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痊愈,再打就成傻子了
第550章:痊愈,再打就成傻子了
她心頭湧上狂喜,迫不及待想起來,可渾身上下有千斤重,她睜不開眼,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困難。
不過,她已經有了知覺,便确定她已經與身體融合了。
宛若重生的感覺,真好!
她眼角滑落一滴喜悅的淚水,耳邊便聽見慕容庭咋呼呼的、驚喜的聲音,“師哥,師嫂好像活過來了。”
齊一鳴倏地停住腳步,身子都僵住了。
他緩慢地低下頭顱,目光一寸一寸移到那張小臉上。
瞧見她眼角滑下了淚水,長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眉頭緊蹙,似在承受着痛苦。
是真的活了!
他心頭劇震,巨大的歡喜湧上了心頭。
他抱着她,發足狂奔。
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實在令他欣喜若狂到無所适從,他需要一個發洩口。
隻是,可苦了何苗。
那大陣的力量太厲害,将她的魂體剝離出來不說,整個身體的生機也被毀滅殆盡。
她五髒六腑損壞,骨頭砍斷,還有殘留的力量在她腦子裡切割。他這一颠簸,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散架了。
“疼......”一聲夾雜着委屈的痛吟從她嘴裡溢出。
疼?
齊一鳴陡然停下腳步,看着她皺成包子似的小臉,才明白她是受了重傷!
這一刻,他萬分的心疼、懊惱,恨不得拿把刀将自己殺了!
“對不住媳婦,我......”他哽咽,眼眶泛紅,一滴淚落在了她的頸脖處。
何苗感受到他的痛苦,拼命地想睜開眼,可腦袋卻越來越沉,越來越沉,而後腦子一空,暈了過去。
......
她醒來時是夜晚。
屋外風平浪靜,隻有淺淺的風聲拂過窗棂,很安靜,屋内一燈如豆。
她看着灰撲撲的帳頂,再看看房間内陌生的擺設,一時間分不清夢裡夢外。
怔愣了許久,腦子裡的記憶一點點回籠,她才稍微回過神來。
她不知道皇宮内有防禦大陣,讓陰靈給煜王爺送藥,差點害得他們魂飛魄散。
她去救他們,自己也差點死了。
後來,齊一鳴将她抱走......
所以,這裡是哪兒?
她動了動,發覺身上一點兒也不疼了。
她倏地瞪大了雙眼。
她的傷,那麼嚴重的傷全好了?
她又驚又喜,倏地坐了起來。
躺在她身邊的齊一鳴感受到動靜,猛然從夢中吓醒,一聲大喊,“媳婦!”下意識就伸手去抱她。
何苗擡眸看他。
他睡眼惺忪、雙眸猩紅,顯然不知熬了多少個夜晚,看樣子也才睡下沒多久。
何苗心疼地撫上他凹陷的臉頰,“相公,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他搖搖頭,将她緊緊摟在了懷裡,眼眶又紅了。
沒有人知道,當他抱着她毫無生機的身體時,内心有多絕望。
這些天他隻要一閉眼,腦子裡就會浮現起那一幕,心裡頭的恐懼怎麼都揮之不去,讓他日夜不能眠。
何苗感受到他在害怕,身軀都在微微發顫,她心裡頭酸澀,拍了拍他的後背,“相公,你也知道,我有着大氣運,吉人天相,是不會有事的,你别難過了。”
齊一鳴沒有說話,隻是将她摟得更緊些。
她反手緊緊抱着他,把頭擱在他的肩頭,心裡頭無比的安定。
“相公,我睡了多久了?”
“五天了。”
“這麼久?”她吃了一驚,又動了動身體,确定自己真的好全了,又道,“我受的傷好像挺重的......怎的全好了?”
“你也記得你有傷?”
他語氣含着一絲氣惱,松開了她,一雙憂郁深邃的雙眸,将她深深望着,“下次不可再如此魯莽了。”
何苗一怔,“你都知了?”
“我進了空間。”他進空間看見了幾個陰靈,所以他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何苗卻是不悔。
當時那種情況下,若是重來幾回,她也毫不猶豫去救他們的。
“他們都沒事吧?”
他雙眸又是一紅,“他們受再重的傷,也沒有你嚴重。”他們再如何也都還活着,可她卻是死過了一回。
見他又難過,她的心也是密密麻麻的疼。“對不起,我不想的。隻是,當時情況如此危急,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死。”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嗓音沙啞,“答應我,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要逞強,回空間搬救兵。”
她搖搖頭,不認同,“大陣排斥外界的生靈,空間裡誰來也無用啊,隻會讓他們白白送死罷了。”
他曲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記,“空間裡的全是外界生靈?你确定?”
“好疼。”何苗委屈嘟嘴,“你趕緊給我揉了揉。”
他低頭親了親,她這才滿意。
“空間裡的生靈一直在空間生活,對于這方天地來說,不是外界的生靈是什......”等等,空間裡也有外界的生靈進入啊,例如太攀蛇、綿綿。
她倏地瞪大了雙眸,“你是說?”
齊一鳴點點頭,“綿綿是混沌,天地初開時便已存在,大陣影響不到它,甚至,若是它想,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它。”
是了,綿綿是天地間的産物,它在這方世界裡可以為所欲為。隻是救幾個陰靈而已,對她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可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差點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懊惱地一拍腦袋,罵道,“真是蠢死了!”
想要再拍第二次時,齊一鳴握住了她的小爪子,“已經夠笨了,再打就成傻子了。”
什麼?敢說她笨?
他俯身,在她拍了自己一掌的地方,蜻蜓點水地親了親。
他唇上帶來的柔軟觸感,萬分珍愛的感覺,将她氣惱的情緒化解了。
哼,算你識相。
她嘴裡哼了聲,嘴角卻是不受控制地翹起。
他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又掐了掐她的小臉,忽然道,“把衣裳脫了,嗯?”
她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你說什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臉上帶着幾分嬌羞,“我傷還沒好全。”
齊一鳴神色一僵,有幾分詫異。
她卻是振振有詞,“我是傷員,你再怎麼想,也得忍忍吧?難不成你還想浴皿奮戰?”
實質上,她身體好得很,她隻不過着急想進空間看孩子,又不好直接同他說,免得他吃孩子的醋,才這般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