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野心太大,終究是我的教育有問題。”聖主說着說着,眼睛竟然濕潤了幾分。
北冥月雖然驕縱,但是對于這個救了她一命的幹爹非常的尊敬,她的眼眶也微微發紅,道:“幹爹莫要這麼說,冥月從小跟着幹爹,幹爹一直是冥月心中的蓋世英雄!”
聖主擡手摸了摸北冥月的腦袋,滿臉的寵溺與欣慰,他看着安鼓笙繼續道:“我知道他想要整個白派,但是白派若是真的落入了他的手就等于去滅亡!直到他跟我說,他有一喜歡的女子,希望我幫他。也怪我一時的糊塗,以為從此他就可以将心思端正一些,誰知……”
剩下的安鼓笙心中都明白,她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他去了黑派,為什麼在我們去追他的時候不攔着我們?”
“因為追上了對你們來說是好事。”聖主道。
“怎麼,那黑霧裡是什麼?”安鼓笙蹙眉開口道。
聖主目光飄向遠方,道:“我想你心中應該有了猜測吧。”
安鼓笙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就怕她的猜測,越是不要去想越是偏偏猜中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那我這個手背上的胎記是怎麼回事?”井笑擡手舉起自己的手背搖了搖。
安鼓笙也剛好想要問,她看向聖主。
聖主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隻有你們自己去聖主殿地下室看一眼才行,那裡我是進不去的,不過藥桃聖主應該是可以的。”
安鼓笙颔首,北冥月推着聖主,一衆人來到聖主殿的地下室。
常年不見天日的地下室明顯比外面要潮濕許多,氣溫也高上許多,這樣一來裡面的就比外面悶熱許多,這是安鼓笙初進來的第一想法。
地下室有一處平直的滑坡,北冥月欲推着聖主下去,聖主卻出手制止,道:“這裡,我不能進,曆代都是這樣規定的,隻有藥桃聖主回來之後,帶着一手背奇怪胎記之人,才能進入此處。”
安鼓笙知道聖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颔首,道:“多謝。”随後帶着夜無殇等人走入了地下室深處。
“冥月,去跟着她。”待安鼓笙稍微走遠了一些,聖主用靈力與北冥月道。
北冥月不明所以,疑惑的扭頭,看着自己的幹爹,欲開口詢問原因,卻被聖主一個眼神将話給頂了回去,她帶着心中的疑問,一步一步向着地下室深處走去,去追走在前方的安鼓笙。
“你怎麼來了?”蘇顔音耳朵微動,感覺到身後稀碎的腳步聲,一扭頭就看見了北冥月。
“幹爹……幹爹叫我跟着你們看看,漲漲見識……”北冥月本想好了一連串的借口,當看見安鼓笙的時候,又說不出來了,結巴的胡謅了一個理由。
在場之人都明白,聖主這是有意讓北冥月跟着安鼓笙,畢竟跟着安鼓笙的人都會在不斷的曆練中成長。聖主想要北冥月成長起來,因此他将北冥月也推了進來。
安鼓笙沒有出聲,北冥月與她之前雖有矛盾,但是并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更何況她與北冥月和程明之間的誤會,始于兩人誤以為安鼓笙欺負弱小,這麼算來,兩人内心其實還是正義一方的。
隻是待在淩岚天空城,過着衆星捧月的日子,有些嬌縱罷了,但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因此安鼓笙也算是默認了北冥月跟在她們隊伍中。
蘇顔音等人見安鼓笙并沒有什麼意見,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衆人繼續往前走。
北冥月愣在原地,她不知道剛剛自己說了什麼鬼話,因為撒謊過後的慌張她都不能判斷安鼓笙剛剛那個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
井笑噗嗤一笑,上前拉住北冥月,道:“趕緊走吧。”
北冥月又是一怔,低頭望着井笑拉着自己的手,從小到大她就是煉藥天才,沒有人這麼對她過,沒有人這般親昵的拉着她的手。
她的嬌縱,她的自信自以為是,在這一刻全部放下,她跟着井笑,目光一直落在井笑的手上,嘴角不經意間挂起了一抹笑容。這種感覺她從小到大也沒有感受過……
幾人一路來到最深處,安鼓笙下意識的拿起了渡生玉魄以及另外兩塊藥都和武都的玉玺哦,然這一次的主角好像并不是安鼓笙。
三塊玉石沒有一塊可以安放在凹槽之處的,這也就意味着這道門,用這三塊玉石打不開。
井笑愣了愣擡起自己的手腕,那裡有一塊與凹槽位置形狀大小相似的胎記。
也就是這塊胎記,是聖主所說的。
衆人将目光齊齊的落在了井笑的身上,井笑一怔往後退了兩步,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安鼓笙上前拉住井笑的手,道:“井笑你回想一下,有沒有在其它地方見過這印記。”
井笑不住的搖頭,眸子緊緊的盯着安鼓笙。
安鼓笙望着井笑那慌張的小表情,道:“你着什麼急,我又沒有逼你,看着我的眼睛……”正說着她自己卻是先頓了一下,她身子湊前,對上井笑的眸子,呢喃道:“這是怎麼回事……”
“啥?鼓笙,你說啥?”井笑因為安鼓笙的突然湊近有些不适應,她往後又退了幾步。
安鼓笙的眼睛一直盯着井笑的眼睛,随後伸手拉着蘇顔音,道:“你去看看她的眼睛。”
蘇顔音不明所以,但是就看着安鼓笙的表情,她也可以猜到井笑的眸中有什麼不同,她湊前一步,對上井笑,并且略帶嚴肅的道:“不許動!”
