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依紮拍着地面,咬牙切齒的道:“安鼓笙!你給我站住!”
安鼓笙管她做什麼,步伐依然平穩的向前跑去。
阿布依紮見安鼓笙無動于衷,看着後面喘得夠嗆的井笑和蘇顔音,道:“那兩個奴才!給本妃站住!”
安鼓笙本來是不打算搭理阿布依紮的,但見阿布依紮居然看她沒辦法,開始打她手下的人的主意,終于轉過身來,看着阿布依紮,眼中已經變得微涼。
還一口一個本妃本妃說的還挺順口了!
阿布依紮盯着安鼓笙的眼睛,竟然是打了個寒戰,内心深處居然有了一絲怯意,但旋即還是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灰。看着蘇顔音和井笑,道:“你們兩個奴才,見到本妃為何不行禮?”
井笑依舊是膽小的不行,蘇顔音将井笑扒拉到自己的身後,剛要開口回話,安鼓笙就将蘇顔音也扒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紮,平妃”
聲音故意在平妃二字上咬重,玩着自己好看的手指甲,道:“本王妃想問你,你的奴婢有跟本妃行禮嗎?”
阿布依紮一愣,瞪了旁邊的丫鬟一眼,那丫鬟“噗通”跪在了地上,看着阿布依紮直叫道:“秀秀知錯!王妃恕罪!”
安鼓笙“撲哧”一笑,道:“你是請哪個王妃恕罪呢?”
阿布依紮一愣,地上的秀秀也是一愣,是了,平妃雖然是與王妃平級但是,還是有區别的。
阿布依紮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安鼓笙微冷的眸光繼續看着阿布依紮和秀秀,道:“紮,平妃,你的下人也是要好好管教一下了,在管好自己的下人之前,再來管教别人的人吧。”
安鼓笙轉過身,往自己的院子走了幾步,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身道:“本王妃的這兩個人,不是下人,她們是本妃的人,唯一認的人就是我,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瞎叫喚的。”
阿布依紮愣在原地,低頭看着在滴皿的手掌,蹙眉。看見不遠處的夜無殇,夜無殇自然是知道這邊的動靜的,但是他就是視而不見,要是安鼓笙受到欺負了他再來也不遲,但是那人怎會被欺負?
見安鼓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夜無殇也轉身離開。
阿布依紮提着自己的衣裙,追過去,站到夜無殇的身邊停下。
夜無殇并沒有跟着停下,接着往前走。阿布依紮感覺周圍都是嘲笑聲,一個翻眼暈了過去。
王府裡的下人們都知道新來的紮平妃不讨王爺歡喜,還惹得王爺王妃關系不好,下人們都是會看事的人,自然是也不喜這個紮平妃。
夏日炎炎,總是讓人有紮進水裡泡澡的沖動。安鼓笙也早早的讓井笑下去吩咐廚房備好熱水送到栖桐苑。而她自己則是抱着一杯自制冰飲喝了起來。
“嘭”栖桐苑的門被毫無憐惜的一腳踹開來,安鼓笙眉毛微跳,看向來者。
隻見阿布依紮一身紅衣配的綠色的絲帶,雙手叉腰站在栖桐苑的門口,氣焰嚣張。
“顔音,打出去。”安鼓笙淡淡的品了一口冷飲,看着蘇顔音道。
阿布依紮絲毫不怯,叫嚣道:“你敢!”
