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是?
真把人給沉水裡了?
金狂咽了咽口水,臉色一變,随即,開口道:“師傅,你等着,現場還得布置一下!”
說完,腳下像是踩了風火輪一樣,朝着小樹林裡跑。
景天蹙眉。
這小子啥意思啊?神經兮兮的!
隻見金狂将三人的衣服,扔在小池塘邊上的草地上。然後用腳,摩擦出來幾個印子。
這才屁颠屁颠,咧着嘴往回趕。
景天:“……”
這小子,以為自己将三人扔水裡了?
景天哭笑不得,但是也不好解釋。姚華山和黃中盛之間的仇恨,在裡面讓他兩好好解決。
賀家的兩人,已經知道景天的秘密,就留不得。
況且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滴滴滴滴……”
瘋狂的喇叭聲傳來。
景天蹙眉,隻見迎面開過來一輛小貨車,正在瘋狂地對着自己按喇叭。
景天閉上雙眼,煩躁地恨不得一腳,将小貨車踹飛。這麼寬的路,過不去嗎?還是聽着喇叭聲,才能提神,繼續開車?
這不是有病嗎?
“喂!喊你呢?耳聾嗎?”
小貨車停在景天旁邊,車窗搖下來,伸出一個刀疤臉的男人,一臉兇神惡煞盯着景天。
喇叭喊人?
真是奇葩,腦
子裡裝的也是肌肉嗎?
景天懶得搭理他們,正從小樹林出來的金狂,見人這麼和師傅說話,頓時被氣的七竅生煙。梗着脖子喊道:“卧槽!你他麼怎麼說話的?你媽沒教育過你,年輕人出門别這麼嚣張嗎?”
刀疤臉一聽。
邪魅地舔了舔後槽牙,仰着臉,雙眼陰狠地盯着金狂。
“砰!”的一聲。
合上車門,小貨車的後鬥,車内一共跳出來八九個,手拿鋼筋、鐵棍的年輕人。冷笑地看向景天二人,一邊用武器敲着手心,一邊邁着嚣張的步伐,朝着這邊走來。
金狂不屑的撇撇嘴。
這些小喽喽真是上趕着送死!
“大爺,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刀疤臉一手叉腰,扛着鋼筋,一臉冷蔑地看向金狂。
大爺?
金狂錯愕的瞪大眼珠,一臉不可置信的轉向景天,耷慫眉毛道:“叫我的?”
“還他媽留着黃毛,不叫你叫誰?殺馬特、肥豬流,以為自己是帥逼嗎?”刀疤臉的話一字一句落在金狂耳裡。
金狂嘴唇哆嗦,小心髒已經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
刀疤男身後的幾個啰啰,笑得前仰後合,紛紛譏諷道:“一把歲數裝嫩!大爺,勸你多看看電視,少看報紙吧
!”
“哈哈哈……快看,大爺的高皿壓犯了,還會翻白眼呢!”
金狂的拳頭被捏地啪啪作響。
剛想準備開幹,刀疤臉突然扭頭,看向景天道:“小子,寵物救助站往那邊走?”
景天目光一閃,上下掃視了眼刀疤男。
立馬谄媚地笑道:“哎呀,你們是賀家人吧?”
“你怎麼知道?”
刀疤臉一臉嘚瑟,鼻孔看這景天。
景天揚了揚嘴角,繼續開口道:“我和姚華山同村,他讓我們來寵物救助站的,說是要修理景天是嗎?”
“切!”
刀疤男不屑的瞄了眼景天。
細胳膊細腿,姚華山真是找不到人了,連這種毛頭小子都不放過!
身後的小喽啰開口道:“臨時出來,小貨車連個導航都沒有。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他麼晦氣!”
景天點頭,一臉贊同。
随即開口道:“我剛從寵物救助站出來,除了工作人員,裡面已經沒人了!”
“這怎麼辦?”
“姚華山說給我們五十萬的,那小子不能跑。”
刀疤男目光轉向景天,眯着眼,一臉審視。
景天趕緊搶了金狂兜裡的華子,點頭彎腰道:“來,大哥來一根。”
“我哪敢跟賀家人開玩笑,這不是老壽星上
吊,嫌命長嗎?”
見師父這樣,金狂的眼珠,都要被驚得掉出來了。
景天朝着幾人,痛心疾首道:“剛才走到這,這池塘邊上好像有人喊救命,我兩才在這停車的。”
賀家幾人一聽,紛紛伸長着脖子,朝着遠處的小池塘張望。
景天一伸手。
掌心裡躺着姚華山的手機,遞給刀疤男,繼續說道:“看,就剩下個手機,還有三件衣服。姚華山都找不到了,咱們不是白忙活嗎?”
賀家人相視一眼,不再說話。
景天繼續開口道:“姚華山之前在我們村,家産沒個五百萬,最少也有兩百萬,你們要是知道密碼,咱還能搞點錢,聽說他家裡,隻剩下他老婆了!”
景天絮絮叨叨話還沒說完,刀疤臉,大手一揮。
身後幾人,趕緊飛奔到小池塘邊上。
然後扯着嗓子喊道:“老大,估計真淹死了,這池塘底下都是淤泥,我們要不要下去撈撈?”
“撈什麼撈?給撈屍費嗎?”
刀疤臉恨得牙癢癢,大老遠白跑一趟。
随即,帶着幾個手下,又風風火火地返回。
“哎,就這麼走了?”
金狂氣指着小貨車,氣得跺腳。
景天笑道:“這些人那是能吃虧上當的人,黃翠
蘭的日子,估計不好過了。”
“師傅是想讓刀疤男背鍋?”
金狂一臉喜色,師傅就是師傅!
“走,回家吃飯。”
景天拍了拍手,心情大好。這地方既沒有監控,也沒有路人,找人?那簡直就是死無對證。
“師傅,下午我得去整個發型。”
金狂邊說,邊看着照了照後視鏡,伸手摸了摸豎起來的黃毛。
一臉苦逼的樣子。
景天揚了揚嘴角,随即說道:“有錢嗎?我給你轉五萬。”
“不,不用……”
金狂一聽這話,腳下一個不穩,汽車猛地一個哆嗦。
見景天沒說話,金狂趕緊解釋道:“是我太激動了,師傅,以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金狂心中感動,自己死皮賴臉跟着景天,無非是想拜師學藝。希望有一天能像景天一樣,變成先天級别的強者。
但是這段時間的接觸,讓他越來越了解景天。
越覺得自己思想不單純,無地自容。師傅不光賜藥,自己吃的住的,用的,全和師傅一樣。竟然還關心自己的生活。
把他當家人一樣。
金狂心中五味陳雜。
耳邊突然傳來景天的聲音:“大爺,你可别,我才十八歲。現在連老婆都沒一個!要什麼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