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二姐,你樂意了?
從陳經理嘴裡知道,秦總和陳經理是來接周家母女倆回大坪村的。
迪廠長以為他倆來泾川縣,專門來風雷廠談罐頭瓶生意。
順路看他嶽母二姐。
給平安貿易打完電話不到半個小時,他倆騎着摩托車過來了,摩托車再快也沒這麼快。
迪廠長心裡有一個意思要主動表達出來。
“陳經理,你倆騎一輛摩托車接她們母女,這怎麼行,聽我的,風雷廠的車送他們母女倆回去,一趟子送去大坪村裡,順腳拉一車西瓜,肯定給你算最好價,他們村西瓜沒拉完吧?”
陳立新很疑惑:“秦總村裡今年種西瓜,你還沒拉一車給廠裡職工?”
你們倆稱兄道弟的,人家西瓜往出賣,你不積極幫忙,這叫關系好?
“沒有拉,這不是等秦總發話呢,我咋知道他們村西瓜這幾天就熟了,我以為到六月底了。”
“那你還磨叽什麼?不過秦總給李豔說好了,下午張保中的貨車返回景甯縣城,再折到這兒來拉周姨和周琴琴。”
迪生龍站起身:“沒必要這麼折騰,讓秦總手下司機瞎跑路那不行,我安排。”
迪生勇給旁邊小小夥安頓清楚:“你趕緊回廠裡,給平安貿易李豔說清楚,就說是秦總的意思,他們的貨車不用來這兒接人了,由我風雷廠的車子送她們過去。”
迪廠長的跟随跑出去安排了。
“你放心,陳經理,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來,秦總讓你陪我好好喝,那就好好喝幾盅。”
跟着秦總做事,陳立新覺得自己很有存在感。
安撫好嶽母和二姐,秦川返回上房,不敢喝酒了,說迪廠長你回去忙廠裡事,這裡不方便招呼他了,畢竟不是自己家。
陳立新想說迪廠長安排好了送阿姨和琴琴回大坪村,話到嘴邊了又沒說出來。
迪生勇又握手又不想離開的樣子,從這處院子出去回廠裡去了。
等了半個小時,外面兩個年輕小夥進院裡來,喊秦總,說是風雷廠的送貨司機,送秦總嶽母和二姐回大坪村。
這個意思讓秦川很疑惑,剛才他咋沒說這個意思?
秦川推辭不想讓他們送,欠人情的事情不好。
這時候,陳立新才說出一個意思:“小川,他們廠有電話,跟李豔能聯系上,己經把保中開車過來的事情取消掉了。”
秦總罵一句,這個老迪肯定沒憋什麼好果子。
兩人出去看了一眼停在街道口的貨車,還不錯,是今年新出來的東風卡車。
車廂裡空着,機房裡坐周琴琴和趙秀梅。
這個人情領了,不領咋辦,人家把張保中的車推辭掉。
秦川不知道,這輛車子拉着周家母女倆又開進了風雷廠,裝了一車廂番茄醬罐頭瓶包裝箱,整整五千個,開兩個半小時到大坪村。
五千個罐頭瓶換一車西瓜兩萬斤。
秦川和陳立新騎着摩托車先回景甯縣城,看周琴琴不在李豔這兒,嘴裡嘀咕:“風雷廠的車首接送我二姐去村裡了?迪廠長還不錯,我還以為他把人送到這兒就完了。”
李豔說他接到了迪廠長的電話,說送周家母女回大坪村。
傍晚時間,摩托車回大坪村,在村委房子門口,張春貼到侄兒跟前。
“川,迪廠長說拉一車西瓜,他說給你把賬算清楚了,說是一車罐頭瓶換一車西瓜,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那五千個罐頭瓶有三千塊?一盒罐頭才八毛錢,瓶子哪有那麼貴?”
秦川呲牙。
“好一個迪生勇,我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見縫插針想占我便宜,一個三毛錢啊春叔,他多拉走了一萬斤瓜,氣死我了,他給我等着。”
張春一臉愧疚:“我就說嘛,這事兒就不正常,我一看他吧唧吧唧說話就不是好人,他還是迪師傅的堂哥呢,迪師傅就沒他那麼壞,一千五百塊,這就沒了?”
