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可趕緊過去給豹叔掰手腳。
可一用力掰之後,我們也使上勁了,開始手腳抽筋,三個人齊齊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小杜見了,笑得人仰馬翻。
“哈哈哈!都說了讓你們不要用勁,你們偏不聽……”
他還幸災樂禍地倒地,學起了我們手腳抽筋的姿勢,模樣極其讓人痛恨。
當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我心中憋悶到了極緻,兇腔仿佛有即将爆炸的小宇宙,恨不得把花癫鶴師徒給撕了,但卻完全奈何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
三人手腳才慢慢地和緩了下來。
甬道深處再次傳來腳步聲以及探照燈的亮度。
我見到了花癫鶴。
他身邊還有四個人。
其中一位為高鼻梁藍眼睛的鬼佬,還有三位江湖人士。
一位留着山羊胡,背着一把劍,頭上紮一塊黑色頭巾。
一位手中拿着羅盤,眼睛猩紅,胖嘟嘟的。
一位腰間挂着一條軟鞭,光頭。
他們瞅了我們幾眼,沒有吭聲,臉色非常不好。
小杜見到花癫鶴來了,屁颠颠地跑了過去,笑嘻嘻地說:“師父,他們全醒了,剛才抽了一會筋。”
花癫鶴瞅了瞅正在揉自己小腿的小可,臉色一變,反手就抽了小杜一個大耳刮子。
小杜慘呼一聲,摔倒在地,捂着臉都懵了。
花癫鶴大惱道:“我不是讓你照顧好師娘嗎?他們兩個抽筋抽死都無所謂,但怎麼能讓你師娘抽筋?!”
小杜:“……”
花癫鶴轉頭快步朝小可走了過去,立馬變成了一張賤兮兮的笑臉,神情滿是關心。
“娘子,花某教徒無方,還忘不要見怪,你身上還疼嗎,我給你揉揉?”
他伸出手就想扶小可起來。
小可張嘴要去淬花癫鶴。
花癫鶴隻得退了兩步,撓了撓頭:“行!我不扶了!娘子千萬不要生氣。”
他又轉過頭來,對我和豹叔鞠了一躬。
“前夫哥、孩他舅佬爺,實在抱歉啊,讓你們來這裡受罪,等出去之後,我辦婚禮一定好好款待你們,嘻嘻!”
豹叔咬着牙大罵道:“挑!姓花的,老子要把你脖子擰斷!”
花癫鶴吓了一跳。
“孩他舅佬爺,你這麼兇幹嘛?我脖子就在這裡,你來擰斷就好了。”
他将脖子給探了過來。
豹叔掙紮着起身,想動手。
我扯了一下他:“豹叔!”
豹叔隻得氣乎乎地忍住了。
花癫鶴見狀,哈哈大笑。
“還是前夫哥懂禮貌,哈哈哈!”
我暗中呼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忍,且不說現在一運勁就會手腳抽筋,即便不會,花癫鶴的身邊,除了那鬼佬之外,其餘三位江湖人士,至少山羊胡和光頭看起來身手就不錯,對抗起來一點勝算都沒有。
隻能先不惹毛他,慢慢逮機會。
我問:“花癫鶴,你想結婚就結婚喽,帶我們來地下做什麼?”
花癫鶴回道:“我要辦事啊,放你們在地上又不放心,隻得帶你們來地下喽。”
正在此時。
鬼佬神情愠怒,叽裡呱啦沖花癫鶴講了幾句什麼。
拿羅盤的胖子翻譯道:“花癫鶴!洛斯先生說,讓你趕緊辦正經事,别玩這些有的沒的!”
花癫鶴聞言,直接坐在了地上,接過了小杜手中的水葫蘆。
“我特麼累了半天,休息一下不行嗎?”
他準備仰頭喝水。
洛斯見狀,罵了一句:“洩特!”
此話一出。
“啪!”
山羊胡手中的劍出手,自下往上切了一劍,水葫蘆破裂,裡面的水四濺,弄了花癫鶴一身。
好快的劍!
花癫鶴非常憤怒,從地上起身,罵了一句“卧槽尼瑪”,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劍吟!
鞭響!
山羊胡子的劍已經架在了花癫鶴的脖子上。
光頭的皮鞭已然抽出,對準了花癫鶴的頭。
卧槽!
有情況啊!
我本來以為這些人全是小生門的人,還奇怪怎麼還有這麼多餘孽沒被逮進去,敢情他們好像并不是一夥的啊!
花癫鶴立馬露沖他們露出了笑臉,手指輕輕夾開了劍,又拿開了皮鞭。
“兩位,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們受洛斯雇傭沒錯,但我花癫鶴又沒做什麼,犯不着動刀動鞭的吧,這很沒禮貌的!”
山羊胡和光頭沒有吭聲,冷冷地瞅着花癫鶴。
羅盤胖子将花癫鶴的話翻譯給洛斯聽。
洛斯聽完之後,極為惱怒,手指着花癫鶴,神情激動,大聲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
羅盤胖子同聲翻譯。
“花癫鶴!你收了我一百萬定金,答應一個月會在漢伯平方士墓找到東西給我,可時間過了兩個月,不僅東西沒給,人也不見蹤影,像你這種毫無信義之人,還配得上講禮貌嗎?”
花癫鶴皺眉道:“洛斯先生,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我不是說了嘛,不是我不講信譽,而是小生門被端了,我一直在逃難啊。”
洛斯冷哼了一聲(為便于叙述,後面視同兩人直接對話)。
“你人在逃難,東西呢?!”
“要不是我一直在富川守株待兔,恰巧在賓館碰見你,你是不是永遠不準備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