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元雪,一嘴的皿,就跟個吸皿鬼似的,這會還張着嘴大叫,叫都因疼痛扭曲到了一起。就像那種電視劇裡的嗜皿的魔頭似的。
不過她比魔頭可差遠了,魔頭會讓人害怕,而她隻是讓人惡心。
楚凡輕拍着白玙薇,同時将白玙薇的手緊緊抓住,感受着那冰涼的溫度心疼得不行。
這個瘋子,吓到她的白姐姐了呢!
陳元雪漸漸從疼痛中緩過來,瞪向多管閑事的霜降。
“滾開,你個賤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霜降姐姐,打她!”
霜降毫不客氣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陳元雪臉都歪了。
晉安伯夫人看得很爽快,但她更想親自動手解決陳元雪,因此溫和地看向了楚凡和白玙薇。
楚凡和白玙薇就沖着晉安伯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讓霜降退了回來。
霜降前腳剛退回來,英蓮後腳就跪着爬了過來。
“還請小姐們再護一護奴婢,奴婢還有話要說,小姐們的大恩大德奴婢來世做牛做馬再報答。”
楚凡和白玙薇:“……”
這怎麼還被賴上了?
楚凡笑道:“英蓮,你為夫人隻認出真正傷害梁公子的人,夫人自然會保你周全。”
英蓮回頭看了一眼晉安伯夫人,晉安伯夫人收到楚凡的眼神,微點頭,便示意身後的兩個粗使婆子上前。
粗使婆子直接一左一右架起了陳元雪讓她再動彈不得。
英蓮這才微松一口氣,感激地給楚凡和白玙薇磕了一個響頭。
楚凡和白玙薇都沒想到,英蓮接下來說的竟然還跟她們有關。
“夫人,奴婢所說的都絕無半句虛言,奴婢敢以奴婢世代清譽做保,若奴婢嘴裡有半句虛言,就讓奴婢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淪為賤籍,與人為奴為婢。”
英蓮這話一出,衆人嘩然。
這賭咒發誓也太狠了吧,今生就是做人奴婢,這會還被主子推了出來,還要永生永世與人為婢。
英蓮這話幾乎讓現在再無疑慮,事情肯定就是陳元雪無疑了。
英蓮再一次往向陳元雪,眼中全是對陳元雪噴薄的恨意,那恨意之濃烈讓得陳元雪一顆心都顫了顫。
這個賤婢,早知她是如此不聽話的東西,她早就打死了重新換一個聽話的在身邊,哪裡會有今天這事兒。
都到了這會了陳元雪都還不會反思一下,但凡平日裡她對英蓮好一點,英蓮今日都不會這樣做。
陳元雪眼中的害怕讓英蓮的心頭特别的暢快也特别的舒坦。
英蓮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小姐啊小姐,你也有害怕奴婢的一天啊,你也會害怕奴婢呀,這可真是件稀奇事兒呢。
你知道嗎?奴婢做夢都在想,如果走到今日,在奴婢臨死之前,會不會瞧見小姐也害怕奴婢一次。
奴婢可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害怕的小姐,害怕小姐心情又不好了,害怕下一次小姐心情不好落在奴婢身上的又會是什麼。
是鋒利的碎瓷片,是重新買回來的雞毛撣子,亦或是小姐特意打制的刺鞭,還是滾燙的茶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