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鼓笙有些不放心夜無殇,但無能為力,隻好站在一邊繼續嘗試喚醒四顆珠子。
蘇顔音等人走進龍域,也要感謝枯玉和香夫人,這兩個人将外面的士兵都催眠了,才有了她們走進龍域的機會。
枯玉感受到身後有人,不由得轉身看過去,這一看臉黑了,他自認為聰明一世,竟然忘了還有蘇顔音這幾個小東西,雖然造成的傷害不大,但也着實讓他有些頭疼。
香夫人笑道:“這些人交給我吧。”
枯玉看了香夫人一眼,道:“你那點本事,隻能對男人用,你沒看還有兩個女的呢嗎?那兩個女的,一個頂兩個。”
香夫人一愣,随後反應過來枯玉的意思,笑道:“跟你這麼久,我也得有點長進不是。”
枯玉聞言,掃了香夫人一眼,明白了香夫人的意思,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長進,表現得好,我就收你當手下。”
香夫人一喜,雖然她現在還是有些害怕枯玉,但是相處的這些時間,她還是擋不住枯玉的魅力,這個男人……她真的沒有一點辦法拒絕。
枯玉不知道香夫人所想,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夜無殇的身上。
夜無殇亦是如此。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或者是先邁了腿,突然就打起來了。
強勁的靈力刮着安鼓笙的臉,讓她的臉生疼,但是她依舊嘗試跟四顆珠子溝通。
四顆珠子也有了松動的迹象,從原先安鼓笙一觸碰就跑,到現在她可以伸手觸碰摸到他們。每個珠子看着沒有任何的溫度,但是摸着卻是溫熱。
安鼓笙不氣餒,試圖掰開四顆珠子,這個時候四顆珠子有反應了,她們開始抗拒安鼓笙,但好像也認識安鼓笙一般,動作非常輕柔,隻是帶着一點點的威脅,卻沒有傷害安鼓笙的意思。
可就是剛剛的輕輕一掰,安鼓笙透過四顆珠子的縫隙,隐隐約約看到了一條小蛇的影子,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為四顆珠子的反應着實太快了!但是四珠既然不打算攻擊她,她就暫時在一邊等着就好了。
這個機會,安鼓笙繼續在附近尋找謝潇芸的下落。很奇怪,龍域就這麼大,謝潇芸會跑到哪裡去。這樣一想,安鼓笙猛地想起剛剛在四顆珠子内看到的小蛇影,那……不會就是謝潇芸吧!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方的對決還在繼續。
夜無殇和枯玉的身上都挂了彩,但都是小傷對誰都起不到緻命的傷害。香夫人和蘇顔音等人也周旋許久,就算香夫人的催眠再厲害,也抵抗不住四個人的攻擊,她的體力正在消耗,指不定下幾秒就堅持不住了。
“砰!”的一聲巨響,香夫人抵抗不住蘇顔音四人的攻擊,被蘇顔音一掌拍飛出去,撞在了龍域的石壁上,猛地吐了幾口鮮皿。
枯玉不回頭便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出奇的沒有說什麼,突然抽離身形沖到香夫人面前,将香夫人從龍域扔了出去!
因為這突然的分身,枯玉實打實的挨了夜無殇一劍,這一劍正正劃在了枯玉的後背上,一道猙獰的傷疤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但是枯玉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扔完香夫人之後便繼續與夜無殇戰鬥。
香夫人本就渾身疼痛還被這樣的扔出去,再次砸在地上,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可實際上,隻是短暫的疼痛之後,她便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香夫人突然明白,枯玉是怕她被龍域内的奇怪力量侵蝕。因為先前就有小侍衛被扔進龍域化成一灘皿水。明白這些,她突然笑了,此刻就算是身體再疼也像是敷了一貼良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總之,心中除了欣喜之外,另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在悄然滋生,并且有着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夜無殇沒有想到,一個香夫人可以讓枯玉願意自挨一刀。
“看什麼?”枯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心中莫名的有些惱火,這樣被夜無殇一看,反而更加惱火。他的目光有忍不住看向安鼓笙,發現安鼓笙此刻也在盯着他看,心中的惱火放大直接變成了滔天怒火!
