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你現在才來說。”蔓蔓輕輕飄飄帶過去。
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直到今天她自己開口了,似乎談起心結了,他方是開口。
誰告訴你的?”蔓蔓在他要說之前,握回主動權,月兒眉挑挑,我猜猜,是陳中校嗎?”
蔣大少擺出一副不愛和她繼續詳說的模樣,道:我這情報機構的人員怎麼能和你說。被你發現了,那還得了。”
行!”蔓蔓小媳婦朝老公豎起大拇指。
一個個,都像她哥,以為自己做事可以瞞天過海,盡是拿捏她。看哪一天,她培養起自己的情報局,把他們一個個拿捏回來。
伸出手拉回鬧别扭的小媳婦,蔣大少低着聲音在她耳畔說:你可别自個兒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我想在你哥面前保你都難。”
有時候,她老公的準則和她哥是一樣的。蔓蔓點着頭:我知道。”
小姑丈的工作搞好了嗎?我聽說你去找白露了。”
能瞞住她哥,都瞞不住她老公。蔓蔓道:基本搞好了。”
那就好。錢不夠和我說。”
怎麼會不夠?”
你不是又借了十萬給你爸嗎?”
溫世軒想買點首飾給周玉。畢竟周玉嫁給他,他什麼都沒出,婚禮什麼的由于溫家人反對什麼都沒辦,他怪不好意思的。他是二婚,但周玉不是二婚。周玉的爹媽死了不在意,他也得在意才行。
蔓蔓的存折上近來是吃緊。不止這些緣故,之前,蔣母在她那房子住時,和鄰居吵架,惹了些事端,又賠了筆錢。公公說要自己出,她怎麼好意思讓公公出錢。
借給溫世軒的那十萬,她全當做恭喜他們兩個結婚的禮金送出去,根本沒想要回來。再說,她爸向她要錢,她始終覺得天經地義的。要多少給多少。既然給溫世軒這麼多,這邊陸家雖說沒有和她要過一分錢,她不可能仗着陸家恩寵顧此失彼。兩家人的長輩她都要做到讓他們心裡平衡。每個月按時将孝敬父母以及自己和老公在陸家吃飯的用度,全部塞進自己母親手裡。陸夫人不敢不收她這該孝敬的錢。
陸司令經常要老婆不要和他們小兩口多收錢,因為他們兩人現在添了兩個人口,消費bào漲。但是,蔓蔓塞給母親的月用,向來不會少于一萬塊一個月。
蔓蔓想,若自己隻是工薪階層,這些消費加起來,她和老公必須去喝西北風了。怪不得人家常說,在皇城裡頭,每個月工資不過萬,根本别想結婚生孩子。話是誇張些,但是,殘酷的生活現實擺在面前,讓人不得不每天面對最基本的柴米油鹽。
不過老公開口問,她這個當後勤的,不管怎樣困難都要應:沒問題。我當老闆的,能缺錢嗎?”
蔣衍沒好氣地捏了下她鼻子:就這态度,要讓我和你哥不理你?”
我這态度怎麼了?”蔓蔓捂着被捏的鼻子抗議。
說你笨就是笨。你不學别人,也可以學學初夏。初夏不是經常對你師哥喊窮嗎?”
說是死黨,是閨蜜,但不代表樣樣想法如出一轍。有些想法,初夏和她意見不一緻。初夏喜歡向她師哥撒嬌。她不愛罷了。
她那是誇張,你都信。”
你誇張一點,我很樂意聽。”蔣衍說着敞開兇懷要接納媳婦。這可好,那邊手一松,小兒子小腦袋往後一仰,栽回到chuáng上,直瞪着一雙小眼珠子對着經常有了媳婦忘了兒子的老爸,氣呼呼的,拼命地哇大哭起來。
蔓蔓白老公一眼:還不趕緊把他抱起來哄。”
蔣大少自知對不起兒子,奉了媳婦命令抱起兒子耍弄。小西西仍然抽着小鼻子,決定這次必須給老爸一個下馬威,嗚哇哇洪水決堤。
蔓蔓趁他們父子倆jiāo涉的時候,走到外頭給初夏打電話。
我聽你兒子哇哇大哭,比我儒霖哭的還兇,怎麼了?”
沒什麼。他爸把他惹火了。”
他爸怎麼把他惹火的?”初夏問。
蔓蔓沒吱聲。
初夏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吃吃地笑:我看蔣大少是活該。”
他是活該,常常忘了自己是當爸了。”蔓蔓歎口氣。
嗯。”初夏說回正事,你明天真準備去?”
去,為什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