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知南點點頭，轉而道：“我有錢，不怕虧。”

　　 “……”

　　 這或許就是有錢人任性。

　　 見她怎麼也說不通，秘書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拿着資料離開了辦公室。

　　 僅剩下的一小批員工被季知南放了假，大家收拾好東西紛紛離開了公司。

　　 最後一波人也走了，季氏如今倒是真成了空無一人的空公司，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凄涼。

　　 邢菲早就放假了，邢明高給她報了個架子鼓興趣班。邢菲下了課直接打車來了季氏，因為她知道季知南最近在忙這邊的事。

　　 等到季氏樓下的時候，邢菲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再怎麼說也是曾經風光一時的季氏，是差點把原Z.N打壓到破産的季氏。

　　 可如今，公司門口的保安室裡連個保安都沒有，一眼望去瞧不見人的行蹤，公司安靜的吓人。

　　 付了車費，沒有人攔着，邢菲直接進去。

　　 公司前台也都走光了，她自己找到電梯，然後按了頂層。

　　 “叮！”

　　 電梯到了對應樓層便開了門，邢菲從裡面走出來，朝着辦公區域探了探腦袋。

　　 一如既往的看不見人。

　　 她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将視線落在了挂着【董事長辦公室】牌子的門上。

　　 南南應該在這。

　　 邢菲連忙走到門前，伸手剛準備敲門，卻發現門沒有關。

　　 她抓着門把手，蹑手蹑腳推開門。

　　 “南南，南南？”

　　 季知南正坐在椅子上看文件，聽見聲音，她立即擡起頭來。

　　 瞧見是邢菲，她向來清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些笑容。

　　 “你怎麼來了？”

　　 看到了季知南，邢菲立刻鑽了進來。

　　 “我爸爸說你最近在忙着收回季氏，都好幾天沒回Z.N了。”

　　 季知南用文件指了指她對面的椅子：“坐。”

　　 邢菲坐下，看着桌子上幾十份合同，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中英日韓，各種語言都有。

　　 想到剛才在樓下看到的情況，邢菲看着季知南道：“南南，季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難道……”

　　 她的臉色變了變：“那件事是真的？”

　　 這幾天邢菲也聽到了一點風聲，聽說季氏換了新老總之後便一天不如一天，每天辭職員工最高時候高達上千位，這可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員工大規模離職。

　　 季知南手上拿着筆正在認真的寫什麼，她沒有擡頭，隻是一邊寫字一邊開口着。

　　 “一個人可以失敗，但必須要有不肯認輸的jīng神；可以百無是處，但一定要有奮進上前的動力。”

　　 “我喜歡聰明人，也希望我手底下的員工是聰明人。”

　　 翻到最後一頁，季知南簽上自己的名字後才合上文件，擡頭對邢菲勾了勾唇。

　　 “而我認為的聰明人，不一定是智商高，是方方面面。”

　　 她現在在摘聰明人，年後便能揭曉。

　　 第479章 現有的場地

　　 “……”邢菲還隻是個學生，不懂商人的腦子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她隻看眼前的情況。

　　 “可是，公司現在一個員工都沒有，對公司來說就是毀天滅地的打擊……”

　　 季知南拿了一份新文件打開繼續看，擠出點時間回着她。

　　 “真正有想法有獨立思想的聰明人不會是牆頭草，别人說什麼便妥協什麼的傻子。”

　　 被季鵬飛随便一誘惑就離開的員工，她留着還有什麼用，免費養豬？

　　 今天能為了季鵬飛施舍的一點利益離開，明天也能因為競争對手的誘惑背叛公司。

　　 季知南一邊看着文件一邊回着邢菲：“我手下的員工不需要多聰明多有本事，但必須得穩重。”

　　 她擡頭，盯着邢菲，接着道：“和忠誠。”

　　 邢菲像是聽明白了，但她又覺得自己不明白。

　　 做商人真的好難啊，事事都得勾心鬥角，但凡一個細節沒考慮好，損失慘重。

　　 她抓了抓頭發，懵懵開口：“那……南南，季氏你打算怎麼處理？”

　　 季知南微微一笑：“邢叔之前和我談過，他想擴大公司規模……”

　　 她手上的水筆轉了一百八十度，指尖朝上，她用另一邊輕輕敲了敲桌子，發出“咚咚咚”三聲。

　　 隻聽她道：“這就是現有的場地。”

　　 “………”

　　 ……………

　　 二月初，距離京城的新年還有十天左右。

　　 今天季知南一大早醒過來，發現外面下了雪。

　　 外面白雪皚皚，天上還飄着小雪花。

　　 “少奶奶，外面降溫了，您一定要多穿一些。”女傭貼心地道。

　　 特意将少爺給少奶奶買的皮草找出來，看着季知南穿上女傭們才放下心來。

　　 凍着誰都不能凍着少奶奶。

　　 季知南坐在窗前，看到因為太冷已經結霜的窗戶，她輕吐一口熱氣，窗戶瞬間變得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