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律師,就算你是他們兩人的律師,也不能擅闖我審訊室!”驢臉巡捕在愣了好幾秒之後,這才鼓起勇氣看向沈一石說道。
“呵呵!”
沈一石緩緩踱步上前,淡淡說道:“我不進來,又怎麼知道,你是在對我的當事人動用私刑呢?”
說着話,沈一石噙笑着,掃向了地上的散落的刑具,“洪興捕頭,你的花樣還挺多呢?這是要将我當事人,弄成傷殘嗎?”
驢臉巡捕聞言,忍不住嘴角一抽,故作底氣十足的解釋道:“沈律師,你誤會了,這些都是上一場審訊,沒有來得及帶走的證物。”
“來人,還不趕緊将這些證物,拿到保管室去,丢三落實,像什麼話?”
說罷,便是狂給手下使眼色,讓他們将刑具轉移。
驢臉巡捕當然知道,這些東西若是落在了沈一石手裡,會有什麼後果。
然而就在兩個手下,正要低頭去撿起幾件刑具的時候,卻是被沈一石喝止住了。
“等一等!”
說完他一擡手,在他身後的軍士,便是紛紛将槍械擡起,瞄準了幾個巡捕。
“咕咚!”驢臉巡捕猛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的問道:“沈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巡捕房的内務工作,你也要管嗎?”
沈一石擺了擺手,揶揄笑道:“巡捕房的内務,我自然是沒興趣去管,但是這幾樣證物,我倒是有些感興趣。”
說着話,沈一石指着那件榔頭刑具道:“洪興捕頭,我猜半年前,那場富二代x污大學生的案子,那女大學生的父親,便是被這榔頭敲碎了手腕吧!”
“還有這把鋼鋸,上面的皿應該有一部分是屬于,三個月前曼城副市首的兒子,酒駕撞到那位受害者的吧!”
“還有你剛剛手裡那柄狼牙棒......”
沈一石,好似如數家珍一般,将審訊室内的所為證物,參與過什麼‘案子’,都一一列舉了出來。
他每說一句話,驢臉捕頭的臉色便是慘白一分,到最後竟是汗流浃背,連站都站不穩了。
可怕,太可怕了!
面對這樣能将自己所犯之事,一條條說出來的律師,他沒有半點勇氣再去面對。
而聽得沈一石這番言論的葉枭和貪狼,自然是能夠從驢臉巡捕的神情看出,沈一石所說的每樁“案子”,應該都是真的。
兩人在佩服沈一石手腕的同時,心中也對這驢臉巡捕越發的憎惡,這種人真是該死啊!
“洪興捕頭,現在我要帶走我的當事人,你有沒有意見?”
沈一石轉過頭,眼神淡漠的掃向驢臉巡捕,再次說道。
其實他剛才所說那些,大多都是他在來的路上,閱覽完了半年來,驢臉巡捕所經手的案子,加上自己的猜測,所推斷出來的。
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是和巡捕打過不少交道的他知道,這一招,足以吓尿這些龌龊的蛀蟲了。
在驚慌過後,驢臉巡捕慢慢鎮定下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仍舊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即将到手的兩千萬象國币。
“沈律師,我是依法逮捕,這兩個造事逃逸的嫌犯,而且是有着确鑿證據的,但剛剛你說的那些話,不過都是你的臆測而已。”
“還有,你說我對你當事人濫用私刑,你可曾看到,他們身上哪裡有受傷?”
“所以你不能帶走他們!”
支持驢臉巡捕這麼做的,還有他背後的金主索羅,雖然沈一石的名頭很大,還有戰部撐腰,但傑斯家族的能量,同樣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驢臉巡捕的表情變換,盡數落在了葉枭眼裡,看來這蛀蟲還真是鑽到錢眼裡面去了,為了錢,都不惜和點出他所犯罪行的律師對着幹。
沈一石眉頭微微一挑,旋即開口道:“洪興捕頭,能将你所說的證據,給我看看嗎?”
“如若是拿不出來,我想尼康将軍也會支持我,帶走我當事人的。”
他自然也看出了,驢臉巡捕還抱有一絲幻想,那索性就多花一點時間,将其最後的幻想打碎就是。
驢臉巡捕急促的思索起來,他知道沈一石這不是在開玩笑,在象國即便是國王,都不能全力控制戰部,而他巡捕房隸屬的文官派系,更加鬥不過戰部。
自己若是不拿出證據來,受到戰部支持的沈一石,在他手裡帶走一個人,完全是沒有一點難度。
思忖了一陣後,驢臉巡捕将目光,轉向了兩個手下問道:“證據都整理好了嗎?”
聽得這話,兩個手下此也都是心領神會,他們知道驢臉巡捕的真實涵義,是在問他們,栽贓葉枭和貪狼的證據,‘人為加工’做好了沒有。
一個手下點了點頭,“整理好了!”.
從他們逮捕葉枭和貪狼開始,就将戴薇卡的汽車拖到了沒人的地方,進行針對性的破壞,要造出這樣一輛車,需要花費很多工時,但是破壞起來,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此時應該是完成了。
而他們早在昨天,就将相應的圖片和影像剪輯p好了,可以說除了葉枭和貪狼的供詞外,他們幾乎已經有了完備的證據鍊,可以給兩人定罪。
驢臉巡捕微微松了口氣,“那就拿過來,給沈律師看看吧!”
聞言,一個手下應答一聲後,便是轉身去取,所謂的證據了。
不多時,一塊平闆電腦遞到了沈一石手中,其上赫然有着一段錄像,和幾張案發現場的照片。
此時,貪狼不由得有些憂慮起來,平闆上的照片,之前他也看過,以他的眼力一時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可見這驢臉巡捕等人,是做過精心準備的。
若是沈一石也找不出漏洞來,他們若是想要出去,應該還會有點難度。
而驢臉巡捕卻是一臉的放松,他幹這種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對于自己手下的能力,有着充足的自信,相信這沈一石,一時半會兒也瞧不出什麼問題來。
但是一分鐘後,驢臉巡捕就失望了,因為他聽到,沈一石滿是嘲諷的冷笑了起來。
“洪興捕頭,你就用這p圖當做證據,是把我沈一石當做三歲小孩呢?還是将我象國的法官當傻子了呢?”
“額!”驢臉巡捕和其兩個手下,都是匪夷所思。
不可能吧!他們已經做的那麼精細了,怎麼會如此快,就被沈一石看出了端倪。
這沈一石,一定是在用言語詐自己。
一定是!
驢臉巡捕很快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來。
“沈律師,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就是我們從電子攝像頭的錄像上剪下來的,哪裡有p圖?”
驢臉巡捕将聲音加大了幾個分貝。
像是在給自己壯膽,又像是在恫吓沈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