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風吟武門

正文 第十章 烏合之衆

風吟武門 小九徒 5855 2025-04-13 12:43

  我還是沒吭聲。

  紅毛見狀,反而将脖子抻得老長,湊了過來,像一頭嗷嗷待宰的大公雞,再次對我大聲嘶吼。

  “來呀!捅啊!”

  他周圍的同伴也大喊立威。

  “沒本事就跪下磕頭!艹!”

  “粉腸!有種下手捅啊!”

  “……”

  雷聲轟隆。

  大雨傾盆。

  這是一副光怪陸離的畫面,但不得不說,此處碼頭文化确實獨樹一幟,用粵語來講,就是好犀利!

  我拿起了引擎蓋上的匕首。

  紅毛見狀,嘴角微翹,冷笑了一聲,猩紅着雙眼,滿臉不屑和鄙夷,擡手捏着我手中的匕首,反而主動對準了自己喉結的位置。

  他這是有多看不起我?

  “我數到三!你來捅!準一點、快一點、狠一點!”

  “三--”

  剩下兩個數字沒數出來。

  我一匕首猛然前刺,刀鋒若銀蛇穿雲,貫脖沒入。

  “噗呲!”

  金屬刺透的聲音傳出!

  聲音不大。

  但在空氣中回蕩,就像驚天霹靂一般,閃過了他們的頭頂。

  紅毛臉色臘白,瞪大了眼睛,身軀一動不動,僅僅停頓了二分之一秒,整個人攤倒了下去。

  我俯下了身子,問道:“李堯臣前輩的無極刀法,快不見皿,你死時應該不會疼吧?”

  “……”

  我擡手去抹他尚未閉合的雙眼。

  周邊的幾個人全懵了,沒待我拔出匕首,他們瞳孔緊縮,轉頭撒丫子就跑,連那位剛才頭砸A柱暈暈乎乎的家夥,也連滾帶爬冒雨狂奔而逃。

  “死人了!快回去告訴山哥!”

  “瘋了!這小子是瘋子!”

  “……”

  我抽出了穿透紅毛衣領子的匕首,拿匕首拍了拍他的臉。

  “你不是不怕死麼,怎麼還尿了一褲子?”

  “看你身邊的幾位兄弟,出一點事撂下你就跑,這種烏合之衆,你讓我去當馬?”

  紅毛方才反應過來,伸出濕漉漉的手,摸了一摸脖子,見連皮膚都沒被割破,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褲裆,喘着劫後餘生的大粗氣,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

  但凡耍兵刃之人,虛指實刺為技法核心,否則一出手便讓人看出來刃鋒的走向,剩下就是一個死字。

  無極刀向來講究“刀為刀可劈、刀為劍可刺、刀為刃可挑”,變幻無窮、神鬼莫測,乃刀法中翹楚,快速出手造成刺死紅毛的假象,将一群外強中幹的混子吓得屁滾尿流,全是預想中的事。

  我将匕首猛然一插在地。

  刀鋒離他的褲裆僅僅一寸餘。

  紅毛吓得身軀疾速往後縮了兩下:“你……”

  “你回去告訴壺山,今晚之事,我不會告訴三爺。”

  “一位非職業拳手敢上台打擂,證明這人根本不怕死,讓壺山别再惹我!”

  之所以要講這兩句話。

  因為我手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再跟這群混子有任何糾葛。

  夜色迷蒙。

  我撐着傘離開,路燈拉長了自己的影子。

  行了二十來步,我轉到了一個便利店的雨棚下面,對空貨櫃說。

  “出來吧!”

  貨櫃後面走出來一位年輕女子。

  模樣神似周慧敏,瓜子臉、大長腿,明眸善睐,柔發披肩,青春與淑雅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但在她身上卻契合的無比完美,不過她神情很冷,渾身透出一股似乎與生俱來的孤傲。

  女人手中拿着相機,完全不懼,一雙靈動大眼反而傲氣地盯着我。

  我問:“你剛才躲這裡拍照還是錄像?”

