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一切都想起來了
女人伸出手,勾着他的下巴:“不約的話,我明天可就要結婚了。”
薄擎的喉結滾動,緊緊的盯着這張臉,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腦子裡的記憶如同電影放映一樣,腦海中的東西淩亂成一片,之前摸不着頭緒的,現在如同決堤的洪水。
‘小哥哥,約嗎?’這是他們在會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撲上來的沈鸢說的第一句話。
不對,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們小時候就見過的,這應該是第一次重逢。
一夜貪歡。
‘昨晚服務不錯哦小哥哥。’
‘隻可惜我趕着去訂婚呢,下次還點你哦。’
這是第一次睡了,沈鸢丢下兩百塊,然後着急趕去訂婚現場。
‘小叔,我不想嫁給薄斯年。’
‘小叔,如果不想做的話,就推開我。’
‘小叔!’
‘小叔……’
一字一句,全都是沈鸢的聲音,全都是沈鸢說過的話。
他是她未婚夫的小叔,她也叫他小叔。
她說,薄斯年那種貨色,就算是給他戴一千頂綠帽子,也不會有罪惡感,所以,她來招惹了他。
她說,人生苦短所以要及時行樂。
她說,以後你都要聽我的,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我就把你踹了。
沈鸢說過太多太多,可是他都不記得了。
現在,這些話都在薄擎的腦子裡,所有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發生在昨天。
離他那麼遙遠,又感覺那麼近。
他想起來了,他好像一切都想起來了。
他和沈鸢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那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完的,這個女人,是他從小定下的娃娃親,緣分從很早的時候,就把他們倆綁在一起。
是兜兜轉轉,從他侄子手裡搶過來的,是他一生的摯愛。
這張臉,不是沈鸢原本的容貌,卻是他們一切開始,沈鸢的樣子。
很普通,很多人都很嫌棄,可薄擎從來沒有覺得這張臉長得很醜,反而一開始,就被沈鸢的眼睛吸引住。
要不然也不會一滴酒都沒喝,就被她拐去了酒店。
薄擎的嗓子裡像是堵着一團棉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手顫了顫,他們之間經曆了太多,他們原本就該是在一起的。
可是他現在的身份,不是薄擎,而是Killer。
可那又如何呢,沈鸢等了他那麼久,他又怎麼舍得讓她這麼傷心難過。
薄擎直接俯下身,狠狠的吻住了女人的唇。
他們親吻過無數次,也發生過很多次的關系,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了如指掌。
他滾燙的手掌放在她的腰上,把她往自己的身體裡揉,像是要和她融為一體。
“唔……”沈鸢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的粗暴,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啊,這還沒去酒店呢!
大概是太激烈了,人來人往的人,不少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這下反倒是沈鸢不好意思了,沈鸢想要推開他:“人……唔……好多人……”
她的手裡還有房卡,是她們第一次的那間,沈鸢早就已經定下來了。
沈鸢微微的喘了喘,把房卡塞進男人的領口裡。
沈鸢的唇貼着男人的耳邊,她的聲音小小的,卻又欲又撩。
“去酒店,房間我已經開好了,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就可以推開我,然後我就去找别人。”
薄擎哪裡舍得推開沈鸢,又哪裡願意讓沈鸢找别的男人。
他直接單手摟着沈鸢的腰,就把人提了起來。
沈鸢雙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她好像又成功了!
酒店房間裡,門卡剛刷開,沈鸢就被男人壓在門下。
他像是一頭餓狼,應該說比餓狼還要恐怖,在是Killer的時候,他一直都在隐忍,在克制。
而現在恢複了一切的記憶,就像是身體裡的另外一個自己蘇醒了。
那個蘇醒的他,是那個隻有沈鸢,願意拿命給她的薄擎。
他不是Killer,是薄擎。
懷裡的人本該就是他的老婆,他們馬上就要領證了,要結婚了。
一想到這些,薄擎就恨不得現在就一口把沈鸢吞掉。
他的吻太強勢了,根本就不給沈鸢半點逃離的機會。
沈鸢就像是能讓人上瘾的毒藥,一旦觸碰就再也戒不掉,更何況,他們之間還相隔了五年。
“唔……”沈鸢的腿都軟了,身子都是酥麻的。
她感覺自己像是飄在海裡,唯有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隻有緊緊的抓着他,才能有呼吸的空氣,才能活下去。
沈鸢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自己也沒給他下藥啊,怎麼就這麼熱情?
而且自己現在這張臉,也不是很好看啊,她該不會是自己喝多了,撩錯人了吧?
一想到這裡,沈鸢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她想要推開男人再看看,卻怎麼都推不開,薄擎根本就沒給她機會。
男人就是喜歡親吻她的脖子,然後一路往下,找到機會,沈鸢也張開嘴,一口咬在薄擎的肩膀上。
她上次就這麼咬過,還咬出了皿痕。
而這次,還是同樣的位置,沈鸢也一口咬了下去。
她的力道也一點都不輕,像是要把這塊肉給撕下來。
男人吃痛,親吻她的動作停了,卻任由沈鸢咬着。
如果沈鸢能發洩一下也好,這就是他欠她的。
薄擎沒有躲,就讓沈鸢這麼咬着。
好像又咬出了皿絲,沈鸢嘗到鐵鏽的味道,這才松開嘴。
她擡起眸子,就這樣看着薄擎。
确實是他沒錯,雖然他的臉老是變來變去的,但是這張臉,就是她今天在遊輪上救的。
隻是這個男人對女人不是不太感興趣嗎,自己是化妝過的,這張臉和他見過的沈鸢判若兩人,可此時,可他卻對她明顯有了欲望。
是他認出她了,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對她欲擒故縱,對其他的女人就來者不拒?
比如上次在監控裡看到的畫面,不就是他抱着其他人嗎?
她的眼睛一眯,開口就是十足的意味:“這位先生還真是饑不擇食,我長這樣你都能下得去口?”
薄擎也壓着眸子,嗓音沙啞,還帶着欲求不滿:“不是你主動抱着我,問我約不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