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再上公主府
婉淑妃禁足三個月,三皇子重打二十闆子,讓其長長記性,别這麼大了還識人不清。
三皇子是王爺的親外甥,就那麼眼睜睜看着三皇子把罰領了才又進禦書房和皇上商量事情。
聽到這個結果,餘元筝明着罵了一句:活該。
要她說還罰得輕了,應該重打五十闆子。
“小姐,那畢竟是皇子,皇上怎麼可能打得那麼重嘛,也就是做個樣子給王爺看,消王爺的火。從表面來講,三皇子并沒有犯太大的錯。”姜花分析道。
“說的也是。算了,這事揭過。”餘元筝也無奈
剛吃過晚飯,春雷就回來了。
給餘元筝帶回來一瓶高度酒,她嘗了一下,感覺應該有六十度以上。
前世喝過最烈的酒就是五十二度,感覺這個比那個還燒喉嚨。
在臉上動刀不是小事,一定不能感染,不然就會前功盡棄。
亥時末(晚上十一點),餘元筝一身“武裝”,在幾個護衛的幫助下又翻出了王府。
此事還是傳入了王爺耳裡。
王爺的暗衛想忽視都難,他們的能力太強。
但王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自己培養出來的暗衛他清楚,能得到六個護衛認可,又集體行動的事,必然不是什麼壞事。
餘元筝順利來到慧甯長公主府後門。
又是上一次的老嬷嬷帶着來到同一個院子。
慧甯長公主已經等着了。
“見過慧甯長公主。”餘元筝一拱手。
“神醫免禮,我兒就拜托你了。”慧甯長公主對女兒很愧疚。
“放心,今晚治療過後,隻要香玲縣主完全按在下的要求來護理,三個月後就能出去見人了。
當然不能和完全沒受過傷的比,但抹上些胭脂基本就能遮住。”餘元筝給出一顆定心丸。
“好。”
“母親,我怕。”香玲縣主雖很想恢複容貌,可一想到要在她臉上動刀子,還是很害怕的。
“縣主放心,在下會用一些麻藥來減輕你的疼痛。”餘元筝安慰道。
她對病人很有耐心。
每個病人在手術前都會有恐懼心理,這時很需要醫者為他們疏導情緒。
這也是學醫的必修課之一。
十八歲的小姑娘在餘元筝眼裡還不算真正的成年人。
“真的?”
“真的。”
餘元筝早就準備好了烏頭堿,去了大毒,用于外用麻醉非常好。
“長公主,可否多加些燭火?讓室内再亮一些。”餘元筝見隻點了兩盞燈。
老嬷嬷一聽,立刻照辦。
餘元筝先給香玲縣主把頭發打散,再給她梳了個馬尾。
這個動作對于香玲縣主來講,很親密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一個男子,她忍不住心跳加速,随之臉也發燙。
但她生生壓住。
餘元筝又在她臉上抹了麻醉藥汁。
在等待時,她把工具全部消毒。
她又用酒把自己的手洗了又洗。
好浪費,春雷和劉明德幾個花了一下午時間蒸餾出來的,她一次就給用了。
時間差不多,她用針紮了一下香玲縣主的臉。
“還疼嗎?”
“不疼。”
可以了。
“長公主,需要回避嗎?”餘元筝問道。她怕長公主被自己女兒皿腥的臉吓着。
“不用。”慧甯長公主堅決地表明她的态度。
餘元筝拿起小小的刀片,開始在香玲縣主的臉上動起刀來。
把老疤輕輕去掉,有色素沉澱的地方也輕輕揭掉薄薄的一層,這個很考驗一個人的技術。
但餘元筝做得非常仔細。
這一做就用了半個多時辰才停下。
餘元筝的技術很好,并沒有流多少皿,都在淺表層。
然後上藥,都不用包紮。
以後就等結痂。
“好了。”
一切弄好,餘元筝在患者臉上左看看右看看。
“香玲縣主,從此刻開始,你吃東西就要注意了,絕對不要吃深色的東西,最好前七天吃白色的東西,隻要有鹽味就好。
等臉上結痂,脫落後,就開始抹在下給你配的藥膏。
藥膏用完了,就到民樂街一個叫十日堂的鋪子裡拿,不收你藥錢,在下隻收這次的診費即可。”
餘元筝交代醫囑。
慧甯長公主和香玲縣主都聽得很認真。
“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到十日堂留話,在下一收到消息自會再來。”餘元筝很負責。
慧甯長公主聽後點點頭。
這個神醫真不錯,沒有傲氣,也很有責任心。
香玲縣主也多看了帶着面具的餘元筝幾眼。
心裡有一種被關心和在乎的甜蜜感。
事情很順利,慧甯長公主也很守信,當場就給了一萬兩銀票。
整個過程她都看着,這個技術,太醫院的那幫老家夥還真沒有人會。
原路返回王府。
接下來的日子,餘元筝終于沒有多少事。
葉嬷嬷物色的兩個小丫鬟也選出來了。
兩個都隻有十三歲。
瘦瘦小小的,一個圓臉,帶着幾分喜感,一個鵝蛋臉,帶着幾分秀氣。
她們之前在院裡做打掃。
“大少夫人,這兩個做事很勤快,年齡也小些,調教好了能多伺候大少夫人些時候。”葉嬷嬷說道。
“嗯,你們叫什麼名字?”平時餘元筝很少管院裡的事,她們都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隻看了個臉熟。
“奴婢叫小琴。”圓臉的規規矩矩一禮。
“奴婢叫香枝。”另一個也羞澀地說出名字。
“嗯,葉嬷嬷覺得你們好,那我也就認可你們。
以後就跟在我身邊伺候吧,多和紫月和姜花學習。
最主要的是我們院裡的任何事都不可外傳,除非我特意讓你們傳。
哪怕王爺王妃找你們問話也要管得住嘴。可記住了?”
“奴婢記住了。”兩個小丫鬟身子一縮,有點怕餘元筝。
看來真的要調教一段時間。
多了兩個丫鬟,餘元筝的藥丸做得就快了很多,品種也增加了不少。
而一個月裡,餘元筝又接診了兩家。
其中一家是國子監祭酒大人的大公子。
這是個不争氣的,居然染上了梅病,請太醫看診多次也沒控制住病情。所以隻得下皿本請神醫出馬。
可是這個病,春雷不同意接診,這太污大少夫人的眼了。
但餘元筝看在一萬兩銀子的份上,就要去。
“春雷,我隻是把脈開方,要看他身上的事你來,然後告訴我即可。”
春雷拗不過,隻得帶着裝扮成男人的餘元筝上門。
餘元筝根據患者的病情和嚴重程度,開了洗劑和抹的藥,以及煎服的藥。
沒想到半個月後,真見效了。
餘元筝的神醫之名更響了。
另一家是京城的一個富商,是給老太太看診。
老太太得了偏頭風,晚上都睡不好,一天比一天憔悴。
看着自己的老母親這樣受折磨,富商也不心疼錢,所以到十日堂請神醫。
接待他的當然是林老頭,然後報給餘元筝。
這個病治不斷根,隻能用藥和施針緩解。
經過兩次治療,老人家就能睡得很安穩了,富商爽快地給了一萬兩診費,藥錢還另記。
餘元筝當然介紹他買她做的成藥丸。
名聲一出去,十日堂的藥丸更好賣了。
當然沒有第一次春雷故意那麼誇張的大要價,還是很實在的價格。餘元筝是要做長久生意的。
這日回來的路上,餘元筝見時間不早了,讓春雷走近路。
春雷趕着馬車從一條小巷子走,這樣回十日堂會近一點。
結果春雷看到了一個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