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薄擎,你弄疼人家了
封越澤和陸知許一起把薄擎扶回了家裡。
他們都知道,這裡是薄擎常住的地方。
解鎖是有多種方式,他們直接用薄擎的臉對着門鎖掃了掃,門開了,他們把薄擎扶進去。
他們還把薄擎扶到了那邊的大床上,給他蓋好了被子才走的。
他們很快就離開了,但是後面卻還有一個人悄悄摸摸的過來。
時歡一直都跟在他們身後,看到封越澤他們走了之後,時歡才敢出現。
他們扶着薄擎進去的時候,也沒顧得上關門,時歡就悄悄的進去躲了起來。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時歡這才開了客廳的燈,然後走出來。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
她走進那邊的卧室,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
男人喝多了,加上好幾天沒合眼,現在大腦一片渾濁,他躺在床上,看起來像是睡着的樣子。
時歡迷戀的看着薄擎,她到薄擎的旁邊,深情的叫着他的名字。
“薄擎,我好愛你啊。”
見薄擎沒有任何反應,她更加的肆無忌憚,那目光十分露骨,充滿着迷戀。
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付出了多少才得到她的,她都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她為了薄擎已經什麼都不要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或許都是上天在給她機會,現在薄擎喝多了,隻要自己和他睡了,那薄擎就更要對她負責了。
時歡也想要得到薄擎的身體,她都無法想象,這身材,這肌肉,是怎麼讓她欲仙欲死的。
時歡的手直接伸向了薄擎的衣服,那西裝外套被封越澤他們随意的放在旁邊,薄擎的身上隻穿着白色襯衫,下面是一條西褲,她盯着男人那個位置,臉頰開始紅起來,手伸過去的時候都帶着激動。
剛碰到薄擎皮帶的時候,她的手突然就被拽住,那力道太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腕給弄斷一樣。
“薄擎,你弄疼人家了。”時歡驚呼。
“滾!”
床上的人依舊是閉着眼睛的,像是下意識的反應,薄擎并沒有清醒,他就算是喝多了,反應力也比其他人強上許多。
“薄擎,你喝多了,我照顧你好不好,你該睡覺了,我隻是想把你衣服幫你脫了,讓你能睡的舒服點而已。”時歡放軟聲音。
“薄擎,你就把我當成沈鸢吧,我不介意當别人的替身。”
“沈鸢……鸢鸢……”他叫着她的名字,語氣和聲音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他的聲音充滿着寵溺和溫柔,仿佛她的名字是全世界最好聽的名字。
這語氣,讓時歡嫉妒,嫉妒的發狂。
“對,我就是鸢鸢,我是你的鸢鸢啊。”時歡不在乎那麼多了,她可以當替身的。
“鸢鸢……”薄擎的眉頭動了動,扣着時歡的手力道放松,大概是怕傷了他的鸢鸢。
時歡慢慢的俯身,想要去貼着薄擎,她的手也慢慢落下來,放在薄擎的兇膛上。
她的聲音很嗲,表情更是谄媚:“你好久都沒和人家親密了,是不是不愛我了,人家要嘛,你給我好不好……”
床上的男人瞬間睜開眼睛,一道大力推開時歡。
時歡沒有防備,直接被推到地上。
她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薄擎,怎麼突然就這麼大的變化?
時歡從床上爬起來,床上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黑壓壓的眸子沉澱着冷意,讓人頭皮發麻。
“薄……薄擎……”時歡驚恐的看着薄擎,她沒想到醉了的薄擎防備力也這麼強,
“你怎麼在這裡,滾!”男人的語氣又恢複了冰冷。
薄擎已經恢複了一些理智,他冷漠的看着時歡,眼裡都是厭惡。
“我是想照顧你,你喝多了我不放心。”時歡不确定薄擎現在清醒了沒有,她甚至還想靠近:“薄擎,你可以把我當做任何人,我不在乎的,我隻是想在你需要我的時候一直在你身邊。”
“滾!”男人的眉心突突的,像是有一根針攪動。
他的眼前一陣恍惚,其實都沒有看清楚人是誰,但他知道,這不是沈鸢,不是他的沈鸢。
沈鸢的身上是一種清冽好聞的味道,是獨屬于她的味道,就算是她沾染上香水,也很好聞,而不是這種劣質的味道。
他和沈鸢親密過太過次,對她的感覺早就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他也隻對沈鸢沒有抗拒,而其他人,薄擎第一時間就會反應過來。
“薄擎……”時歡還想說什麼,但薄擎已經拿起旁邊的手機,打電話開始叫保安了。
在保安來的時候,時歡終于走了。
經過這麼一鬧,薄擎的酒醒了不少,但是胃裡卻是一陣灼熱。
他到那邊洗手間吐了好一會,然後才坐在地上。
理智逐漸恢複,薄擎的眼裡也漸漸恢複清明。
腦子裡像是有針在攪動着,全身都牽動着疼,薄擎從地上起來,開始往外面走。
從出事之後,薄擎就沒回過這裡,這裡存封着太多的記憶。
他害怕,害怕這些東西都是有限的,他來的多了,就會從他的生命裡慢慢消失掉。
沈鸢從來到帝都之後,就是和他住一起的,這兩個月,可以說是薄擎人生中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
這裡有太多他和沈鸢的回憶,原本這裡隻是他下班太晚留宿的一個地方,這裡什麼都沒有,甚至都不像是平時有人生活,簡單的就如同樣闆房。
可沈鸢買了很多小東西布置,讓這裡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溫馨。
桌子上的玫瑰花逐漸凋謝,那是沈鸢回去的前一天才插在裡面的。
那邊的沙發,陽台,都有他和沈鸢親密的痕迹。
從小他就覺得上天對待他是如此的不公平,為什麼要讓他降臨在這個世界,為什麼要讓他生在這樣一個家庭,為什麼要奪走他的母親。
在擁有了沈鸢之後,他以為之前的那些,都隻是被上帝關上的門,而沈鸢是替他打開的那扇窗,窗外的風景更漂亮。
現在才知道,那隻是上天開的玩笑,是在他的世界昙花一現而已。
薄擎小心翼翼的觸碰着那快要幹枯的玫瑰,突然跪在地上。
他想沈鸢了,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