奈何敢字剛蹦出來,就被蘇顔音一腳踹了出去,阿布依紮捂着小腹,眸子閃過狠色,雙手一台,一團粉末就向着蘇顔音飛了過去。
蘇顔音一時不備,迷了眼睛,眼睛傳來刺痛之感。
阿布依紮趕緊爬起身來,向着蘇顔音的兇口就是一腳,蘇顔音跟着安鼓笙訓練這麼久,速度眼力耳力都有很大的提升,耳朵微動,一個旋身躲過了阿布依紮的攻擊。
安鼓笙更是皺起了眉頭,阿布依紮還懂藥理?但也來不及細想一個飛身來到蘇顔音身邊,扶住蘇顔音将其往身後一推。雙手拽住阿布依紮的腳,向着院外的一棵大樹甩了過去。
一道完美的抛物線從院門口飛過,嘭的一聲砸在了樹上,那棵樹都随之顫了幾分。
安鼓笙看都不再看阿布依紮一眼,轉身看向蘇顔音,蘇顔音此刻雙眼通紅,還帶着些許呆愣,顯然是眼睛此刻狀況并不是很好。
“井笑,将顔音帶到屋裡等我。”井笑趕緊扶着蘇顔音回了屋子。
“說說吧,你又在作什麼妖?”安鼓笙一腳踩在阿布依紮的後背上。
秀秀連忙上前,道:“王妃……”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鼓笙一記眼刀殺了回去,低頭不再多話。
“你個賤-人,霸占着廚房不讓她們給我燒水!”阿布依紮咬牙切齒的道。
安鼓笙輕笑,那笑比不笑還陰沉幾倍,“你聽誰說的?”
阿布依紮:“……”
安鼓笙再次道:“又有誰指正是我說的?你叫出來我幫你收拾”
阿布依紮:“……”
安鼓笙看着不說話的阿布依紮繼續,道:“怎麼不說話了?你手段不是很厲害嗎?”說着腳下的力道加重。
阿布依紮隻感覺一口老皿憋在心中,吐也吐不出來,道:“為什麼隻給你燒水不給我燒水?”
安鼓笙一腳又是加重了幾分,道:“你問我為什麼,我憑什麼給你解釋,我隻知道你在找死。”
阿布依紮憋紅了一張豬肝似的臉,剛要開口就被安鼓笙踩得發不出聲音,安鼓笙低頭繼續道:“練練吧,你的段位太低了,解藥拿來。”
一提到解藥,阿布依紮可就豪放起來了,整張臉也有了幾分得意之色,道:“别想!”
安鼓笙不是沒有辦法制造解藥,隻是制造解藥要有一定的時間。一把拽起地上的阿布依紮,将其腰間的絲帶抽出來。
阿布依紮跟着絲帶,轉了好幾個圈,兩眼冒金花,再次緩過勁兒來人已經被吊在了樹上。
安鼓笙不知道從哪找到根竹條,正唰唰的在其面前揮舞。
“你敢打我!我苗疆與你……”
安鼓笙可不管她的話,一竹條啪得抽了過去,道:“打都打了何談敢不敢,不好意思,姑奶奶還真的敢。”
阿布依紮被抽的一陣龇牙咧嘴,一雙陰狠的眸子盯着安鼓笙道:“你就不怕我苗疆……”
又是一竹條抽過去,安鼓笙輕笑道:“真的是,打都打了何談怕不怕,你說是吧,紮,平妃?”
阿布依紮又是一陣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氣,道:“我苗疆……”
安鼓笙蹙眉,又是一竹條過去,道:“打的還是輕了。”
“你……”
又是一竹條。
“我……”
又是一竹條。
……
來來回回不知道抽了多少次,蒼躲在不遠處的房頂之上,看着這邊的動靜,渾身都疼,狠,太狠了!
“求你了,别打了”阿布依紮終于吐了半口氣,有氣無力的說完翻眼暈了過去。
“啧啧啧,紮平妃真是身子骨弱,這來到咱們王府才多久,都暈了多少次了,來人給我打一盆涼水來,紮平妃不是抱怨沒有給她水嗎?本妃給!”安鼓笙沖着旁邊的秀秀道。
秀秀哪敢說不?搗騰着小腿迅速打來一盆涼水,安鼓笙伸出兩根手指試了試水溫,道:“不錯,這大夏天的,定是涼爽!潑!”
秀秀哆哆嗦嗦看了安鼓笙一眼,她可不敢潑。
安鼓笙看了其一眼,道:“隻管潑,你這是做好事,紮平妃不會怪你的。”
秀秀還是一臉猶豫的看着安鼓笙,安鼓笙的好耐性都沒被磨沒了,沉聲道:“本妃叫你潑!”
秀秀一哆嗦,一盆子冰涼徹骨的水一股腦倒在了阿布依紮的身上。
整個殇王府瞬間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