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你TM的是在逗我吧?
張正聽到這話,舉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愣住了,然後仔細的打量起他的相貌來。
隻是他左看右看,不管從哪裡都看不出眼前的壯漢像是新生。
雖然他的胳膊确實足夠粗壯,身上的肌肉也很是發達。
但額頭上緊皺的橫紋,眼角上繁多的魚尾紋,還有他鼻子下邊清晰可見的法令紋,一看就是一個中年男子嘛。
再加上他和旁邊那矮瘦的舍友站在一塊,兩人明顯就是父子倆。
想到這裡,張正弱弱的開口問了句,“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肌肉猛男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今年二十八了!”
二十八歲?
張正先是眉毛一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二十八歲還能是大一的新生,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不過緊接着他就想到,今年是恢複高考的第一年,因此有很多上了年紀的考生來參加高考。
估摸着二十八還不算是年紀大的,搞不好還會有四五十歲的人,參加高考然後考上大學。
但他們是否能考上燕京大學這種頂級學府就未知了。
這般想着,
張正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是鬧了笑話,連忙給他道歉,“兄弟,實在不好意思,主要是你們倆站一塊,實在太像父子倆了。”
緊接着他便把手上的煙遞了過去,“兄弟,抽煙嗎,來一根消消火。”
同時他也沒忘了分一根給那矮瘦舍友,隻是被他給拒絕了。
壯漢也推辭,接過去點着,然後就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張正見狀也點上一根,和他搭着話,“哥,剛才的事實在不好意思,你哪裡人,怎麼稱呼你啊?”
“我叫臧天霸,老家是東北那疙瘩的。”
這煙果然是拉近男人友情的最有利的武器,一根煙抽完,壯漢臉上的怒氣已經煙消雲散了。
張正點了點頭,随即扭頭問向那秀氣的舍友,“兄弟,你也介紹一下自己呗。”
“尚騰,西江省人。”尚騰頭也不擡,不鹹不淡的說道。
雖然他的态度不太友好,但張正也沒太在意,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彼此都不熟悉。
大學的室友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生活習慣以及性格都不盡相同,大家都需要磨合一段時間才能相處下去。
就在他們互相介紹完畢,張正也想要收拾自己床鋪的時候,宿舍的們突然被一股大力給踹開了,
“兄弟們好啊。”
張正聞言定睛一瞧,發現來人是個極其搔包的家夥。
1月的四九城大概是最冷的時候,但是踹門進來的人竟然穿着一件花襯衫,好在裡面還套着件保暖内衣。
而他的下身則是一條時下最流行的闊腿褲,再加上他殺馬特的發型,茶色蛤蟆鏡,差點閃瞎了張正的雙眼。
“吆,兄弟們都到齊了,就差我一個了。”搔包男子将蛤蟆鏡往下移了移,從墨鏡的上方打量了一下宿舍。
尚騰和臧天霸看到他後,撇了撇嘴,沒怎麼搭理他,而張正卻笑着掏出一根煙招呼道,
“兄弟,數你來的最晚了,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呗。”
搔包男子沒有拒絕,熟練的接了過來,手上那暗黃色的陳皮,表明他是一個抽煙的老手了。
“我就孫宇晨,首都本地人。”
孫宇晨點燃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一個圓圈,似乎在炫耀着自己抽煙的老道。
張正點了點頭,随即又向他介紹了一下自己,同時也把尚騰和臧天霸這兩人一并介紹給了他。
那兩人對孫宇晨不感冒,他也沒不知趣的主動湊上去,而是有些興奮的和張正讨論着,
“張正,我是真沒想到,咱們學校竟然美女遍地哎,就我剛剛來的路上看到的,就有不下三四個頂級美女。”
男人湊在一起,讨論的話題基本都離不開遊戲、金錢和女人。
而對于這時候的學生來說,遊戲還遠未流行,金錢不熟的話又不好聊,隻有聊女人,才是快速拉近他們關系的捷徑。
張正也不例外,聽到這話饒有興緻的問道,“奧,我怎麼就沒碰上呢?”
孫宇晨賤賤的笑了笑,表情猥瑣而又陶醉,
“那是因為你沒有我的運氣,你是沒見着,一個短發的,打扮的也很潮,還有一個紮辮子的,穿的雖然土,但臉蛋實在漂亮。”
看着他不像是說謊,張正的心裡也有些搔動起來,忍不住想要看看他說的兩個美女到底長什麼樣。
“我先出去買點洗漱用品和盆子毛巾之類的,你們先聊。”
張正感覺自己被孫宇晨說的按耐不住了,便想着借機出去悄悄,他們燕京大學是否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美女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