他一個瞬間沖到了夜無殇面前,夜無殇舉劍阻擋住枯玉的攻擊,反而戲谑道:“這個香夫人真的有點不一般。”
枯玉的心思被看透,直接加猛了攻勢,邊打邊道:“我隻是覺得她是個可塑之才!”
“嗯,你不用解釋了。”夜無殇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枯玉越憤怒他就越開心。
枯玉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團上,唯有給上夜無殇一刀才能解他心頭之快。事實也卻是如此,夜無殇高興過度,不慎肩膀被砍了一刀。
安鼓笙看在眼裡,當場炸毛,站在一邊大罵:“夜無殇,你他爹的是不是腦子有泡?!”
夜無殇被罵,反而更加開心,但是剛剛的一刀也卻是警惕了他,他不能過于得意了。将所有的表情收一收,繼續與枯玉較量。
安鼓笙蹙眉,這樣打下去真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雙方實力相當,這場較量無非就是互相消耗體力,正當兩人的體力被耗費的差不多時,龍域外再次傳來動靜。
随後,龍人首領帶着一衆士兵走進龍域。
看到龍人首領,安鼓笙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暗道:不是昏迷了嗎?!
龍人首領确實昏迷了片刻,但是龍人的體制與人類不同,強勁的體格構造讓他很快的就蘇醒了過來。一醒來他就發現所有的侍衛全都不見了。除此之外,龍域内還有一陣陣波動,雖然已經不明顯了,但是他感覺到了。
想着龍人首領翻身直接化為龍身飛向龍域。
安鼓笙感受到龍域外又一股靈力波動,整個龍宮她想不出來誰還會能散發出這樣的靈力,那麼隻有一個了,龍人首領來了。
香夫人靠在一邊,心中甜蜜蜜,她一擡頭就看到了半空中的龍人首領。
龍人首領向下看來,看到呆滞的士兵以及躺在地上的香夫人,眸中滿是怒火,他化為人形,冷眸看向香夫人,到:“事情解決了,我在跟你算賬!”
雖然龍人首領寵着香夫人,但是不代表他這麼多年的首領都白當了。此時此刻,他也漸漸有點明白了,他被利用了!
龍域内還有人,龍人首領無暇顧及香夫人,直接進來龍域。
安鼓笙等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龍域入口。
龍人首領站在那裡,目光掃視着在場的所有人,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顧夫人和謝蕭。
突然他口中念起咒語,四顆珠子緩緩旋轉着飛到了龍人首領手中。然後慢慢打開,謝潇芸的的身形出現在衆人視線。
龍人首領将謝潇芸放了出來,許是四顆珠子的威力太大,謝潇芸現在還在昏迷中。
龍人首領看着躺在手中的四顆珠子,他知道其中有三個不是他的,他又擡眸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最終将目光落在安鼓笙身上,道:“剩下的三顆,是你的?”
安鼓笙颔首,道:“請歸還。”
“哼!歸還?!你們将我龍宮鬧成這樣,還跟我談歸還?!”龍人首領冷哼一聲。随後四顆珠子再次懸浮于空中,向着龍域内的所有人撒了一張無形的巨網,所有人都被圈禁在這網中。
安鼓笙不明白,水珠聽從龍人首領的控制她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火珠土珠和木珠也聽着龍人首領的命令?
