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殇輕笑,但笑不達眼底,輕聲道:“也好,我家夫人的事自是由我解決。給你一個機會吧。”他說着跳下馬,直勾勾的望着黎風逸。
蒼和金雲嗤笑一聲,和主子打架還不如直接去死來的舒坦一些,真是作死。
黎風逸見狀也跟着跳下馬,道:“那就少廢話吧!”說着直接拔劍向着夜無殇奔來,一個躍身縱劈,直接劈了個空。
假把式打的極好,這就是個在虛僞中長大的孩子,還什麼都沒鬧明白就自以為自己天下最強,黎國當了這麼多年的霸主,竟養出這麼個傻貨,夜無殇挑眉道:“有點侮辱我。”話剛說完一個箭步上前直接鉗住了黎風逸的脖子,道:“你這麼想要渡生玉魄?你知不知道她死了?!嗯?!你想要?!我叫你陪葬!”
黎風逸身邊的士兵全都欲舉弓發箭對準夜無殇,奈何穿雲騎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在第一個想要動手抽箭之時就将人射到在地。
“大夜國已經這麼威風了?小小大夜豎子速速放了我兒,不然民不聊生休怪我黎國不講情面。”遠處萬馬奔騰,駿馬四蹄生風,強勁的鐵蹄砸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穿雲騎皆是倒吸了一口氣,這才是黎國真正的勢力,這百萬騎兵隻要沖過來别說是攔着就是躲都會被亂馬踩死!
夜無幽上前道:“黎國大皇子調戲我大夜的殇王妃,竟伸手掀了面紗,真是色膽包天,更何況黎國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我們殇王妃吧,我們大夜講究事情原委,并沒有追究貴國大皇子的輕薄舉動,怎麼貴國先來賊喊捉賊!難道大國都是如此厚顔無恥的?倒是讓我們小國長見識了!”
“哼!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黎國皇帝黎鴻卓開口道,他最喜這個兒子,就是因為這個兒子是黎國進入藥谷的希望,而今大夜國的太子和殇王一個個的都貴氣不凡,他不想承認在足智上這兩人優于自己的兒子,更不想承認大夜小國會出現這麼優秀的人才,濃濃的殺意纏繞他全身,這兩個人必須死!
“喲,這是惱羞成怒了,想要殺人滅口嗎?!果真是個老不死的,恬不知恥!”蘇顔音站在城牆之上,這個時候她幫不上忙,她的功夫說實話在這麼多,刀劍面前不值一提,但是她心中也是認為安鼓笙的死,有黎國的一部分原因,手上收拾不了他們,嘴上也要氣死他們!
“放肆!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黎鴻卓怒聲呵斥道。
蘇顔音眯眯眼睛,冷聲道:“何來的放肆!這裡是大夜,如果稱王稱霸滾回你的老家去,少在老娘面前談規矩!”說着她一個彈弓石子直擊黎國皇帝的額頭,片刻冒出一個大紅包,甚是喜感!
“顔音姑娘打的漂亮!”穿雲騎低下呼聲一片。
蘇顔音垂眸,道:“如果黎國想要繼續這場戰争,那麼我陌紫國與大夜奉陪到底!”
話音剛落,達奚顔輝帶着軍隊從遠處趕來,雙方勢力将黎國軍隊圍住,毫無退步的意思。
黎鴻卓捂着腦袋,真是羞辱,奇恥大辱!他擡起手,沉聲道:“攻城!”
三方勢力瞬間打成一團,穿雲騎雖數量少但質量極精,再加上蒼,五大“金剛”還有陌紫國的軍隊可謂是與黎國旗鼓相當!夜無幽專心對付黎風逸,這個黎國大皇子武功不錯,若是女子倒是會讓他驚豔一下,可是身為男子,還是一國的皇子,這點能力實在是不夠看的!
夜無殇與黎鴻卓先是馬上交鋒,後來幹脆騰空對打起來。不愧是稱霸多年的第一大國,黎鴻卓雖已經年老,但是身子骨卻異常強壯有力,與夜無殇打的不相上下。打鬥之中,黎鴻卓眸中閃過不可思議,可随後就是滔天的殺意,這樣的人留在世上簡直就是威脅黎國将來的地位!
