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不得已,隻好求助
第412章 不得已,隻好求助
林雪竹成功幹服了一衆書生,心皿來潮,打算去新店鋪巡視一圈。
這些新的店鋪,都是由荊岚選出的姑娘當管事的。
林雪竹怕姑娘們壓不住事,想着也該去看看了。
她這個東家的作用,就是時不時讓大家的皮都緊緊。
免得底下人以為她疏于管理,便越來越松懈。
最先也是最要緊的,就是制糖作坊了。
和琉璃作為稀罕物件,給人帶來的新鮮感不同。
糖是消耗品,雖然不是必須,很多窮人可以不吃糖。
但對于富人來說,糖是可以彰顯身份的。
由于含糖作物種植面積有限,制糖技術低下,産能不足。
糖在這個時代來說,算是稀缺品。
因此,林雪竹是打算把制糖業,作為北境的支柱産業之一。
一方面用琉璃吸引人傻錢多的京中權貴,一方面用糖的售賣,打通北境和全國各地的貿易往來。
她要下一盤大棋,要讓全國的資本,都主動流向北境。
林雪竹這麽想着,就來到了制糖作坊。
比她想象中的情況要好。
制糖作坊整體的運作,呈現出較為穩定的狀态。
工人們各司其職,兩位管事也各有側重。
一個負責原材料和成品的入庫出庫,一個負責監督制糖的每一道工序。
林雪竹微微一笑。
看來,荊岚在選人的時候,是用了心思的。
林雪竹見這裏沒什麽自己要操心的,便突發奇想,打算用制好的糖做些東西出來。
她讓人準備了一口小鍋,架在竈臺上,用大火燒着。
然後,取了些糖,按照比例加水,慢慢熬煮。
而她坐在竈臺邊,握着把木勺,攪拌着鍋中的糖漿,使其受熱均勻。
直到糖全部融化,才将大火轉為小火。
不一會,糖漿沸騰了,冒起了泡泡。
林雪竹繼續攪拌,直到糖漿變得粘稠,泛起了焦糖色,這才将鍋移開。
她信手用糖漿在平整的石闆上作畫,遊龍飛鳳,不亦樂乎。
覺得畫得差不多了,就在糖畫上放一根木簽,再随手送給身邊的人。
她的畫畫技術隻限于畫一些工具的設計圖,用糖作畫,難度更大。
因此,她的糖畫送給別人,別人經常看不出她創作的初衷。
不過那也沒關系,能吃到東家親手制作的甜甜的糖,已經讓衆人感到很幸福了。
制糖作坊裏,呈現一片歡聲笑語。
林雪竹畫了好多糖畫,最後覺得累了,便将剩下的糖一股腦倒在石闆上。
鋪平冷卻,就成了糖闆。
随便戳幾下,将糖闆戳成小塊,林雪竹讓人用油紙包了,準備回家去送給林宇軒。
這樣,等林宇軒去上學的時候,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分享了。
這算是他們博達書院,給勤學上進的小朋友們發福利。
林雪竹離開制糖作坊,又去其他店鋪巡視了一圈。
雖然發現了一些小問題,但總體上,情況還是很樂觀的。
林雪竹十分滿意,回到錢莊,将所有事務處理完畢之後,才回了林家。
剛一進門,就看見馬嬷嬷迎了上來。
“雪竹小姐,剛太守府來人送信,老奴怕底下人有疏漏,把信拿給大夫人保管了。”馬嬷嬷說道
林雪竹微一點頭,直接去找文秀清。
文秀清正在堂屋裏理事,看見林雪竹,笑着招呼她坐下。
家裏剛做了涼糕,有花生芝麻餡、陳皮豆沙餡、桂花芋泥餡。
文秀清問林雪竹要什麽餡,林雪竹抓起一個桂花芋泥,放在嘴裏咬了一口。
甜絲絲,糯叽叽,還帶着桂花的濃香,和芋泥的絲滑。
“娘,太守府送的信呢?”林雪竹鼓着嘴問。
文秀清從抽屜裏拿出一封未拆的信,遞到她手裏。
林雪竹打開一看,是孔博的字跡。
信中說,元修與他進行了商議,打算在北境養戰馬。
他覺得可行,便打算征詢一下林娘子的意見。
畢竟,靠着林娘子的“獸藥”,北境的畜牧業前景喜人。
他認為,林娘子的“獸藥”,對戰馬應該同樣有效。
林雪竹差點沒笑出聲來。
分明是她夫君的提議,結果到了孔博那,繞了一圈,又把難題甩給了她。
她不是不能理解,孔博這樣做,是在承擔責任。
讓她成為被動的一方,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隻不過,這操作的過程卻是有些好笑了。
林雪竹笑過之後,提筆寫了一封回信。
信中說道,她認為,北境的戰馬雖然不錯,但比起草原的戰馬來,還是要稍遜一籌的。
他們既然不能直接把草原的戰馬拿來用,向草原人讨個種馬還是可以的。
回頭,讓北境戰馬和草原戰馬來個雜交,選出優良品種,進行繁育,或許效果更好。
此事事關重大,林雪竹派了嚴大去給太守府送信。
結果,第二天,太守府的回信便來了。
孔博十分贊成她的提議,并已着手抽調各城池的養馬人,組建一支隊伍,交給她帶領。
等向草原部落讨來了種馬,就開始養馬計劃。
孔博這人辦事向來迅速,林雪竹都習慣了。
而且因為對自己高标準,嚴要求,導緻他的工作能力一升再升。
經驗越來越多之後,遇到事情,拿出方案的速度就更快了。
好在她也不是個拖拉的主,當即打算提前做準備,故技重施,拿靈泉水配草藥,先将“獸藥”準備起來。
她忙了好幾天,正打算休息一下,就聽丫鬟來報,說蔣琪霜請她去一趟醫館。
林雪竹想起之前,林成堯曾說過,想專注煉制還春丹,便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到了醫館之後,她就看見,林成堯躺在患者休息的屋子裏,正有氣無力地喝着粥。
“大侄女,你來。”蔣琪霜将林雪竹引到了隔壁房裏。
兩人進屋,蔣琪霜便掩了房門,小聲說道:“大侄女,你快勸勸你叔叔吧,他這些天為了煉藥,都瘋魔了。這不,一連煉了兩爐,把自己餓暈了。”
說着,她頗為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自己的夫君是個軸的,她雖然大部分時間是能勸動的,但遇上跟行醫有關的事,她勸也不好使。
想着還是大侄女有辦法,不得已,隻好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