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嘿嘿一笑,說道,“其實,晚輩是聽說,祖山守門可以賺很多貢獻,所以想看看前輩有沒有辦法讓晚輩去那邊呆上一陣子,畢竟...晚輩的資質,前輩是清楚的,沒有資源的話...”
“祖山守門。”
謝長安聞言,不禁滿臉古怪的看向楚襄,“小襄,你們,這是商量好的?”
楚襄一愣,“怎麼可能,我是真的不想跟那秦牧待在一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師兄想去呀?”
陸離見狀不禁有些懵圈,“前輩,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商量好的,還有...這跟秦牧又有什麼關系?”
就在這時,甯凡也站了出來,“大長老,這事還真不是商量好的,陸師兄知道祖山守門任務,還是我剛剛才告訴他的呢。”
“剛剛才知道?”
謝長安心想這還真夠巧的,不過也好,省的這丫頭老是來煩自己,這都冬月初二了,想必雲逸小子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吧。
又見陸離滿臉的疑惑,謝長安解釋道:“是這樣,祖山守門任務一直都是由老夫和溫觞那老匹夫派人輪流值守的。
正常情況下,守門人是三個月一輪換,而這次輪換,便是這個月的初一,輪換之人,正是小襄。不過因為小襄要參與萬獸塔試煉,所以老夫便讓雲逸替她值守了一天,按規矩,今天她必須要去接替雲逸了。”
說到這裡,謝長安有些無奈的翻了楚襄一眼,“不過這丫頭,卻非說不想和秦牧一起值守,想要讓老夫另尋他人,老夫也是十分頭疼。
這麼好的差事,要是落到别人手裡,實在是可惜至極啊。不過現在好了,落到你小子頭上,倒也不虧。”
“原來是這樣。”
陸離臉色一喜,“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師妹了。”
楚襄嘻嘻笑道,“不用客氣,是我該謝謝你才是,要我和那秦牧呆上三個月,我可不幹。”
“行了,既然你不想去,就把交換令給陸小子吧。”謝長安瞪了楚襄一眼。
楚襄聞言,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的從懷裡摸出一塊黑色令牌遞給了陸離,“師兄,給。”
陸離接過看了看,發現令牌上除了交換令三個字外,似乎并沒有什麼稀奇的,于是,不動聲色的将令牌收進了懷裡,“前輩,我是現在就過去嗎?”
“嗯,雲逸小子怕是要等的不耐煩了,你最好是今天趕過去。另外,由于你是第一次接這任務,所以,老夫要囑咐你,你隻需要守好石門就行了,千萬不要擅自進入祖山,不然的話,掌教那裡,老夫不好交代。”
擅自進入祖山?
難道,那石門能輕易進去不成?
陸離心中暗喜,但表面卻沒表現出來,恭敬道,“前輩放心,晚輩隻是想賺些修煉資源而已,沒那麼強的好奇心。”
“好,你去吧,三個月後,老夫會找人來接替你的。”
“師兄慢走呀,三個月後再見!”楚襄看起來極為高興。
“......”
告别了謝長安,陸離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沉香谷,這次出去之後,陸離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所以,他不準備把小不點留在這裡。
帶上小不點之後,陸離這才禦劍趕往雲廬山,也就是所謂的‘祖山’。
一路疾馳。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陸離終于看到一個扣在群山之中的紫色‘大鍋蓋’,這大鍋蓋上面飄蕩着淡淡的紫氣,像是蒸饅頭冒出的煙霧一樣,讓人看不透鍋蓋下面的景色。
鍋蓋前方是一條不長的峽谷,峽谷的盡頭有一座拱形石門,石門不高也不寬,最多容納三人并排進入。
石門左右各有一座小屋,應該是守門弟子小歇的地方。
而小屋門前又各有一個圓形石台。
此時,正有兩名男子盤坐在石台之上,左邊是一名白衣少年,陸離一眼就認出那少年,正是二長老溫觞的徒弟,秦牧。
而右邊男子陸離也認得,正是雲逸。
陸離在天際微微駐足,便朝着石門俯沖而去。
這次趕路,陸離突然覺得,這大黑劍的速度有些太慢了,哪怕他全力催動,半個時辰也隻能飛行三百多裡,甚至有幾次因為催動得太猛,裡面的符文還有了崩潰的迹象。
陸離打定主意,從這裡離開之後,要麼去買一件高階飛行法器,要麼自己動手打造一件。
大衍禁術裡面有飛行符文,而且功效遠比市面上的符文要強,缺的也隻是打造飛劍的材料而已。
見陸離俯沖下來。
秦牧和雲逸同時睜開了眼。
見是陸離,雲逸不禁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從石台上蹦了下來,“陸兄,你怎麼來了?”
陸離看了眼有些警惕的秦牧,收回目光對着雲逸笑道,“楚師妹她有事不能來,大長老讓我來替她值守三個月。”
說着便将交換令遞向雲逸,“雲兄請過目。”
雲逸接過令牌随意的看了一眼,擔心道,“師妹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陸離搖頭,湊到雲逸耳邊,“@@$#%^^$#$@$...”
雲逸一愣,古怪的看了眼秦牧,莫名一笑,“我明白了。”
接着又收斂了神色,拿着令牌朝秦牧走去,“秦兄,這是交接令,看看?”
交接令竟然要兩人見證?
陸離微感意外。
秦牧接過令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又看向陸離,這一看,他卻是忍不住的瞳孔一縮,暗道一聲:怎麼可能!
随即将交接令遞還雲逸,平靜道,“令牌沒有問題。”
雲逸點點頭,走回陸離身邊,從腰間取下一塊青色木牌遞給陸離,“陸兄,這是信号令,若是遇到意外,或者有人強闖禁地,你隻需要捏碎它,赤陽峰上的赤陽鐘就會響起,掌教他們會第一時間趕到這裡支援的。”
果然有暗手。
聽雲逸這麼一說,陸離心想還好自己沒有莽撞行事。
又不動聲色的接過令牌,大緻看了一眼,“好,我記下了。”
“嗯,我還有事,就不陪陸兄了,告辭!”雲逸說完,有些迫不及待的禦起法器,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陸離把玩了一下青木牌,将其挂在腰間。
同時偷摸摸的瞥了眼秦牧,發現對方腰上竟然也挂着一塊一模一樣的木牌,頓時覺得有些頭疼: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