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直說了,是這樣的,我們紡織廠這些老弟兄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市裡可能是真窮,所以就商量着,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降低點标準,隻要給我們解決了保險就行了,其他的補償我們不要了,讓我們這些人老了不至于餓死就行,我們想請你給市裡說說,因為大家都說你和市委書記司書記能說的上話,你看這事?”何大奎認為丁長生還在負責這事,所以找了丁長生。本文搜:當看書 dangkanshu.com 免費閱讀
“何廠長,很遺憾,我現在已經不在分管這一塊了,不過你說的事我倒是可以幫您轉達,不過,别耽誤了事,這樣吧,我和市裡先說,您再去市委确定一下,這樣可以吧?”丁長生問道,自己沒有完全推死,這些人找個人說話是真的不容易,因為那些衙門還真是不好進。
“那好,謝謝丁主任了,等這事完了,你一定到我家吃飯”。何大奎很是高興的說道。
“好,但願我能幫上您這忙吧”。丁長生沒敢說死,隻是這麼答應了下來。
可是當丁長生一腔熱忱的将這件事告訴司南下時,得到的答複卻讓丁長生幾乎是在電話裡就和司南下吵了起來。
“司書記,我覺得紡織廠的這些老人們讓步挺大的了,我們……”丁長生央求着說道。
“丁長生,你什麼時候變成工人了,我看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怎麼做還用你來教嗎?既然你不想參合這事了,那麼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還有,你現在還是湖州的幹部,不要到處亂串,湖州都裝不下你了是吧?”司南下很是氣憤的說道。
“司書記,我這不是為自己找理由,紡織廠的事是大事,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大事的”。丁長生幾乎是哀求司南下了,但是司南下不但不為所動,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這讓丁長生感到絕望,于是又打電話給仲華,仲華現在是市委副書記,很多事是可以出面的,可是這一次仲華讓丁長生更加失望。
“長生,你既然不在城建委了,這事你就不要參與了,這事很複雜,你不是不知道,你再這麼參合下去會出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仲華說道。
“老領導,紡織廠就是一個火藥桶,如果硬壓過去,非得爆了不可,這個時候不能來硬的,要先降溫,這事一個處理不好,湖州這些參與的幹部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丁長生低聲說道,這樣的話都有點威脅的意思了。
可是仲華灑然一笑,說:“長生,你這是在危言聳聽知道嗎,紡織廠那是國家的土地,這是明文規定的,紡織廠的職工要求利益可以理解,但是絕不能威脅政府,這是不允許的,行了,這事先這樣吧,你不要管了”。仲華說完也挂了電話。
丁長生拿着手機的手在顫抖,這些人的心裡明明知道紡織廠的人不會這麼容易就範,但是還是采取這種硬碰硬的策略,這些人腦子都被驢踢了嗎?
與此同時,在湖州郊區的别墅裡,羅東秋和蔣海洋面對面坐着,喝得是紅酒,而讨論的問題也更為皿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