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脫了鞋坐在床邊,“說什麼?”
周玲玲,“我媽嘴上否認,可臉紅了,她對你師父有意思,隻是到底顧忌着周垚,我出來的時候,我看我媽挺失落的。”
玉溪道:“大姑才四十幾歲,還有很多的日子要過呢,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表姐,你說,兩個人都有意思,我去找師傅說破了,這事,還是需要有一方主動的,至于周垚的事,我覺得師父不在意的,你說呢?”
周玲玲拍了闆,“行,總有一方要主動的,正好也試試你師父,如果真的行,那就繼續,如果繼續磨磨蹭蹭的,那就趁早斷了,免得日後都下不來台,也更傷心。”
“好,這事交給我吧!”
“你參加的比賽有信心嗎?”
玉溪枕着雙手,抻着懶腰,“沒多少信心,很多都是專業的,說是比賽,其實就是去學習的,我的心态好着呢,得獎意外驚喜,不得獎,我也不沮喪。”
周玲玲,“我覺得你是有才的,可能你的想法,真的被人看好了呢!”
玉溪翻過身,“要真是這樣,我得獎了,一定請你吃大餐。”
周玲玲,“那我可記下了,等你請我吃大餐。”
“好。”
周玲玲回去了,玉溪拿出書繼續學習,她落下了不少的課程,要補的。
随着報名的結束,學校裡,最大的話題不再是表演系了,反而是編劇,玉溪因為赫峰,成了頭号的種子選手。
她走到哪裡,都有人盯着,看了什麼書,立馬就有人去借,她也無奈了。
雷音有些幸災樂禍了,“瞧你苦着臉,最近日子不好過吧!”
玉溪死勁的捏着雷音的臉蛋,“你還笑我,太不夠意思了,我最近啊,感受了一把什麼是名人了,就我吃的飯,都有人搶,每次去食堂,自己喜歡吃的準沒了,害的隻能出校園吃飯。”
雷音,“我多夠意思啊,這不陪着你回店裡吃飯嗎?”
“你那是不喜歡吃食堂。”
雷音咯咯笑着,“我就喜歡周嬸子做的飯菜。”
玉溪長歎了一口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雷音,“那你可有的等了,什麼時候比賽結束,什麼時候不關注你,還有,你什麼時候回寝室住?”
玉溪挑眉,“就這樣,你讓我怎麼回寝室住?”
雷音抽了抽嘴角,“也是,那你還在校外住吧!”
玉溪也犯愁,“可我的假條要到期了,這回是一點的清靜都躲不着了,害的我見師父都見不到,正事都沒辦呢!”
“什麼正事,說說呗!”
“秘密。”
“小氣。”
兩個人打着嘴架到了店,何佳麗不知道在門口等多久了,見到玉溪别提多激動了,“小溪,小溪。”
玉溪拉着雷音,快速的閃進了院子。
雷音抻着脖子回頭看,“剛才的是何佳麗?這也太慘了,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她穿過黑布衣服,老氣的不得了,腳上穿的還是黑布鞋。”
周大妞一直在門口呢,就怕玉溪被纏上,見玉溪進來放心了,聽了雷音的話,歎氣,“離婚了,一分錢沒得到,身上的衣服都被雷老太給扣了,真的是淨身出戶離婚的,什麼都沒得到,鬧了好久也沒用。”
玉溪問,“她不是還有兒子嗎?”
周大妞,“雷洛對佳麗有怨念,再來從小是雷老太太養大的,對佳麗的感情也不深,有老太太壓着,再有雷笑的事,也沒幫過佳麗。”
雷音解恨的不得了,何佳麗越慘,才越解恨,“現在她住在哪裡?”
周大妞,“我婆婆以前的房子裡,不說她了,她有今天都是自己作的,快吃飯吧!”
玉溪吃過飯,再出來,何佳麗已經走了。
雷音撇着嘴,“這也太不堅持了,我以為她能耗幾天呢!”
“她知道我這裡得不到好處,也不會認她,她是不會耗時間的,我就怕,她去找雷笑了。”
雷音沉默了一會,“要不去看看?”
玉溪搖頭,“不用,雷笑早晚要自己面對,走吧!”
“好。”
接下來的兩天,玉溪都沒在見過何佳麗,也沒從周大妞嘴裡知道何佳麗的消息,玉溪這邊的比賽也開始了。
周五是初賽,初賽簡單,寫文章,标題是現成的,規定的時間内,寫一篇文章,隻取一百名。
玉溪做的位子比較靠後,能看到前面的人,找到了葉梅,繼續找着袁媛,突然目光頓了下,朱晴也來了。
紙筆發下來,玉溪心裡有了草稿,文章題目母親,玉溪太有感受了。
寫好交了紙筆就可以離開了,會在報紙上公布晉級的名字,周一留意早報就可以了,進入前一百,才是真正角逐的時候。
玉溪先出的,雷音上前問,“怎麼樣?”
“還行,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
“朱晴!”
雷音,“我以為她不當編輯了呢?我記得你說過,王編劇知道了,朱晴被攆走了。”
“攆走了,又不是不能當編劇。”
雷音哼了一聲,“她臉皮也夠厚的,這次比賽,我看她有什麼真才實學。”
“好了,不說了,袁媛出來了。”
晚上雷笑放假回來心不在焉的,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玉溪從店裡回來都沒注意。
玉溪換了拖鞋,弄出了動靜,雷笑才驚醒,“姐,你回來了。”
玉溪放好鞋,“恩,在想何佳麗?”
雷笑咬着嘴唇,“她去學校找我了,我不見她,她就在學校門口堵着我,吃飯的時候也看着我,她連飯錢都沒有。”
玉溪,“你覺得她可憐?”
雷笑聽不出姐姐的意思,緊張的抓緊了褲子,“我就是感慨,以前穿着時尚的衣服,高高在上的,現在落差的有些大。”
玉溪站起身,拍了下雷笑的肩膀,“我不會幹涉你的選擇。”
雷笑吓到了,拼命的搖頭,“我不是要選她,也不是要原諒她,我就是覺得她可憐。”
玉溪摸着雷笑的頭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對何佳麗如何,不用看我,對得起自己的心就行了,你和我不同,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何佳麗有手有腳,她能工作。”
雷笑放心了,“我都知道,她就是裝可憐,想借着我,接近姐姐而已,我始終是跳闆。”
玉溪心裡澀然,摟着雷笑,輕輕的安慰着。
有人敲大門,玉溪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了,誰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