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枭這副嘚瑟的模樣,黃美娥忍不住跳出來呵斥道:“葉枭,你少得意,即便炳坤一時失誤看走了眼,但你也強不到哪裡去,你們剛剛不還花十一萬,買了一個破筆筒嗎?”
江炳坤是黃美娥看好的女婿,而葉枭隻是她眼中想吃天鵝肉的癞蛤蟆,她自然要為江炳坤換回一點顔面了。
聽到黃美娥這話,那些江炳坤的擁趸也趕緊跳出來附和道:“沒錯,小子,不要以為你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這幅畫就拽上天了,你不是也有打眼的時候嗎?”
“敢不敢将你的筆筒拿出來給董老鑒定,我看别說十一萬,就連一千塊都不值吧!”
說到筆筒,沈落雁也有些不解,既然葉枭都能看出這梅花仕女圖的真假,鑒賞能力自然是不低的,為何就讓自己拍下那隻,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筆筒呢?
聽得黃美娥和其他人的話,江炳坤心裡這才微微好受了一些,雖然損失五千萬和損失十一萬天差地别,但好歹也能證明葉枭也有打眼的時候。
而這時,葉枭卻是不怒反笑,“既然你們還想自取其辱,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你們吧!”
說罷,他轉頭看向了沈落雁,“沈小姐,把筆筒給這位董大師再看看吧!”
聽得葉枭這話,董半張連忙擺手,“葉先生,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稱大師。”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他終究是在葉枭面前看走了眼,又怎麼敢還在葉枭面前稱大師。
沈落雁将信将疑地走上前,雙手将她拍賣而來的那隻筆筒放在了桌子上,讓董半張鑒定。
董半張也沒有任何遲疑,他也對這衆人口中,葉枭打眼的物件很是感興趣。
隻見他再次拿起了放大鏡開始鑒定,和他之前鑒定古畫不同,這一次他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将這筆筒看了個透徹,以防止剛才那樣的失誤再度發生。
但是無論他怎麼看,也看不出這筆筒的價值到底在哪裡。
五分鐘後,董半張才緩緩放下手中的筆筒,他字正腔圓的說道:“這個筆筒雖然是南北朝時期的物件,但卻是品質最差的沉香木制作的。”
“而且上面沒有任何可考的信息,收藏價值偏低,十一萬屬實有些高了,市場價五萬塊就能買到。”
董半張說出這番話之後,眉宇間也恢複了幾分神采,因為在他看來,自己是在葉枭這裡扳回一局了,自然也就能擡起頭來了。
“小子,聽到沒有,你這東西根本不值十一萬,剛剛還有臉說董老的鑒寶能力垃圾,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沒錯,我看這小子剛剛就是走了狗屎運,才蒙對了梅花仕女圖,而現在這隻筆筒就證明了他的真實鑒定能力,就是一坨屎,哈哈哈!”
那些江炳坤的擁趸,紛紛通過踩葉枭來讨好江炳坤,就好像葉枭虧得錢比江炳坤還要多一樣!
黃美娥此時也為自己的機智而洋洋得意,總算是也讓葉枭這白眼狼丢了一回臉了。
沈落雁微微歎了口氣,她此時也有些相信,剛才葉枭能識别出仕女圖的真假,隻是運氣好了。
“呵呵!”葉枭卻是鄙夷一笑,他目光平靜的在董半張臉上掃過。
“董老頭,我給你機會你也不怎麼中用啊!你真覺得這東西隻值五萬塊?”
看到葉枭那略帶戲谑的目光,董半張沒來由心中一凜,仿佛他又回到了當初做學徒時,被師父高高俯視時的感覺。
董半張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強作鎮定道:“葉先生,我堅持我的鑒定結果,不知道你有什麼指教?”
雖然他堅信自己這回不會看錯,但有了剛才仕女圖的前車之鑒,他也不敢太過嚣張了。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這筆筒到底價值幾何吧!”葉枭一臉淡然的說道,說罷便拿起了桌上的筆筒。
江炳坤看着葉枭手上的動作,心中卻很是不屑,這筆筒可是實木雕刻而成的,他還不信葉枭還能像剛才揭宣紙一般,也将這筆筒揭開一層來。
葉枭自然是沒有再用内勁去揭,而是手掌微張,頓時就見他手上的一枚金戒指,散作了十三枚金針。
這是鬼門金針?
董半張與于懷賢也是老相識,自然認出了這金針來,隻是他好奇這金針怎麼出現在了葉枭手裡,而且這時候葉枭拿出金針來又有什麼用?
“切!故弄玄虛!”江炳坤冷哼一聲,他并不覺得葉枭拿出這什麼金針來,就能翻盤。
确實,葉枭其實用普通的銀針也能達到目的的,之所以用鬼門金針,就是單純為了逼格更高一點。
葉枭一手撚起一根金針,在筆筒的浮雕圖案上挑動着,他緩緩将上面的包漿給剔除掉。
看到葉枭居然隻是在挑包漿,圍觀衆人再次冷嘲熱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