想着他手下攻勢更猛,袖中暗标“嗖”的飛出,直接擦着夜無殇的腰際而過,瞬間割破了夜無殇的衣袍,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夜無殇并沒有在乎那一點傷口,這點傷對于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站在城牆之上的井笑卻厲聲道:“不好,那标有毒!”
蘇顔音意識到了不對勁,趕忙向下喊道:“夜無殇你快回來!标有毒!”
可是這話說出來已經晚了一步,那藥效發作極快,夜無殇還沒有意識到就感覺混身僵硬,動作都變得遲緩。他擡眸凝着黎鴻卓。
黎鴻卓并不以為這樣有什麼不恥,反而還異常驕傲,道:“這是我新研制的毒,五步蛇的毒液為引佐以多種劇毒,感覺怎麼樣?”說着他走上前一把掐住夜無殇的脖子,慢慢收緊,繼續似笑非笑的道:“怪隻怪你太優秀,怪隻怪你們大夜這些年發展的這麼快,怪隻怪你們大夜有渡生玉魄,快說渡生玉魄在哪?!”
夜無殇将頭扭到一邊,道:“你想要渡生玉魄,夢裡想吧。”
黎鴻卓并不跟他多語,直接伸手想着夜無殇的兇口搜去,果真摸到一塊圓形的硬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手準備掏出那硬物,可是手指剛剛觸碰到那硬物,身子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強力彈飛,直接砸在地上向後退了十米有餘!
夜無殇也是吃驚,他緩緩摸出懷中一閃一閃的玉佩,反複摸索着,呢喃道:“你又保護了我,可我卻沒用,連你的屍骨都留不住……”
黎鴻卓被這強光一擊,直接碎了數根肋骨,猛地咳了一地的皿,他顫抖的伸出手指,指着夜無殇道:“得……得渡生玉魄者,得天下!”然後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黎風逸早就在剛剛被夜無幽打的抱頭鼠竄,而今更是看到自己父皇被打的渾身留皿,迅速爬上前道:“回國!撤!”
百萬大軍也折損了近六七成,可謂是傷亡慘重。夜無幽并沒有追得意思,他走到夜無殇面前一把将人拉起,背在背上,道:“夜無殇,你欠我一個人情。”
“那你現在可以把我放下。”夜無殇有些暈,說話都含糊不清,但是依舊的毒舌。
所有士兵撤退,井笑為夜無殇療傷,黎鴻卓的話她也聽到了,這毒她解的了解不了還是一回事,可是當她碰到渡生玉魄時,它竟然自己顫顫抖抖的飄了起來,發出淡淡又極其柔和的綠光,照在夜無殇的傷口上,傷口上的黑皿以漸漸轉為粉嫩,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幾個眨眼間,竟然變好如初,連一絲疤痕都沒有。
“渡生玉魄可解百毒。為什麼卻唯獨救不了鼓笙一人。”井笑盯着傷口,再看着渡生玉魄呢喃道。
衆人沉默,安鼓笙的死太突然,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渡生玉魄現世,必見皿光的皿光居然是安鼓笙。夜無殇死死的盯着屋頂,安鼓笙的死對他的打擊最大,但是他卻不相信這個事實。
“水無香不是自稱是她師兄嗎?不是說半年後要入藥谷嗎?他人呢?”夜無殇幽幽的道。
另一邊,藥谷内,水無香盯着水晶球,手中端着一碟子水果,道:“師傅,破了一劫。我要不要去看看夜無殇。”
“哼,那小子也要磨練,不然以後怎麼配的上我的徒兒。”說話之人長長的胡須,面容慈祥,細看這人竟是當初賣給安鼓笙潇湘苑房契的青雲典寶閣掌櫃。
“藥淳老頭兒,你就知道給師妹選夫君,什麼時候也給我找個媳婦兒?”水無香不滿的看着藥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