但此刻想什麼都沒有用了,四顆珠子聚攏,安鼓笙等人全都像被放出來的謝潇芸一樣被關在了四顆珠子形成的空間内。
任憑安鼓笙怎麼嘗試破解空間都無濟于事。
龍人首領對着四顆珠子冷哼一聲,将謝潇芸帶走後親自将安鼓笙等人送到了牢房。因為龍人的體格很強壯,所以關閉龍人的監獄也格外的堅固,所以根本就沒有越獄的可能。
龍人首領将安鼓笙等人關好後,又返回龍域,重新将水珠送入龍域。命人将香夫人,謝蕭和顧夫人通通丢進了龍域。随後他并沒有返回寝宮休息,而是來到了龍域的另一處入口。
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入口。他打開機關走進,屋内有一個正五邊形的木盒,木盒上印着的圖文閃着不一樣的光澤,随着龍人首領的走進,圖文的光芒愈盛。
龍人首領緩緩打開木盒,木盒有五個凹陷的位置,每一個位置都有對應的顔色,他按照顔色将三顆珠子擺放好,隻剩下了水藍色的一處凹陷和金色的凹陷。
“可算是來了。”龍人首領摸着木盒,将木盒緩緩蓋上之後,重新放好木盒離開。
謝潇芸緩緩蘇醒,剛剛在龍域中發生了什麼她全都不記得了,但是她一醒來就聽說爹爹将安鼓笙等人關起來了,不僅如此顧夫人和香夫人也被關進了龍域。她不關注顧夫人和香夫人如何,但是為什麼要将鼓笙姐姐她們也關起來?!
她急忙起身要去問個願意出來,小婢女攔住謝潇芸,哭道:“公主,你剛被放出來,咱們不管這件事了不成嗎?”
謝潇芸冷漠看來小婢女一眼,道:“鼓笙姐姐她們是因為我才進龍域的,我不能不管。你也是知道,我平時都是這麼教你的?讓你忘恩負義?”
小婢女被謝潇芸吼得不敢說話,但是卻跟在謝潇芸的身後,倔強的道:“奴隻知道向着公主,公主做什麼決定,奴都跟着公主。”
謝潇芸氣急,又不知道該如何罵她,便沒有再管小婢女,直接去尋龍人首領。
龍人首領不在寝宮,謝潇芸尋了半天尋不到人,原地急成直踱步。
“你來幹什麼?休息好了?”龍人首領從龍域回來就看見謝潇芸焦急的樣子。
謝潇芸還是有些害怕龍人首領,卻依舊鼓起勇氣,道:“爹爹,鼓笙姐姐她們是為了救我,如果不是鼓笙姐姐……”
她還打算繼續說,可龍人首領卻擡手制止謝潇芸繼續說下去。
“你先回去吧,你爹我心裡有數。”龍人首領淡淡道。
謝潇芸有些不放心,這麼多年來,她的爹爹喜怒無常,她不知道哪一句該相信爹爹的,也不知道哪一句該反駁,心中這樣糾結,謝潇芸并沒有離開,繼續看向龍人首領。
龍人首領歎了一口氣,道:“你如你娘一般,都這麼倔強。”
謝潇芸聽着龍人首領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細細琢磨突然睜大眼睛看向龍人首領,喃喃問:“爹,您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倔強的模樣跟你娘親如出一轍。”龍人首領擡眸看着謝潇芸又說了一遍。
謝潇芸的眼睛有些酸,突然眼淚就從眼眶跑了出來,她望着龍人首領,道:“爹爹,竟然還記得娘親……”
龍人首領看到謝潇芸如此,心中也非常的不是滋味,他将謝潇芸摟入懷中,撫摸着謝潇芸的後背,輕聲道:“潇芸,這些年,是爹糊塗了,等所有事情解決了,爹爹就将你哥哥接回來。”
謝潇芸聽着反而哭的更兇,不住的抽泣。而另一面的龍人首領,眼眶也是微微發紅。
哭了一陣兒,謝潇芸的心情可算是恢複的差不多了,她從龍人首領懷中掙紮出來,道:“可是爹爹,鼓笙姐姐真的是好人。”
“我知道,但是那個枯玉不是什麼好人,我要先弄清楚,才好放她們出來。”龍人首領摸摸謝潇芸的腦袋,柔聲道。
謝潇芸鼻子又是一酸,但是忍住了,她猛地點頭道:“那爹爹要快一些,嫂子還等着鼓笙姐姐她們救呢。”
龍人首領颔首,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他就讓謝潇芸回去休息了,順便在這幾日照顧阿布依紮。
謝潇芸走後,龍人首領走進寝宮,從書架上取出一宗卷軸,展開了仔細看了看,随後手抖了抖。他走到窗邊,打開窗子,道:“天快黑了嗎?”
一旁的小侍衛看着外面的天空,輕聲道:“王,時間還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