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拼命,羞辱她夫君
第201章:拼命,羞辱她夫君
可她才剛回到娘家,便聽說了何苗的事,心裡面特别不服氣。
什麼将能治百病的野豬肉都分給了村裡人,呸!何苗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絕不可能有這樣的菩薩心腸。
又說她家如今也是村裡的首富,還在蓋大房子,這她也不太相信。
肯定是村裡人将事實誇大了。
她的整個童年都被原主壓得死死的,就是最近這兩年才找回些面子。去年分明是她嫁得最好,何苗全村最慘。
可等她今年風光回娘家,風頭卻讓何苗搶了去,讓她如何咽得下心頭那一口郁氣?
聽見何苗在外頭派糖果,便連忙追了出來看。
一瞧她的模樣,她無比的驚愕。
身穿着時下流行的寬袖窄腰襦裙,墨發盤了個發髻,上邊墜着一支金钗,眉目如畫,肌膚雪白而水靈,櫻唇嬌嫩,整個人氣質脫俗而清麗無比,就如同省城裡那些深閨千金一般。
根本就不像是她這種靠裝扮強撐出來的一些華貴氣質的人,她的貴氣是骨子裡透出來的。
看來,村裡人說的是真的。
那野豬肉不但能治百病,還能改變人的氣質膚色,是以她才改變這麼大。
心裡立刻酸得跟吃了土檸檬似的,很不是滋味。
隻是,她轉念又想:你變好看了又怎樣,你嫁的山野漢子,也隻是最近才掙了些小錢而已,以往都是吃糠咽野菜過苦日子的,粗鄙不堪的莽夫,哪裡比得上我溫文儒雅的夫君?
這般說着,心裡又微微平衡了些。
這才扭着腰肢上前,想向何苗顯擺顯擺呢。
可方才一瞧,人家嫁的男人也氣度非凡,還抱着一對雙生子,又俊又暖,比她那上了年紀精力不足卻整日端着架子、連走“新人擔”都不願意來的丈夫,好太多了!
她何苗才是赢家。
人比人氣死人,她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偏偏何苗還說不認識她,将她遺忘個徹底。
她氣得心肝肺疼,“苗兒,你......你怎麼這般,有了錢便不識人了!”
何苗聳聳肩,“抱歉,我記性不太好。既然我不記得你了,你也忘記我吧。”
說着轉身走了。
惱羞成怒的朱筱蘭幾乎要把下唇咬破,沖她的背影吼,“何苗,你别得意,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這暴發富别想花好百日紅。”
何苗腳步一頓,沖她莞爾一笑,“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你......”
朱筱蘭氣得在後頭跺腳,可何苗已經走遠,誰理她?
......
何家祖上出過小地主,是以何家這祖屋起得很是氣勢恢宏。
即便到了何立衡這一代,家道沒落,房屋也頹敗了許多,可是村裡最氣派的房子。
門前是一片寬約五丈的空地,進去裡邊也是一個大前院,三面都是長長的排屋,沒有後院,相當的大氣。
不過,屋子的景象是存于何苗的腦海中的,此時她還沒進屋,不能窺見全貌。
她迎着孩子夫婿走來。
見何清婉堵在門口,便問,“爹呢?”
新姑爺上門,做嶽父嶽母的要出來迎的。
梁氏沒指望,可何立衡也不露面,是說不過去的。這樣外人會說娘家的閑話,也會笑話齊一鳴被外家看輕。
何清婉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指使何勤,“把這輛破馬車停到那邊的大樹底下吧。”
“不行。”何苗瞪她,“門前的空地如此開闊,足夠停幾十輛馬車了,什麼貴客嬌客也礙不着他的眼,我的馬車為何要停那麼遠?”
何清婉妩媚的丹鳳眼微微一挑,提起裙擺,跨過門檻,輕移蓮步向她走來。
“怎麼?你的好弟弟方才沒同你說麼?家裡前日就收到了幾份帖子,有好幾位大人物要來拜年,是以爹和娘早就吩咐過我們,你們若來了,将馬車停遠一點,免得等會兒沖撞其他貴人的馬車。”
“爹現在已經在招待貴客了,讓何勤帶你們到外邊逛逛,等其他貴人來了,爹領他們去了鎮上的酒樓吃飯,你們再回來。”
什麼?
來了娘家不讓進屋?
真是欺人太甚!
真沒想到,何立衡夫婦做得這麼絕,為了所謂的大人物,連表面的功夫都不願做了,隻想把她氣走。
何苗氣得眼眶發紅,齊一鳴摟了摟她的肩膀,“莫氣。既然不歡迎咱們,這便回吧。”
“對不住,相公,對不住......”
對不起,讓你娶了我這樣的女人,有這樣的娘家,傷了你的自尊,丢了你的臉面,讓你受委屈了。
她很難過,卻是強忍着不落淚。
齊一鳴看了看如龐然大物盤踞在跟前的宅子一眼,雙眸裡極快地閃過一絲寒意,望向何苗時,卻如冰雪消融,滿是溫情,“傻瓜,該是我說對不住才是。”
明知娘家這般無情,他還存着一些僥幸心理帶她來自取其辱,是他的錯。
将她的頭攬入懷裡,“莫哭,改日将瞧不起你的人,統統踩在腳下,裡子面子全回來了。”
何清婉嗤之以鼻。
“一個泥腿子也想出人頭地?真是癡人說夢。哪怕你做生意掙到了錢,渾身沾滿銅臭,也改變不了你鄉巴佬的身份。你知道裡邊都是些什麼人嗎?是官!達官貴人,是你連跪在地上,給他們舔鞋都沒有資格的那種!”
她的兩片薄唇如犀利的剪刀,一下下地往何苗心窩上捅。
何苗隻覺得渾身的皿液都往腦門沖去,瞬間失去了理智。她用盡全力要推開齊一鳴,想沖上去跟她拼命。
她的丈夫是個在戰場上抛頭顱灑熱皿的英雄,比大多數人都要高貴,可眼下卻被這個惡毒的繼妹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苗苗,你冷靜些。”齊一鳴緊緊抱着她,“咱們走。”
來娘家門都進不了,還在這兒大吵大鬧,外人也隻會說你嚣張跋扈、不識大體,生不出半點同情心來。
何苗被齊一鳴禁锢在懷裡,卻仍不死心,沖何清婉揮舞着手腳,“何清婉,你敢羞辱我夫君,我弄死你!”
“都在這兒幹什麼!”
一聲暴喝,令她愣住,便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