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甜對視漠河對面的人,杏眼裡都是淩冽。
都是北漠賊人!
該殺!
但是他們隔了十幾米寬的漠河,誰也跨不過來。
可惜了!
宋甜甜眼中都是惋惜,若是能殺了這一批漠河人,那就更賺了。
拓跋玉深深的凝視河對面的宋甜甜,目光一眨不眨。
初夏的日光有些灼熱,散落在河水裡,粼粼波光閃耀着碎鑽一般的璀璨光芒,映襯着站在水裡的宋甜甜,讓宋甜甜整個人都發光起來。
欺霜賽雪的肌膚,白的宛如羊脂玉,光澤無瑕。
青絲如瀑布垂着,光滑的宛如綢緞,映襯出了白光,整個人都耀眼無瑕。
她穿的衣服有些破舊褴褛,站立在水中白嫩嫩宛如豆腐嬌嫩的小腿柔美動人。
那般站立着,在河水波光粼粼的反光之下,更是如仙女一般,如仙如幻,那麼不真切。
天地萬物都在此女的光芒下悄然遜色。
中原的女子果然極美!
拓跋玉眼睛都直了!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好的女子?
“姑娘!”拓跋玉沖着河對面的宋甜甜遠遠的說話。
宋甜甜看着拓跋玉,忽然展顔一笑。
千樹萬花的絢爛綻放,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宋甜甜有多美。
拓跋玉目光更癡了,隻覺的渾身的骨頭都酥軟起來。
宋甜甜笑着就轉過了頭,立即變臉似的收斂了笑容,滿臉都是冷冽的殺氣,對着冬蘭輕聲道,“我們走!”
冬蘭隻看了河對面的拓跋玉,輕輕點了點頭,兩個人立即離開河邊。
“來人,過河,快,過河,把那個女子給本皇子給抓住!”拓跋玉看着宋甜甜要離開,目光都急了。
剛才美人對他笑!
對他笑呢!
他怎麼容許他的囊中之物就這樣離開。
而且這一旦離開,他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般美人?
可是這又寬又深的漠河,讓北漠賊人望而生畏,明明看着美人遠去,卻無法策馬追逐。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美人從自己的眼中消失。
“給本皇子搜,搜遍整個宣武縣,都要把這個美人給我搜出來。”拓跋玉目光裡都是掠奪。
“是!”拓跋玉的屬下們都是驚豔,目光裡都是無比的貪婪。
要搶下宣武縣,打下整個大慶,這樣大慶的美人都是他們的。
.......
宋甜甜和冬蘭離開漠河,很快和春薇聚到一起,三個人都是武功極高,連夜潛行來到三十裡外的楊柳坡。
北漠七萬兵馬浩浩蕩蕩駐紮在這裡。
宋甜甜明确了三個人的分工。
春薇開始在駐紮地四周埋火藥。
這是宋甜甜來幽州特地制作出來的,作為前世頂級殺手‘紅蜘蛛’,做個小炸彈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然,這個事情是保密的,隻有春薇等四個近身丫鬟才知道。
她們也知道如何用。
春薇身為專門制作機關陷阱的暗衛,按照楊柳坡的四周地形,用了差不多足足一個晚上,埋好了炸藥。
接着就是喬裝打扮。
冬蘭早就物色好了喬裝打扮的人選。
那就是三皇子身邊的近身丫鬟,一個性格較為怯弱,一直被其他丫鬟欺淩專門隻送飯菜的丫鬟呼蘭。
她們是刺殺活動,隻要做到喬裝打扮不被人認出來,然後瞬間做出刺殺,成功暗殺目标。
關于刺殺的人選,冬蘭連争執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宋甜甜給攬了去。
實在是她們的姑娘委實比她們還厲害。
想要一擊即中,肯定是姑娘更靠譜一些。
宋甜甜先偷了一身侍女的衣服,然後按照那侍女的樣子,喬裝打扮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
三皇子的膳食,每一次取飯菜的丫鬟都是兩個人,呼蘭是低着頭走在後面的人。
白日裡不好動手,她們等晚上。
她們在這裡潛伏了三日,弄清楚了三皇子基本是酉時末才吃晚飯。
這個時候,幽州的天已經黑了。
天黑正好行事。
一切準備就緒。
對呼蘭來說,這隻是依然她謹小慎微的一天,跟随着大丫鬟去取菜。
今日的菜式依然還是一隻大大的羊排,但是加了一碟羊雜碎餡餅,加上一大壺的奶茶。
北漠人的膳食一向簡單單一,來來去去就這麼一些,遠不及大慶人這般多樣豐盛。
呼蘭端着大大的羊排的走在後面,她前面的大丫鬟端着餡餅和奶茶,兩個人往三皇子帳篷裡而去。
即使火把照耀,倒影之下,夜色某些地方隐藏人也不易被人發現。
冬蘭和宋甜甜隐秘在呼蘭路過的某處,當呼蘭和那個丫鬟走過的時候,冬蘭立即上前捂住呼蘭的嘴巴,呼蘭來不及呼叫,一針就紮向了呼蘭脖子,麻醉藥瞬間打進呼蘭身體裡,呼蘭連掙紮都來不及,整個人就沒了知覺。
帶着麻醉藥果然是極好用。
能讓這個呼蘭睡上起碼好幾個時辰,這時間足夠宋甜甜行刺。
宋甜甜瞬間接過呼蘭手中的托盤,低着頭一副低眉順眼,謹小慎微的樣子跟上了前面的侍女。
那侍女估計也察覺到宋甜甜落後了幾步,轉頭看了一下,見低着頭的宋甜甜落後了自己一步距離,以為是呼蘭,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你在幹嘛呢,磨磨蹭蹭的。”
宋甜甜把頭更低了幾分,沒有說話。
這侍女似乎早就習慣呼蘭不愛說話的性子,也沒在意,不屑道,“你跟上了,這羊排要是冷了,三皇子絕對饒不了你。”
然後扭過身,繼續往前走。
宋甜甜依然低着頭,一副任勞任怨的害怕模樣。
兩個人一路順暢的走到了三皇子的帳篷外面。
帳篷外面守衛的士兵們早就熟悉了這幾個侍女,所以根本就不用檢查,就直接放人進去。
宋甜甜就這樣安然無恙進入了北漠最權力的正中心,北漠人最尊貴的三皇子面前。
進了帳篷,宋甜甜略一擡眼,很快把帳篷裡的一切收入眼中。
三皇子在帳篷裡,他的的帳篷裡放着一個大大的地形模具圖,北漠和幽州的整個地形都一目了然。
看樣子,北漠對征伐大慶隻怕是蓄謀已久,和天災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那侍女來到桌子前,把餡餅和奶茶放在案幾上,宋甜甜恭恭敬敬也同樣把羊排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兩個人低着頭站在一旁,等着伺候主子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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