“我……我不動……”井笑被一吼,聲音都有些發軟,一臉無辜的盯着蘇顔音。
蘇顔音看清了井笑的眸子,也是有些驚訝,随後她回身看向身後大門凹槽處的形狀,新奇的道:“居然,居然有一樣的形狀。”
安鼓笙勾唇一笑,沖着井笑勾勾手指,道:“井笑,你試着去看看那凹槽中有沒有什麼機關。”
井笑聞言,沒有猶豫,擡起步子就沖着大門而去,隻聽一聲“咔嚓”一聲,随後大門轟隆隆的打開。
大門之内透着隐隐的燈光,萦繞着一層層塵土,安鼓笙揮了揮袖子與夜無殇一同走了進去,剩下的人跟在兩人的身後。
井笑呆了呆,随後也快步跟上安鼓笙,還不忘拉着身後的北冥月。
幾人一路走上,沿路都是壁畫,瞧着壁畫的破損程度,感覺有很久的曆史了。而且着壁畫上繪畫的手法,安鼓笙之前在藥谷的時候見過。她記得見到彼岸的時候,在那個湖底密室内她也曾看見過類似的壁畫,壁畫上的人都有些相似。但是側重點不一樣。
彼岸的湖底密室中的壁畫主角是兩個黑衣男子,而這裡的壁畫主角是對面的那一男一女,其中最主要的是那女子。
“鼓笙,這個女子好像你啊。”蘇顔音開口道。
安鼓笙上回在彼岸的湖底密室的時候就覺得那一男一女非常的眼熟,聽蘇顔音這麼一說,她也覺得确實如此,她是那白衣女子,而身邊的夜無殇是那黑衣男子……
再繼續看壁畫,壁畫之上女子面前有五顆珠子飄浮在她眼前,五珠呈不同的顔色,在女子的操控下一直變換着位置……
安鼓笙看的竟然有些入迷了,她繼續往前走,壁畫一幅接着一幅像是連環畫一般。
五顆珠子像是蓄力了許久,最終向着對面的兩人撲去!随後的畫面就是一片的空白,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圖畫。
安鼓笙不甘心,繼續往前走,四處尋找周圍是否還有壁畫的後續,但是并沒有。
夜無殇拉着安鼓笙,用靈力與安鼓笙私自溝通道:“先看看,這個地下室與井笑有什麼聯系吧,興許還能弄清楚的井笑為什麼不懂情愛的原因。”
安鼓笙覺得夜無殇的這話有道理,同時她也擡手摸了摸壁畫的材質,放于鼻尖聞了聞,輕聲道:“有藥……”随後腿一個打軟直接往後栽了過去!
夜無殇擡手迅速扶住安鼓笙,将其摟在懷中,眉頭卻是禁蹙,能讓安鼓笙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中藥的人,絕對是相當的厲害的人物。
如果按照聖主的話來說,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是根本不會有人會有機會在這裡下藥的,更何況他們剛剛進來的場景也證實着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那是什麼藥可以時隔萬年還保存的藥效呢?!
安鼓笙的意識還在,隻是渾身上下根本用不上一點的力氣,她掙紮着開口道:“周圍搜搜,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地下室到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除了面前的壁畫,好像連空氣都有些珍貴……
夜無殇打橫抱起安鼓笙向着一邊走去,将安鼓笙靠在牆壁上,自己就開始跟着蘇顔音幾人排查四周,一番搜索之後,所有人都眉頭禁蹙,因為在整個地下室除了那幾幅壁畫外就沒有别的東西了。
安鼓笙不相信邪,愣是要起身看上一看,在夜無殇的攙扶下也是細細的檢查了一圈之後,并沒有發生什麼不同。
“居然什麼都沒有?!”安鼓笙有些難以置信,她扭頭對井笑道:“井笑,你去取一些壁畫上的塵土,我要回去研究研究。”
别人她不放心,唯有井笑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北冥月見此,道:“我也來幫忙。這種事情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北冥月的醫術在井笑之上,有她幫忙安鼓笙也放心許多,她颔首,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