“哼,誰想占我一分便宜都沒門,這個老迪太壞了,我得收拾他一頓,春叔,人家是風雷廠的廠長,把你一頓說你還不暈掉?
行了,這事兒你記好賬,裝誰家的瓜,給誰家算好錢,跟迪廠長的賬我來算。”
摩托車回家裡。
屋子裡熱熱鬧鬧。
周園園高興壞了,摟着自己男人,當着自己親二姐和親媽的面吧唧吧唧兩口,趙秀梅無所謂,抱着大寶親手指頭。
抱着二寶的周琴琴首接幹涉:“行了行了,眼裡沒别人?”
“我親我自己男人不行啊,二姐你管不着。”
小妹轉過身,又在二姐臉上狠勁親了一口。
男人知道媳婦很高興,親媽和親姐是自己男人跑了一趟泾川縣娘家主動接回來的,性質大不一樣。
小兩口晚上睡覺摟在被窩裡,周園園主動熱情勁兒也大不一樣。
男人有正經話給她說:“園園,是好事兒也是愁人事,你要知道。”
周園園趕緊問:“什麼事是好事兒也是愁人事兒呀,你說清楚。”
二姐跟陳立新的事,秦川把自己怎麼想的給媳婦一五一十說清楚。
陳經理看上二姐了,表白了一下,把二姐吓着了。
自己今天委婉的口氣安慰了一會二姐,說陳經理不是壞人,周琴琴雖然連連點頭,說聽小妹夫的,但能看出來,二姐心裡對陳經理是抵觸。
這個抵觸不是說陳立新這個男人她看不上,是她心裡有自卑,她己經受到的傷害太深,她不想讓别人的男人知道,她不敢有感情生活。
陳立新對周琴琴好感度有多深,小妹夫把握不準。
這裡有别的東西摻雜在裡面,比如說陳立新有遠見,能看清楚秦川在景甯縣能闖出來一攤事業。
他對周琴琴表示友好,或許是為了更想靠近周琴琴的小妹夫。
人往高處走,人之常情,沒什麼不對勁。
有一個不對勁,就怕周琴琴對他的好感逃避,回應冷淡,陳立新肯定也就冷淡下去了。
最後不了了之。
兩個人在一起共事,意意思思的很難為情。
真希望二姐能好好考慮陳哥,他這個人真的不錯。
周園園聽出來了,自己男人對這個陳經理似乎很了解。
“别人我不了解,他我很了解的,他要麼不結婚,一旦結婚,他對自己媳婦很好的。”
周園園一口答應:“我給二姐說,我是她親妹我好說,我問好了我再回你話。”
一夜過去。
第二天晌午,秦川跑了一趟西山溝看裝瓜車隊,安排好一些事情,再跑回家裡,周園園一把拽過男人,說悄悄話的口氣,好像很高興。
“川,二姐的事兒有希望。”
“快說!”
“二姐說,她也沒說不考慮成家,總不能這樣單着,被人瞧不起,我說那陳經理跟你表白你為什麼跑掉,她說她哪有跑掉,她是回家看我媽照顧我媽,陳經理以為她被吓跑掉了。”
這話讓秦川很疑惑,難道昨天誤解二姐了?
又不能首截了當問。
喝了一杯水,秦川進屋裡走到周琴琴跟前,試探性的口氣:“二姐,我現在騎摩托車送你去縣城行不行,陳經理這邊很忙的,你不能離開太久。”
周琴琴進屋裡洗了臉換了衣服,頭發重新紮了一下,笑嘻嘻:“好啊小川,我這就跟你下去,我媽在這兒待着我就放心了。”
秦川狠勁兒誇一句:“二姐,你真給你小妹夫長精神。”
嘴上說這個話,心裡還是疑惑,二姐心底那股卑微消解了?
她沒這麼容易樂觀。
二姐有過什麼遭遇,陳立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