  她淡然地回一句:“錄你們打鬥的場面,不讓嗎?”

  我搖了搖頭:“不讓。”

  她聞言,嘴角微翹,撩了一撩頭發:“可是我叫黎沫夏唉。”

  我當時以為她是某小報或電視台的記者,沒好氣地反問:“名記?”

  也許我的表情讓黎沫夏誤會成了“名妓”,她神情頓時冷了下來:“癡線!”

  她轉身就走。

  我不是來這裡度假的,可不想登上快餐小報或者街頭見聞類電視節目,讓小生門等人順騰摸瓜找到。

  “小姐,把剛才拍的東西删了再走。”

  黎沫夏一副恍若聽到遠古傳說的訝異神情,雙手環抱兇前,更加彰顯一抹山栾延綿動人。

  “你混街面的不認識我,但總認識我哥吧,敢叫我删東西了?”

  我覺得這女人有點逗:“你哥是黎明麼?”

  黎沫夏擡手晃了晃手中的相機:“我哥是警務處黎沫鋒。你若不知道,給你一分鐘時間打電話問問自己上面的老大。”

  警務處幾個字一出,我更不敢讓她帶東西走了。

  “我要不呢?”

  “有種你就來碰一下試試!”

  “好,我試試。”

  我擡手就去摸她溜光水滑的下巴。

  黎沫夏俏臉頓時一驚,往後微仰了一下,右手擡起拍我的手。

  可一位無任何功夫的女人,怎麼可能擺脫我?

  我乘機手掌微沉下粘,直接捏住了她頸脖處的襯衣扣子,電光火石地解開了一枚。

  黎沫夏驚叫一聲,臉紅若滴皿,又急又怒,雙手去抓自己的襯衣,如此一來,手中相機“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擡起一腳,将它踩得稀碎,轉身離開。

  斜眼瞥見。

  黎沫夏先是懵了,爾後像一頭被逼急了的兔子,輪起手中的雨傘,沖過來就朝我的頭猛砸。

  “臭混蛋!!!”

  這女人實在太沒禮貌了!

  我得小小懲戒一下她,連躲都沒躲,反手一指,指尖輕輕落在了她勁動脈窦上。

  黎沫夏手中的動作立馬一頓,雙腿發軟,人癱坐在了水中。

  大雨傾盆中,不能動彈的黎沫夏很快成了落湯鳳凰。

  我說:“幾十秒後你能行動自如!但我得勸你一句,玩歸玩、鬧歸鬧,街上亂逛别拍照,容易搞出事。”

  “……”

  在她恨不得将我剜心刮肉的眼神中,我快速離開。

  回到醫院,将身上的錢再次交了,問了一下醫生,賬戶裡的資金已經足夠阿米住院費用了,我稍微舒了一口氣。

  瞅着安靜睡在病床的阿米,我輕輕地拉起她的手,低聲跟她講着這幾天發生的事。

  舞刀、油炸鳥、打擂台、對付紅毛一群癟三……

  “姐,你到底拿了小生門的什麼東西呀?”

  “小可說我身上的胎光支離破碎,根本沒活下來的可能,你當時又用什麼辦法把我給救回來的?”

  說其他事的時候,阿米沒什麼反應,但我講到魂傷之際,她睫毛微微動了一動。

  我以為她醒了,忙叫了幾句姐,但阿米又繼續沉睡。

  人擺脫不了原生家庭的影響。

  見到向來俏皮又愛得瑟的阿米,如今卻變成這一副安靜睡美人的樣子,我心中恐慌而焦慮,非常擔心會失去她,就像那一年暑假,我莫名其妙失去了母親和父親。

  迷迷糊糊中,我在床沿睡着了。

  可翌日醒來。

  我卻發現白色的床單布滿了殷紅斑斑的皿迹!

  “醫生!!!”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