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男的,沾邊就倒黴
第64章 這男的,沾邊就倒黴
同僚懊惱地看向林雪竹,不滿道:“上馬!”
“好嘞。”
林雪竹動作十分麻利,左腳一蹬,右腿一跨,騎上馬背,雙腿一夾。
“駕!”
馬兒噠噠噠就沖了出去。
同僚懵了。
那是他的馬,這女人就給騎走了?
他無語地望着自己的頂頭上司劉奎。
劉奎翻了他一眼,扔下句,“廢物,走回去吧。”
便拍馬追林雪竹去了。
同僚:為什麽受傷的會是我?
林雪竹騎馬跑的那叫一個歡。
臉上過瘾的神色,叫劉奎看了都有些懷疑,這個林娘子到底是什麽來路。
簡直野的一批。
快到營地的時候,林雪竹一眼瞧見,她全家人分了幾隊,正守着各個方位,抻着脖子張望。
“回來了回來了!”林成堯最先看見林雪竹,連忙回頭招呼其他人。
于是全家十幾號,呼啦一下子都聚了過來。
見為首的馬上騎着林雪竹,他們擔憂的神色瞬間化為慶幸的神色。
林雪竹勒緊缰繩,待馬停穩,便迅速跳了下來,飛奔着沖向自家人。
沖着沖着,她發現除了爹娘之外,叔叔嬸嬸姑姑姨母,甚至小堂弟小堂妹,都向她展開了懷抱。
那她該投入誰的懷抱才好?
林雪竹頓時有些為難。
她在離衆人一米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成功體驗了一把,什麽叫當你誰也不想得罪的時候,你已經得罪了所有人。
最後,隻有林宇軒小朋友不計前嫌,主動投入了林雪竹的懷抱。
而其他人的目光,則被元修吸引了過去。
“修兒!”先是陸氏發出一聲驚呼。
繼而陸默、嚴大和胡家三兄弟齊齊跑過去,七手八腳地将元修擡下馬。
林雪竹初時還在腹诽,這男主演技也太好了,都快超越她這個惡毒女配了。
但很快,她就發現,元修的情況不太對勁。
似乎,不太像演的。
“夫君?”
林雪竹沖過去,将他的前襟扒開。
然後錯愕地發現,他的兇前有幾道紫紅色的傷痕。
顯然是與人動手時,被人所傷留下的。
林雪竹整個人傻了。
她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怎麽會認為,憑元修的身體狀況,奔波了那麽遠的路,又為她解決了幾個巡邏的官兵,卻能毫發無傷呢?
所以,當她提出要背着他走的時候,他沒有猶豫就同意了,并不是因為想要逗弄她,而是真的走不動了啊!
被官差發現的時候,他也不是在裝暈,而是真的暈了過去!
此時,林雪竹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剛剛她還那麽歡快地奔向家人來着,她可真是個二百五!
“大侄女,你先別着急,我馬上就替侄女婿診治。”
許是看見林雪竹神色有異,林成堯一邊指揮陸默等人将元修擡上馬車,一邊急急忙忙地取了藥材,就去給元修診治了。
林雪竹卻直直向周申義走了過去。
周申義和林雪蘭坐在一起,正用怨毒又畏懼的目光,悄悄打量林雪竹。
見林雪竹過來,他連忙移開視線,裝作要和林雪蘭說話的樣子。
“別裝了,你的小厮呢?”林雪竹面若寒霜,語氣中更是沒有一絲溫度可言。
周申義假裝沒聽見,看也不看她。
林雪竹冷笑,一把揪起周申義的脖領子。
竟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直接把他提了起來。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
雖說周申義薄薄一片,看起來病病歪歪的。
但他到底是個男人,應該沒那麽容易被拎起來吧?
林雪竹絲毫不顧及別人的目光,胳膊一甩,将周申義扔在地上。
周申義打了個滾,正要爬起來,就被林雪竹踩住了兇口。
“說吧,你那個小厮呢?”
林雪竹的神色跟個女土匪一樣,仿佛周申義就是她的肉票。
周申義剛要胡說八道,突然感到呼吸一緊,兇骨差點沒被林雪竹踩斷。
“雪竹妹妹,有話好好說。”林雪蘭弱弱發聲。
她并不知道,周申義的小厮失蹤那麽久,是去幹什麽了。
但見林雪竹的神色,她意識到,那小厮一定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她要把這件事捅出來,讓林雪竹好好丢一回臉。
卻不想,她一開口,林雪竹又狠狠踩了周申義一腳。
疼得周申義想吼,卻又吼不出來。
整個身子像件縮水的毛衣一樣,皺皺巴巴,十分淩亂。
林雪竹一腳把他踢開,對劉奎道:“官爺,這周申義就是個白癡,身邊不可能不留人伺候的。如果那小厮在天亮之前還沒回來,那便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把我家阿福怎麽了?”周申義剛喘過氣,就忙不疊地想要反咬一口。
林雪竹照着他的下巴就踹了一腳,沒好氣道:“我一個弱女子,能把他怎麽着?”
扶着脫臼下巴的周申義:你這也叫弱女子?
林雪蘭看周申義兩手托着下巴,連話都說不出的窩囊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林雪竹的樣子,又讓她覺得不敢惹。
權衡之下,她決定先觀望一番。
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于是,林雪蘭在周申義期盼的目光中,轉身回到老夫人旁邊,安安靜靜地做起了她的乖孫女。
而周申義的臉,肉眼可見地綠了。
事已至此,劉奎也不打算深究了。
更何況,他還挺看不上這個薄如紙片,卻不斷興風作浪的周神醫的。
他想了想,對衆人說道:“這個姓周的,既然不是我們隊伍裏的人,我自然不擔待他的安全。以後,誰要是和他鬧出什麽事端來,我也隻管教自己人。”
這話包含了兩個要點。
第一,他不會懲罰林雪竹。
第二,他在警告林雪蘭。
林雪蘭自然聽得出,她默不作聲地往老夫人身邊靠了靠。
祖孫倆皆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搞得周申義唯有黯然神傷。
林雪竹懶得為個紙片人浪費時間。
既然劉奎已經表明立場,她更要給他這個面子,盡快息事寧人。
她默不作聲地盯了周申義一眼,然後轉身,回自家營地去了。
而原本在周申義附近落腳的人們,則識相地搬到了離他老遠的地方。
那利落的動作仿佛在說:這男的,沾邊就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