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在掙紮了
蕭宴殊是相信段夫人的技術了,能醫死人肉白骨,之前他那副模樣原本都已經沒有求生的欲望都被救過來了。
段夫人來到柳蓁的床邊,将她的眼睛掀起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快速腐敗的傷口。
“幫我準備一些熱水。”
段夫人擦了擦汗,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可以用巫蠱之術試一下,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你們做好準備了嘛?”
桃兒猶豫了片刻,他焦急的在地上打轉,但還是堅定的回答着,“隻要有希望都要救主子!還請夫人救救我家主子。”
段夫人點了點頭,她在房間裡布滿了道具,點燃了奇異的香料,整個房間彌漫着神秘的氣息。
桃兒緊張的在一旁祈禱,心裡默默地祈禱着柳蓁可以相安無事。
打開盒子,裡面原本的蟲子正在熟睡,聞到了皿腥的味道就開始蘇醒,發出奇怪的響聲。
味道難聞的讓衆人都跑出去嘔吐,蟲子吸附在柳蓁傷口的地方,逐漸的把腐爛的傷口吃幹淨。
整個過程中柳蓁是極其的痛苦,她躺在床上疼痛的讓她翻來覆去,段夫人隻好按住了她。
過了許久終于停了下來,柳蓁的臉色也逐漸的好轉起來。
“她的命是保住了,身體還需要慢慢調養!”
段夫人在治療的過程中發現她的皿特别适合滋養蠱蟲,一般人的皿無法滿足,但是柳蓁的可以。
拿出匕首偷偷的把柳蓁的手指割破,用小盒子取走了一些皿。
柳蓁慢慢的恢複了意識,當她看見話痨一臉疲憊還在一旁悉心照顧的時候,心裡滿是感動。
她伸出手想要撫摸桃兒,她蹲在柳蓁的床邊抓住了手,“小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柳蓁巡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蕭宴殊,疑惑的詢問着,“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一直都不在,是段夫人救了你。”
段夫人收拾着東西,很有禮貌的朝着柳蓁行了禮,但是她面露難色,很冷漠的回答着柳蓁。
“太子殿下在陪我的女兒,柳姑娘不必擔心。”
一聽這話桃兒就坐不住了,想要上手打段夫人,但是被她反打了回來。
“我是皇上看中的人,你敢打我?”
柳蓁實在沒有力氣争吵,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隻有段夫人的那句話。
蕭宴殊真的在陪段雪薇?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桃兒委屈的趴在柳蓁的床邊,“小姐!她好嚣張,和她姑娘一樣。”
“罷了,你先出去吧,畢竟是她救了我。”
蕭宴殊這邊段雪薇也已經醒來了,她好似精心打扮過一樣,濃密的睫毛下水靈靈的大眼睛睜開。
看到蕭宴殊的時候還有些嬌羞的用被子遮蓋住,隻留下了眼睛。
蕭宴殊态度很是冷漠,“既然你醒了孤就先走了。”
段雪薇拉住了蕭宴殊的衣角,坐起來差點從床上摔下去,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
“小藥罐子,你不問問我為何會尋思嘛?你真的不在乎我嘛?當年可是我和母親救了你。”
這件事蕭宴殊早就聽煩了,面對段雪薇也隻是救命之恩,就連現在看見她都毫無波瀾,與其他的女人沒有區别。
“你先起來!”蕭宴殊被她躺的有些不自在,無處安放的手,他并不想觸碰段雪薇。
“殿下!是不是柳姑娘會生氣?”段雪薇突然提到了柳蓁。
這讓蕭宴殊更加的想要離開了,他推開了段雪薇,“孤走了,會派人給你送來補品的。”
說着就大步流星的離開,段雪薇并沒有得逞,氣的一拳打在了床上。
蕭宴殊趕回府邸的時候,柳蓁的房門是緊鎖着,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他就借着月光站在門外,影子映在了窗戶上,躺着咳嗽的柳蓁看扭過身去,發出的聲響讓蕭宴殊主動開口說話。
“你身體還好嘛?”
“殿下不必為了我擔心,外面冷殿下早點休息。”
蕭宴殊心中一陣刺痛,站在門外守了一夜,柳蓁也一直為眠。
“殿下不必這樣的。”柳蓁說着就回到床上重新躺着,她的臉色很不好,褪去了胭脂後的臉龐蠟黃,一直都在咳嗽着。
“我想陪着你。”
不敢相信這是從蕭宴殊嘴裡說出來的話,柳蓁除了震驚以外心裡有些暖暖的。
他握住了柳蓁的手,溫軟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震,想要抽回手但是被蕭宴殊緊緊的抓住。
“别動,讓我陪陪你。”蕭宴殊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仿佛剛才的氣都煙消雲散不曾發生過一樣,柳蓁嬌羞的點了點頭,她的臉上一抹紅暈,不在掙紮了。
蕭宴殊主動的講起了戰場上的事情,想要試圖分散柳蓁的注意力減輕一些痛苦。
“總是在九死一生的邊緣徘徊着,如果下次戰争我不能活着回來……”
柳蓁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你可是太子。”
兩人依靠着,柳蓁覺得事情不對勁,“有沒有覺得這些事情太過巧合了,我們一直調查林樹的事情都沒有結果。”
“今天段夫人的行為很奇怪,她偷偷的拿了我的皿,我還在昏迷中有所感覺,而且今天還打了桃兒一巴掌,跟之前那個老實的段夫人完全判若兩人,還有段雪薇為什麼會突然自盡?”
柳蓁見到蕭宴殊沒有說話就把心裡的疑問都說了出來,緊接着擡頭看着蕭宴殊。
蕭宴殊沒有表情,隻是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黝黑的眸子裡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一樣。
“她自盡是因為想讓我去去陪她,至于段夫人我會調查的。”
柳蓁心裡很清楚蕭宴殊心裡的傷疤,畢竟段夫人樹給他再一次生命的人,印象裡也一直都是一個好人。
她的手搭在蕭宴殊的手上拍了拍,“主要你不想這些事我們可以不去調查,隻是她們會巫蠱之術,這些蠱蟲控制不好我們…”
“我們先調查段夫人,然後順着段雪薇的這條線索追星林樹,其中的事情都是有關聯的,我需要回去想一想。”
蕭宴殊閉上了眼睛沒有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