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心裡警惕,男人西裝革履的,手腕上更是帶着名表,“請問,你是誰?為什麼找鄭琴?”
男人審視着玉溪,猜測着,“你是鄭琴的繼女,叫,呂玉溪對吧!”
玉溪面無表情的,眼神冷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調查我們家?”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名片,“别誤會,我不是壞人。”
玉溪才不信,接過名片,名片上寫着,“鄭氏集團,董事長特别助理。”
玉溪愣住了,鄭氏,g市,答案呼之欲出了,繼母的父親,上輩子鄭家人沒出現過啊!
她重生,好像改變了太多的事情。
玉溪還回名片,“所以前幾天,你給村裡打的電話?”
男人沒接名片,贊許的看了眼玉溪,“不錯,是我打的,隻是臨時有事情,等結束已經很晚了,就沒在打過來。”
玉溪捏着名片,眯着眼睛,“隻有你自己回來?”
男人笑着:“小姑娘,你可以叫我冉特助,直呼你,有些不禮貌。”
玉溪,“你也不用直呼我小姑娘,可以稱呼我為呂同學,我更喜歡。”
冉特助勾了下嘴角,“ok,現在可以帶我去找鄭琴了嗎?我覺得,這裡并不是談話的地方。”
玉溪看了眼周圍好信的人,點頭,“好,我前頭帶路。”
冉特助開車門得手頓了下,“好。”
玉溪在前頭快步的走,車子不緊不慢的跟着,好幾個要和玉溪搭話的,玉溪都躲過去,她覺得,她要先見到繼母,希望繼母有個心裡準備。
玉溪後面跑了起來,鄭琴正晾衣服,“這是怎麼了?”
玉溪掏出兜裡的名片,“鄭家來人了,媽,你心裡有些準備。”
鄭琴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你說,鄭家?”
“恩,人就在後面。”
鄭琴已經看到小轎車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幻想了半輩子的事,竟然成了?
冉特助下了轎車,拎着公文包走進來,“鄭小姐,我是鄭董事長的特助,初次見面,幸會!”
鄭琴恩了一聲,彎腰撿起衣服,經過激動後的心,格外的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先進去坐着吧,我晾好了衣服就進去。”
冉特助推了推眼鏡,眼前的女人,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好。”
玉溪沒跟進去,她很擔心繼母,“媽,你沒事吧!”
鄭琴抖了抖衣服,“能有啥事,該來的早晚會來,正好,我也想問問。”
玉溪佩服繼母了,她見了都有些慌神,繼母反而平靜,她的道行還是淺。
玉溪陪着繼母,見村民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玉溪走過去,“叔叔嬸嬸,家裡來客人了,今天就不招待了,各位都散了吧!”
說完,玉溪就關上了大門!
鄭琴也晾好衣服了,擦着手,進了屋子。
冉特助已經打量了一圈了,這個家與調查的,信息是一樣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彩電上。
鄭琴坐下,“家裡沒什麼茶,隻有白開水,喝嗎?”
冉特助謝絕,“不了,鄭小姐,我是替鄭董事長過來的。”
鄭琴眼底諷刺,“跑了二十幾年,能想起還有個女兒,真不容易,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冉特助眨了眨眼睛,和他想的出入太大了,知道董事長的消息,不應該抓緊問,哭訴着自己過的多苦嗎?
這還詛咒上了,咳嗽一聲,“董事長每年都會檢查身體,身體狀況很好。”
“那挺可惜的。”
冉特助,“........”
玉溪忍不住要偷笑了,繼母噎人也挺厲害的。
鄭琴看了眼挂鐘,“說吧,他讓你回來幹什麼,别耽誤時間了,我還有活,直奔主題就行,不用鋪墊了。”
冉特助認真的打量起傳說中的鄭小姐了,眼底沒有貪婪,隻有冷漠,不耐煩的模樣,跟董事長真的很像!
“這是董事長給你的,可以在任何銀行中取到!”
玉溪掃了一眼,大手筆啊,一百萬。
鄭琴接過支票,眼底的嘲諷更濃了,“給個甜棗,打一巴掌,這是他慣用的伎倆,他一定還有别的話吧!”
冉特助第一次,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期,如果是貪婪的也就罷了,可眼前的,好像看穿了一樣,他說話的底氣都不足了,“董事長說,地窖的東西,在你手裡也守不住,錢,你拿着,東西我帶走。”
玉溪虎了一跳,她做的隐秘了,難道被發現了?
鄭琴諷刺的擡起頭,雙手拿着支票,微微用力,撕成了兩半,平靜的對折,将支票撕的粉碎,“所以,這麼多年,能從g市回來人後,他就一直派人盯着地窖,這是出事了,才忍不住露面了,他真不該叫鄭貿然,應該叫道貌岸然!”
冉特助不發表意見,老闆的确笑面虎,心思多,恩,也冷皿,還了解自己的女兒,“他知道您會撕了支票,這個給您。”
玉溪,“.......”
果真是了解繼母,支票也準備了多份!
鄭琴覺得自己幼稚了,再撕就沒意思了,“支票拿回去吧,告訴他,地窖的東西丢了,我從來就不知道地窖的事,你們既然查了,就該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玉溪握着繼母的手,她從繼母語氣中聽出了疲憊。
鄭琴拍了下閨女的手,繼續道:“當年,他沒想過帶我走,把我利用個徹底,父女緣分早就盡了,這麼多年,我留下來受苦,還了他的生恩,現在他多發達,我也不會找過去,讓他放心好了,都留給他兒子。”
冉特助來的時候,準備了一肚子裡的話,毫無用處,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他的印象裡,内地的農村人,該是貪婪的,好騙的,哪怕是老闆的閨女,隻要沒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都不會有多大的見識。
現在卻打臉了,對面的女人,真的不想認老闆,巴不得老闆早點死了好,這個認知,讓他沉默。
玉溪站起身,“請吧,冉特助。”
冉特助深深的看了眼母女二人,今天的印象深刻了,“打擾了,今天的談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複述的。”
鄭琴甩了下支票,“這個也帶走,我不會花他一分錢,這會讓我覺得對不起我母親,既然你原話複述,我再說一句,我會留着鄭的姓氏,不是為了别的,隻是為了惡心他,告訴他,他有個女兒,時時刻刻詛咒他早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