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萬蟲噬心,乃是毒王峰峰主紫月魔君的成名道技,可在瞬間通過皮膚通達全身皿液,輕則渾身奇癢難忍,痛不欲生,重則皿肉潰爛,心脈斷絕而死。~8*6-z^w^w^.`c*o`m*
一時間,雲謹臉色急轉直下,輕喝一聲:“方晴!你過火了……”
方晴卻已然被怒火支配,隻冷冷說道:“放心吧師姐,我自有分寸,隻會讓他長個教訓,不會真傷了他的……”
“這……”
卻不等雲謹繼續說話,方晴又對風無塵道:“風師弟!請吧!”
風無塵隻輕笑一記,微微點頭,旋即,便微微側目,看向了一側的藥堆。
隻見其劍指輕擡,數枚藥材已然騰空而起。
如同養氣丹這等低端丹藥,他的确是第一次煉制,但是以他的掌控力,煉制這等丹藥,簡直是比過家家還要簡單。
見此一幕,方晴卻還面露不屑,喃喃自語道:“裝模作樣!”
同時,還不忘擡起戒尺,隻要風無塵出錯,她便會毫不猶豫往這厮身上招呼。
卻見風無塵取來藥草之後,擇藥、入爐,竟一氣呵成,比例與份量,更是分毫不差……
方晴臉色稍變,一雙美目更是下意識地一顫。
不過很快,她便重新定了定心神。?3~w′w·d~.¨c·o~m·
擇藥與入爐不過是煉丹之中最簡單的兩步,擇藥精準,甚至有運氣成分,不能說明什麼,接下來的馭火才是重中之重,大部分的初學者,都會因為點火的一瞬間的溫度不夠精準,而導緻煉丹失敗。
下一瞬——
“轟!”
隻見丹爐之中,赤炎乍現,一股熱浪在瞬息間四散而來。
感受到這股可怖的熱浪,所有人都面露異色。
“這……這是什麼火焰?”
“居然比方師姐的毒神紫炎還要恐怖幾分。”
“看那火焰的狀态與溫度,應該不是人之火,而是某種地火與天火!”
“魔域的地火大多被始祖魔氣暈染,不會呈赤紅之色,況且此火至剛至陽,難道是傳說中的太陽神火!”
“……”
“太陽神火?那可是傳說中的最強天火,與我魔族天生相克,還從未聽說有魔族能掌控這等火焰!”
“……”
衆人驚歎許久,又将注意力回到了丹爐之中。¢優+品¢小.說_網! ?免·費\閱+讀′
“太陽神火的确可怕,但是直接讓藥材接觸如此高溫,這一爐丹藥,隻怕是徹底廢了。”
此刻,方晴眼中的厲芒一閃,便要将手中的戒尺朝着風無塵抽去。
“慢!”卻在關鍵時刻,雲謹卻攔住了她。
方晴以為雲錦是要偏袒風無塵,于是乎,一臉的不服:“師姐,你攔我做什麼?這是我與他之間的賭局,願賭就要服輸……”
“我知道!但他這一爐丹藥還沒有失敗。”雲謹沉沉說道。
“不可能!”方晴驚呼一聲,同時轉頭,然而見了丹爐中的一幕,卻徹底傻眼:“怎麼……會……”
隻見那丹爐之中,太陽神火中央,一團墨綠色的固體正在緩緩化作一顆顆黃豆大小的丹藥。
那可怖的太陽神火不僅沒有讓這一爐丹藥淪為廢品,反而讓其跳過了化液與淬溫兩大步驟,直接成丹,這一幕,不由讓衆人大跌眼鏡。
“他……他是怎麼做到的……”一時間,方晴甚至已經将賭約抛到了腦後,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
雲謹一邊兒呆呆地看着正在煉丹的風無塵,一邊兒喃喃啟唇:“因為養氣丹的原材藥性,通常而言,入爐時的溫度的确不适宜太高,如若不然,便會破壞藥材藥性,但是,當火焰的溫度高到一定程度之時,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瞬間的高溫會将所有藥材的藥性徹底融合,并且精準地焚燒掉藥材中的雜質,不僅能大大縮短成丹的時間,更能使丹藥的藥效更上一層樓!但是……這種手段對煉丹師的掌控力,有極高的要求,甚至到了苛刻的境地。”
雲謹話時,煉丹爐中,約莫百顆黃豆大小的丹藥已然徹底成型。
便在衆目睽睽之下,風無塵僅僅心念一動,那百顆丹藥已然盡數出爐,落入其手心。
一眼瞧去,那丹藥之上竟有流光閃爍,赫然是極品中的極品,比之方才方晴所煉,卻是雲泥之别。
“方師姐,如何?”
此刻的方晴本已徹底傻眼,直至此刻風無塵一聲輕喚,才将她從震驚之中拉了回來。
“啊……”
一時間,她竟有些手足無措,小臉兒漲的通紅。
她本以為,風無塵對丹道應是一竅不通才對,誰曾想,這厮不僅是煉丹師,甚至造詣還遠遠在她之上。
這一波扮豬吃虎,徹底把她打蒙了。
怪不得這厮一點兒不慌,甚至還提出那等要求……
感情他本就勝券在握,純粹是想找個借口占自己便宜。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難不成真要讓這登徒子得逞不成?
正當方晴内心思緒萬千,雲謹壞笑一記,說道:“方師妹,可是你自己說的,願賭就要服輸。”
方晴登時羞憤難當:“師姐……你……你怎麼也幫這個混蛋一起欺負我……”
雲謹再度笑道:“看你吓的?風師弟豈真是什麼趁人之危之輩?他八成是與你開玩笑呢?”
聽聞此言,風無塵自是知曉對方的意思,乃是在暗示自己見好就收。
當然,他本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之所以提出那等要求,本就是想敲打一下方晴,如今目的達到,雲謹又遞來台階,他自是就坡下驢,說道:“方師姐,方才的賭約,不過是在下開的一個玩笑,你若是願意,就此作廢便是!同時,我希望你我之間的所有誤會,都随這賭約,一筆勾銷!”
一聽此言,方晴詫異之際,更有幾分羞愧。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對風無塵有一種莫名的偏見,故而處處針對于他。
卻沒想到,對方竟有這等兇懷。
或許真如雲謹所言,此人身上或有諸多秘密,但他絕非什麼奸惡之人。
沉吟許久之後,她抿了抿紅唇,才對風無塵道:“好!以前的事情算我不對,從今日起,一筆勾銷!”
“一言為定!”
二人話時,雲謹卻又正了正色,問道:“風師弟……我見你煉丹的手法娴熟,可不似是外行!敢問你這一身丹法師從何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