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好戲開場?
聽着柳蓁和煦的聲音,話唠看上去冷靜了不少。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就着柳蓁的話慢慢回答道:
“回禀主子,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見面後,才急匆匆的往主子的院子裡趕,我也是看到太子殿下後才得知了這個消息。”
“可知道您出門的人也不在少數,在下心裡也焦急,所以就着您可能在的位置都探查了一遍,最後才在太子的院子裡見到了您。”
“總之,幸好您沒事,不然的話,那些對您動手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着說着,話痨的眼神一寒,露出了平時與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截然相反的樣子,看的旁邊的李金心頭一緊。
尤其是話唠盯着他的眼神,那其中蘊含的寒芒和意有所指的話語,都讓他忍不住開了口: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要對付六皇妃?”
聽到李金的話,話唠沒有回答,而是冷着臉反問道:
“這件事情,難道不是昨晚才和太子妃聯系過的李大人,會更清楚嗎?”
“被太子妃打着名頭調走了太子殿下,然後就可以趁機對主子動手,這不就是你們的計劃?”
李金看着話唠滿身寒氣的樣子,還有他腰側那看上去就無比鋒利的佩刀,他壓下心底的恐懼,沉下聲音和話唠對峙道:
“話怎麼能這麼說?邀請我來這的,可是你們主子,是六皇妃本人親自開口的。”
李金的話語,沒有讓話唠的想法有半分改變,反而讓話唠沒忍住,冷笑着說:
“是啊,确實是主子親自開口的,可若非主子一時興起,前去和李大人會面,等着主子的會是什麼?”
聽着話唠話語中的明槍暗箭,李金眯了眯眼,不再和話唠辯解,而是轉頭看向了柳蓁,厲聲呵斥道:
“這是什麼道理?六皇妃,你的人就是這麼管教的?就這樣讓他憑空污人清白?”
看着李金轉而質問柳蓁,話唠心中的怒火,又跟着旺了一分,說話的聲音也愈發淩厲了起來,讓旁邊的李金聽着,都不自覺的産生了一份寒意:
“什麼道理?莫非是你和太子妃合作,太子妃又如何能調得走太子殿下?”
“若非是主子找上門,這會兒主子在院子裡,可不就隻能任人宰割?”
話唠的雙眼蘊着寒光,帶着那讓李金膽戰心驚的寒氣,冷冷地說的話,讓李金不由得心中一驚。
他顧不上心中的寒意和恐懼,轉頭看向了柳蓁厲聲質問:
“此人是什麼身份?竟然可以代替主子講話?”
“胡言亂語,滿嘴噴糞,在下可不屑與這樣的人為伍!六皇妃不會是信了他的鬼話吧?”
“還是說你們約好了?想将這不明所以的黑鍋,就這麼白白的扣在我這清白之人身上?”
李金這一番話,在話唠看來,完全就是在颠倒黑白的話,他頓時變得怒火中燒,瞪着眼睛也跟着大喝:
“怎麼,心虛了就想要胡攪蠻纏?威脅主子?”
“原來李大人平時就是這麼做生意的,看來邊商确實好做啊,堂堂皇子妃,在您這兒也不過是個被威脅的角色?”
看着李金憤怒的表情,話唠冷笑着對柳蓁行了個禮,用壓抑着怒火的聲音說道:
“主子,這個李金一定不懷好意,還望主子明察!”
話唠這壓抑着怒火的樣子,讓李金都跟着蒙圈了。
什麼不懷好意?什麼明察?
是,沒錯,他是想要瞞着李家和太子達成合作。
所以才在明理明确的拒絕了太子,卻暗中和太子妃搭上了線,想要繞一個彎和太子有所聯系。
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也就是借着太子妃的手送了兩樣東西,遞兩句話,然後跟着出了個主意。
如果他确确實實站到了太子妃這邊,他倒也不說什麼。
可他和李家多年沒有直接聯系,對太子妃這個李家大小姐真沒有什麼想法。
若太子飛過來的時候,李家的人遞話來的時候,他應和了也就罷了,這樣一來的話他倒也不覺得冤枉。
可是,他現在甚至都不是太子妃的人!
太子妃試圖招攬他的時候,他也就打了個馬虎眼,想看看這個太子妃有多少誠意,但那個時候他的心确實偏向李家這邊。
可最後的結果呢,結果是太子妃誤會了,誤會他已經不尊重她。
他的計策不被當回事,除了他花大價錢提出來的要求,其他的計策敷衍起來,那可真是不當回事。
現在又借着他的名頭搞了這麼一出,搞得他如今是進退兩難。
既沒成功站在李家這邊,之前又因為莽撞的行徑,和太子殿下有了隔閡。
搞得他不得不和柳蓁又來跑一趟,緩和一下和太子殿下的關系。
結果他過來了,還要替對柳蓁動手的太子妃背個黑鍋?
要知道,從來都是他李金算計别人,哪有别人利用他的?
可太子妃做到了,還是當着他的面做的,他還不能說什麼。
雖然有些話不能說,但既然李幼言做得了初一,那就别怪他李金做得了十五。
都是為了自保罷了,若真按照李幼言的搞法去做,他這條命可不夠李幼言禍害一次!
李金壓抑住内心的怒火,不再試圖挑動話痨的神經,而是對着柳蓁微微拱了拱手,第一次帶着無與倫比的誠意,認真的說道:
“六皇妃是聰明人,如今這樣的狀況到底是因為什麼,恐怕您比我清楚。”
“若真想将這黑鍋扣在在下頭上,在下可不認同!”
李金一邊說着,腦子一邊飛速的運轉。
旁邊的話唠看着李金的樣子,滿臉不屑的歪了歪嘴,對着沉默的柳蓁,繼續煽風點火:
“能派人對柳蓁動手的人,除了太子妃,還能有誰?”
“太子妃在邊城并無跟腳,除了主動上門找過太子妃的李大人,還能有誰将人手借給太子妃?”
“無論怎麼看,都隻有您了吧?”
話唠這番話,讓李金緊緊地皺起了眉。
他看着話唠神态,那認真和執着的樣子,讓李金看着有些膽戰心驚。
他得罪過這個侍衛嗎?為什麼這個侍衛就這麼緊緊地咬着它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