斥喝。

   “阿奶,秦浼對您的态度已經夠好了,何況,秦浼救了您的兒子,您不該對她心懷感激嗎?”解景琛出聲維護秦浼。

   “景四,你是娶了媳婦忘了阿奶嗎?”阿奶瞪着解景琛質問。

   老太太霸道慣了,說一不二,也不容許晚輩忤逆自己,張紅燕這個前長兒媳婦生的三個孩子,他們小時候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喘,張紅燕死了,老大娶了一個家世好的大小姐。

   原本以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喬言秋強勢着,和老大結婚不僅就慫恿老大帶着三個孩子搬家,他們一家住這麼寬敞的院子,留他們兩老和小兒子住在機械廠分配的房子,房子很小,上廁所也不方便。

   他們住的院子這麼寬敞,屋子也多,他們兩老帶着小兒子一家搬進來也夠住,她跟老大提過很多次,老大都拒絕了,娶了媳婦忘了娘,簡直氣死她了。

   “累不累?”解景琛沒搭理阿奶,一臉關心溫柔地看着秦浼。

   秦浼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解景琛就拉着她的手離開。

   “景四。”阿奶見狀,怒氣沖沖。

   “阿奶。”許春豔扯了扯阿奶的衣袖,低聲提醒:“阿奶,姨媽還關着。”

   “叫什麼姨媽?她配嗎?”阿奶沒好氣的瞪一眼許春豔。

   “是是是,她不配,張媽還關着,等着您和阿爺還有爸收拾。”許春豔順着老太太的話說。

   改口叫張媽,阿奶滿意了,張媽這個稱呼,一聽就知道是對保姆的稱呼。

   沈清和解景珲不約而同的看了許春豔一眼,沈清的目光依舊清冷,解景珲溫潤的眸光裡掠過鄙夷。

   見父親沒什麼事了,解景珲帶着沈清欲離開。

   阿奶見他們要走,立刻出聲叫住。“景三,景三媳婦,景四小兩口走了,你們小兩口要去哪兒?”

   “阿奶,我爸沒事了,我們留在這裡也多餘。”解景珲說道。

   “什麼多餘?景四小兩口不孝順,你們小兩口也要跟他們學嗎?”阿奶質問道,沒給解景珲說話的機會,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你爸睡的床還是濕的,身上也濕透了,你幫他把床單和被褥換了。”

   “阿奶,您确定要換?”解景珲語氣略沉地問。

   “換。”阿奶語氣堅定,不換怎麼睡?

   “阿奶,換了我爸就解釋不清楚了。”解景珲提醒道。

   阿奶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聽您的,您說換就換。”解景珲撸起袖子就要換。

   “不能換。”許春豔阻止。

   “景二媳婦。”阿奶挑眉,不明所以。

   “阿奶,床單和被褥就是證明爸和姨……張媽清白的證據,換了,證據就沒了,喬姨回來了,咱們就百口莫辯了。”許春豔語速極快。

   阿奶臉色變了變,瞬間恍然大悟,證據重要,老大的健康更重要。“我說了,這件事要瞞着言秋。”

   “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阿奶,這事瞞不住,四弟妹很會讨喬姨的歡心,喬姨回來,四弟妹肯定會告訴她。”許春豔說道。

   “她敢,她若是敢忤逆我的話,我饒不了她。”阿奶惡狠狠地說道。

   “她有什麼不敢的?她慫恿景四分家,得到了喬姨的支持,連景五都被她趕去了景三旁邊的屋子住,阿奶,您是不知道,四弟妹厲害着,不說别的,就說我許家,我弟弟許春望成了廢人,我父親又被送去大西北勞改,我母親整日以淚洗面,我天天面對毀了我許家的仇人,還不是要笑臉相迎。”許春豔說到傷心處還忍不住流了兩滴淚。

   許家的事,阿奶有聽說,許家是景二媳婦的娘家,許家出事,她不關心,也不值得她同情,簡直就是活該。

   自從景二娶了許春豔,許春豔的媽和那個弟弟,總是來解家鬧騰,喬言秋也是,鬧騰一次給一次錢,錢多沒地方花就該孝敬她,便宜許家這麼多年,她都有意見了。

   在阿奶看來,老大娶了喬言秋,喬言秋的錢和這院子都是老大的,老大的就是解家的,解家的就是她的,既然是她的就該由她掌控。

   自從張紅燕嫁進解家,她就掌控一切,直到張紅燕死了,老大又給她娶回來一個富家小姐,起初她還擔心受怕,後來得知喬家搬去了江香,老大娶了喬言秋不會受到影響,喬言秋所帶來的财富隻會讓解家如虎添翼,她才徹底放心了。

   她想掌控喬言秋,結果失敗了,喬言秋娘家硬,她奈何不了喬言秋,想搬來這裡和他們一起住也失敗。

   “景二媳婦,你要記住,你嫁給了景二,就是我們解家的人,娘家的事,你就别攪和。”阿奶聲音裡帶着警告。

   許春豔錯愕一愣,顯然沒料到阿奶會如此直言讓她别攪和娘家的事,按理說,許家的悲慘遭遇應該感到同情,即使不同情,沉默也行。

   “媳婦,我們回屋。”解景珲拉着沈清離開,二嫂太不了解阿奶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見景三小兩口也離開了,阿爺看着床上睡着的大兒子,渾身濕透,床也是濕的,看向阿奶。“老婆子,真不換嗎?”

   阿奶瞪阿爺一眼,霸道地說道:“不換,景二媳婦不是說了,換了就解釋不清楚。”

   阿爺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大,滄桑的眼中滿是擔憂,開口道:“可是……這樣會生病。”

   “怕什麼?言秋是醫生,老大生病了,言秋會把他治好。”阿奶鐵石心腸地說道。

   “可是,遭罪的是老大。”阿爺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活該,正好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我跟他說了多少次,别把張紅英留在家裡,張紅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他非但不聽,還指責我對張紅英有意見。”阿奶抱怨道。

   “你本來就對張紅英有意見。”阿爺小聲說道。

   “我就是對她有意見,我連她姐都不喜歡,我會喜歡她嗎?”阿奶瞥一眼躺在床上睡着的解父,冷哼一聲。“我說什麼來着,非不聽我的話,現在好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嗎?我的預言成功了,張紅英就是一個浪蹄子,從骨子裡滲透出的賤,還妄想成為我的兒媳婦,我呸!我就是讓老大娶一個黑寡婦,也不會同意讓姓張的再進我解家的門。”

   “你小聲點,景三還沒走遠。”阿爺提醒道,接着又說道:“老婆子,我知道你痛恨張紅燕,景鈴和景二還有景三畢竟是張紅燕所生,孩子們都長大了,也都結婚生子了,多多少少要注意點兒。”

   “注意什麼?我憑什麼要注意?我就是不喜歡他們的生母,我就是痛恨他們的生母,怎麼了?”提起前兒媳婦,阿奶情緒就很激動。

   “張紅燕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孫女和孫子們都長大了,我們也老了,老婆子啊!人老了就要認輸,别這麼強勢了,對我們的晚年不好。”阿爺勸說道。

   “行了,别說了,跟你說話我就來氣,他們沒氣死我,你想氣死我嗎?”阿奶不想跟老伴兒争執這個話題,拉着許春豔的手,語氣霸道帶着命令。“走,我們去收拾那個浪蹄子。”

   “阿奶。”許春豔不想去對面張姨媽,她背叛了張姨媽,沒臉面對張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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