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小川,吃你家一頓面條你還拉着臉
天黑了,秦川才回家裡。
周園園拽住他胳膊一臉興奮:“川,我跟你說了你肯定不信。”
“瞎扯,你說的話哪一句我不信?”
“義哥早上來了。”
秦川一臉緊張:“豔姐和利利被他拽走了?”
“沒有,義哥跟豔姐好好的,沒吵架沒拉扯,他說利利跟咱娃好好玩兒,明天一早,他送他媽來村裡看孩子,川,他本來想把利利接走的,後面又沒接走。”
聽着媳婦嘴裡說的話,秦川滿腦子想跟李學義在一起相處的二十年時間。
大風大浪遭遇不少,二十年時間裡相扶相持走過來。
前世一塊的生死兄弟。
這一世有間隙有猜疑有矛盾,這個坎兒會跨過來的。
給媳婦微笑:“好事,義哥還是以前的義哥,隻不過二十多歲的義哥還年輕,有些情況他還看不透。”
周園園瞪眼睛:“你說什麼啊,我又聽不懂了。”
秦川拽媳婦一把挨近,給她臉上狠狠親一口。
“讨厭,親疼了。”
“親嘴兒還能親疼?”
“你猜義哥還問我啥?”
秦川想了一下,不是太确定:“他問你咱倆有沒有吵架?”
“天啦,這你都能猜着,你果然不是正常人腦子。”
“誰給你說的我不是正常人腦子?”
“莎莎說的,莎莎說是高局說的。”
秦川心裡有一抹憂慮。
高局對小川兄弟這種心态五迷三道的,這樣下去是個麻煩。
不管以後高局問什麼,一概不清楚不知道。
有人敲門,打擾小兩口夫妻生活,秦川一肚子厭煩。
高林祥站在外面,皺着眉愁苦着臉,還是那樣子憂慮。
“祥哥,你不陪你老婆,跑我家幹什麼,這麼晚了沒你的飯。”
高林祥一身便裝,土裡土氣,哪像個當警察局長的領導。
“小川,我不信我每次來你家都蹭飯,你把我想成飯桶了嗎,我有要緊事問你。”
高局有要緊事問小川兄弟,絕對不是好事兒。
“别問,我不知道。”
“你看你,我還沒問什麼事兒你就說你不知道,你以為我問銀光廠爆炸?”
小川說不知道銀光廠爆炸事故,高林祥心裡反而輕松了一些,這說明爆炸不是明天也不是後天,要不然,他不可能說不知道這個意思。
“那你問什麼?”
“學義今天早上來村裡了?”
“來過了,我不在家,是我媳婦跟他說的話,具體情況你問我媳婦。”
“好,我問你媳婦。”
周園園被高林祥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盤問了一遍。
李學義的情況讓當警察的很欣慰,他覺的學義兄弟的情況沒那麼糟。
看樣子跟他的談話,他聽進去了一些。
祥哥準備要走,周園園突然問:“那你到底吃飯了沒呀?”
“怎麼,有我的一口?”
“剩了兩把擀面條,你要吃的話我給你煮上?”
“行嘛,随便煮上吃一口,不好意思的很啊園園弟妹。”
這讓秦川心裡很煩他。
“你剛才說你吃過了,這會兒又讓我媳婦給你煮面條?”
“剛回來的時候肚子餓,莎莎給我吃了兩個油餅,說是春嬸早上送的,我總不能說我沒吃吧,園園說有面條,那就煮上吃了,是你媳婦主動問的。”
周園園樂呵呵:“川你别計較,我這就煮。”
面條煮出來盛了小半盆。
高林祥滿嘴樂呵,随口一說:“瞧瞧嗨,瞧瞧,比吃八十塊錢那桌菜實貼,我給你說兄弟,雖然是我請學義吃那桌菜,我一生氣沒給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祥哥要了一桌八十塊錢的菜請李學義。
肯定勸義哥不要跟小川兄弟作對,苦口婆心操碎了心。
秦川越想越不自在,你這個當哥的能不能别這麼小心?
祥哥擡眼一看,小川兄弟臉沉着瞪他,很明顯對他很有意見。
“喂!兄弟,不就吃一頓你家面條嘛,臉拉那麼長幹麼?”
祥哥還以為是蹭飯讓兄弟不樂意。
“我義哥聽你勸了沒?”
“他不聽,我還是要勸,我跟你說小川,你要理解學義的心情,他是個男人,他老婆孩子要你保護,他想不通嘛,給他點時間,他慢慢會明白你在做什麼。”
周園園在旁邊幫腔:“川,祥哥說的對,義哥沒那麼糟糕,給他一些時間。”
秦川站起身,沒好口氣:“光吃面條怎麼行,我給你煎兩個蔥花雞蛋。”
“噢?好的很,就知道兄弟你疼我。”
“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疼你個屁!吃完飯趕緊走人,讓你老婆疼你去。”
鐵鍋搭熱倒油,兩個煎蛋,兄弟親自煎的。
“嘿嘿,真香,我就不客氣了。”
面條吃完,兩個煎蛋吃完,高林祥轉身離開。
家裡要是沒有王莎等着,他就不走了。
等祥哥離開,周園園這才說一個意思:“川,你還看不出來嗎,真正操碎了心的人是祥哥。”
“我能看不出來?要是沒祥哥是一堵牆在外面擋着,一些人早就跑大坪村來搞事情來了。”
周園園很不理解:“那你還怪祥哥吃咱家面條?”
“莎莎在下面,他在咱家吃面條,你覺得合适嗎,讓莎莎給他做呀,夫妻感情在這頓面條上,你懂不懂?”
周園園左右一想,似乎懂了。
“噢,這樣子啊,那我教會莎莎擀面條,祥哥不用在咱家吃飯了,他倆的感情是不是會越來越好。”
周園園說的對,教會莎莎做面片面條才是要緊事。
晚上睡覺,小兩口摟緊還要說悄悄話。
“川,你說豔姐他們兩口子真沒事兒?”周園園還是很擔心。
“不一定,義哥這段時間心術不穩,定力不足,就怕被一些有不良用心的人蠱惑,就看他能不能經受的住考驗。”
周園園想了半天:“那你要幫他呀,你要給他說清楚,哪些家夥不是好人,讓他小心防着。”
“媳婦兒,這你就想錯了,恰恰相反,我不能告訴義哥哪些家夥不是好人,說他們趁此機會挖咱們兄弟牆角,我不能胡亂插手進去。”
“為什麼?”周園園很不理解。
“我要胡亂插手,讓義哥反感,更起疑心,用咱農村人的話說,這是他要經曆的一個結兒,他自己要跨過來。”
有個意思秦川不能說。
外面的風吹草動有祥哥注意着,不需要自己過多關心。
這個意思要說給自己媳婦,她又給莎莎說,婦人家傳話,從這個嘴到另一個嘴,不可能傳的百分百準确。
會讓莎莎擔心祥哥。
“川,義哥說明天早上把他媽送進來看護豔姐孩子,我覺得阿姨在小青小梅家待兩天很不方便。”
“你的意思給豔姐和她婆婆單獨騰一間房?”
“對呀對呀,我就是這個意思,豔姐懷孕生孩子,我覺得102最好,就當他是義哥和豔姐在大坪村的家。”
“媳婦,就這麼定了,李學義要交三萬塊。”
“嗯嗯,就這麼着,真好!”
周園園心裡又飄忽忽。
這些事情能跟自己男人說到一塊做的一塊,美滋滋的享受不夠,怎麼可能吵架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