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良語氣堅決道:“不行。”
上次慕容宗成親的時候,也是一對母子來鬧事,這次也是母子,他實在是無法完全相信。
他雖然是希望自己再多一個孫子,但也不是這樣的多法。
慕容靈然挑眉,阿爺倒是變聰明了些。
“我不是來曆不明的啊,這孩子真的是慕容啟的兒子,他也說過會給我一個名分的。”
慕容哲道:“可是你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孩子是慕容啟的,慕容啟也不在了,我們總不可能就這樣收留一個突然出現的人。”
鮑春桃見他們都不信任自己,頓時淚如雨下,“那你們要怎樣才能信我啊?”
慕容良歎息着道:“不瞞你說,就算我們相信你,我家裡也是住不下你們母子二人的,家裡的房子之前被一把火燒了,現在的房子,就夠住我們一家人的。”
鮑春桃抽噎着道:“那……那我該怎麼辦啊?我一個人帶着孩子,好不容易熬過了幹旱,好不容易知道慕容啟的住處,以為自己可以有一個家了,沒想到……沒想到……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真的是慕容啟的皿脈啊……嗚嗚嗚……我現在身上就隻有幾十個銅闆了,要是沒住處的話,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啊。”
旁邊的孩子見母親哭了,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母子兩抱頭痛哭。
慕容良道:“好了,别哭了,你們哭也沒用,換做是誰也不可能就輕易把一對來曆不明的母子收留在自家,現在又是死無對證,你們還是走吧,這裡不是我家,你們在這裡哭,實在是不像樣。”
母子二人充耳不聞,繼續哭着。
慕容良聽着實在是覺得晦氣,正想再次趕人走,隻是還未說出話,慕容财便過來了。
瞧了一眼二人,問清楚二人的身份後,慕容财轉頭道:“阿爺,她說的可能是真的。”
慕容良震驚道:“你說什麼?你怎麼可能知道他們二人的事?”
慕容财道:“以前阿爹有一次喝醉了,阿奶不要我出門,阿娘他們又都幹活去了,是我照顧的他,是聽他喊過一個叫春桃的人的名字,他還說……還說……”
慕容良急了:“他還說什麼啊?”
慕容财道:“他還說,阿娘沒有一點兒比得上春桃的,說要不是他那時沒錢,沒臉去見春桃,他早就把春桃接回家裡了,早就把阿娘休棄了。”
慕容良道:“你說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慕容财道:“他醒來後,我也問過他,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他知道瞞不住我了,就跟我說,他确實是有人了,還讓我别告訴阿娘,說他已經離開那個人了,已經改了。我擔心阿娘知道後找阿爹鬧,而且阿爹之後确實是沒怎麼去城裡,我就信了他,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鮑春桃激動道:“你們看,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原來慕容啟是覺得自己沒錢才沒臉見她,不是故意要抛棄他們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