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惡婦:山裡漢子心上嬌

第115章:冤魂,想要奪舍她

   第115章:冤魂,想要奪舍她

   洗完澡後,何苗通體舒暢。她讓王婆子也在屋裡洗澡,換她來守門。

   等婆媳倆都洗好,月亮便從山峰上爬了起來,清清冷冷地挂在了樹梢,照得小茅屋四下裡一片亮堂。

   王星兄弟坐在火堆旁抽着水筒煙,說這話。柴火燒得“畢啵”響,火苗跳躍了下,烘得人全身都暖洋洋的。

   幾個孩子在地坪上時而捉迷藏,時而玩老鷹抓小雞,幾個婦人坐在火堆的另一旁,也在說些家長裡短。

   何苗與婆婆各抱着一個孩子出來時,瞧見的便是這副熱鬧而溫馨的場景。

   頓時一陣恍惚,似回到了前世的孩童時代。

   小時候她很野,打架爬樹樣樣精,是方圓十裡的孩子王。那時一家人還住在鄉下的老房子,家門前用水泥打了一個很寬敞的小院,白日裡曬谷、曬各種農作物,一到晚上,便是孩子們的天下。

   那場景,跟眼前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玩得最瘋的,就屬她這個孩子王。有時是貓捉老鼠、過家家、穿大人的衣服或披着床單演戲......每一天晚上,那兒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而哥哥性子卻與她相反,沉穩、冷靜,與她又相差了十五歲,永遠都玩不到一塊。

   而且,到了她八歲這一年,全家随父母的工作調動,住進了城裡的一套如格子般的小套房。

   她的小天地沒有了,夥伴兒沒有了,快樂便被束在了高閣,如同被折了翅的小鳥兒。

   不久後,父母出了事故,也沒了。

   她痛苦過,掙紮過,逃離過,最後為了活下去,隻好妥協。

   一次次向生活、向家庭、向丈夫妥協。

   她活得越來越累,兇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脖子上也像被什麼東西勒住,瀕死般的窒息感......

   “苗兒?苗兒!”身旁的王婆子喊了何苗好幾聲都沒反應,見她面色越來越蒼白,她急了,重重地在她肩膀拍了一把,“苗兒回神了!”

   何苗一個激靈回神,那些回憶統統消失不見,跟前是婆婆與親戚們關懷備至的雙眸,就連那幾個小孩也停止了玩鬧,有些害怕又有些怯弱地看着她。

   何苗怔了怔。

   怎麼回事?方才她腦裡不過是才出現一點前世孩童時期的畫面,思緒卻好像一下子被什麼東西拖着回到過去,悲傷、絕望、思念等等負面情緒如潮水般将她淹沒,她感到窒息的痛苦,卻如夢魇了一般,怎麼都回不來。

   瞧見衆人一臉擔憂,她晃了晃腦袋,勉強一笑,“娘,我沒事,許是昨晚上睡少了,眼下有些困倦,一時走神了。”

   “你這孩子,方才真吓到我了,面青口唇白,雙眼直勾勾的,被勾了魂似的,忒吓人了。”

   勾了魂?

   何苗瞬間便想起今日那小道士對她的警告,說她身上有一股冤魂之氣未散,所以方才......是那冤魂之氣影響到自己了?

   可方才喉嚨像是被人的雙手掐緊,她喘不過氣來,似下一刻便要窒息而亡,這種程度,已不僅僅隻是影響到她那麼簡單了啊!

   而且,小道士不是說,她遭遇不測或險境時,這股冤魂之氣才會出現嗎?方才她隻是懷念一下童年而已,哪裡有什麼不測或者危機的,這都中招兒了?

   難道是那股冤魂之氣變強大了,想要奪舍身體?

   何苗頓時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直沖天靈蓋,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恰巧這時王婆子的手探向她的額頭,驚呼,“這麼涼!你是不是方才洗澡着涼了?”

   “不是,我......”何苗心亂如麻,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而覃氏卻以為她是憂心齊一鳴的安危,便道,“我看你是累着了,苗兒,更深露重的,帶孩子睡去吧。”

   何苗忙搖頭,強笑道,“舅娘,我還不困,就想和舅娘、表弟媳說說話。”她眼下驚魂未定,可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裡!

   就着微弱的火光,誰都看到了她滿臉的疲倦與眼裡的紅絲,這都還不困?

   王婆子也看出她的不對勁,便道,“天兒也不早了,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也困乏了,大弟媳啊,我怕是撐不住了,你們聊吧,我想睡去了。”

   覃氏很是善解人意,“大姐你去吧,孩兒們還很精神,這會子還攏不回屋裡去。我與蘭兒、芳兒她們在這兒看着,也好趁機多說說話。”

   王婆子望着在追逐打鬧的幾個孩子,面上滿是慈愛,“方才喝的是粥,這些小皮猴鬧得歡,睡之前準得餓肚子。今日做的生煎饅頭還有許多,你去拿一些放到火上烤,又經飽,他們準饞。”

   幾個孩子一聽又有好吃的,頓時都叫嚷道,“我要吃,我要吃!”唯恐自己落後似的,一個比一個聲音大,都快把屋頂都掀了開去。

   “别鬧别鬧,乖乖的都有,你們姑母要帶小娃娃睡覺去了,你們别吵吵,若是誰不聽話,便不給他吃。”

   “我聽話,我聽話!”又是一陣争先恐後的叫喊聲。

   “你看,又吵了是吧?”

   “......”

   何苗含笑看着覃氏在逗孩子們,心裡感到了一絲輕松,方才心裡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也消失了。

   王婆子道,“苗兒,你也陪我去睡。孩兒小,晚上也不适合出來,不然容易受到驚吓。”

   既然婆母發了話,她便也隻好跟着走了。

   進了房間,把兩個孩子放好,何苗脫了外衣躺下。

   女兒恩彤靠牆睡,她自己在中央,兒子在她另一側,王婆子躺在床外邊。

   兩個小家夥“咕咕”的咕哝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便閉上眼睛,美美睡去。

   兩個大人反而毫無睡意。

   這段時日,婆媳間隔着齊一鳴或者其他人,可以息事甯人地忽視不久前的争執、怨恨、隔閡,而愉快地相處;

   可眼下,當四周安靜下來,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時,卻不知該說什麼,大眼看小眼,都有些尴尬。

   外邊傳來孩子們歡樂的吵鬧,大人竊竊私語的愉快交流聲音,婆媳倆越發想擺脫這令人窒息的尴尬局面,去外邊呼吸那清新無比的空氣。

   “娘,我睡了......”

   “苗兒,你可還疼......”

   婆媳倆受不了這樣的氛圍,竟同時開口,又同時一愣,接着都笑了。

   這一笑,婆媳倆瞬間就沒了方才的百轉千回與忐忑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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