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盡管他已經很小心了,但有時候事情總是那麼不盡人意。
就在陸離距那紅白色雷瀑僅僅隻剩幾十丈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前方空間突然一閃,啪的一聲炸出了一條丈餘長的空間裂縫,緊接着,一隻烏黑色的獵魂獸從裡面鑽了出來。
那家夥剛出來的時候還有些發懵。
但看到陸離的時候,雙眼立刻就迸發出了興奮的光芒,緊接着如黑霧凝聚而成的尾巴一擺,便朝着陸離沖了過來。
速度快如閃電。
陸離暗罵一聲‘倒黴!’毫不猶豫地往後飛退了十幾丈,緊接着單手立掌往身前一豎,嘴裡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霎時間,光明之力猛然綻放。
陸離整個人就好似站在烈日中心一般,一大片明晃晃地符文朝那獵魂獸包裹而去。
獵魂獸人性化的瞳孔一縮,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瞬間往後飛遁而去,看起來對這光明咒十分忌憚一般。
陸離見狀,連忙的停下了口中咒語,讓那些噴湧出去的符咒又縮了回來,形成一圈圈符文鍊條,在身邊來回轉動。
做出一副防禦的姿态。
他還想在這裡淬煉三魂呢,自然是不敢殺這家夥的,不然,将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等着他,所以,也隻是吓吓這獵魂獸罷了。
那獵魂獸确實被陸離吓了一跳,一溜煙地往右邊飛了幾十丈。
但是,當它見到陸離并沒有追它時,它卻忽然又停了下來,并且轉過身盯着陸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并不死心。
陸離皺了皺眉頭,警惕地盯着獵魂獸。
“吼!!!”
忽然,獵魂獸一張嘴,試探性地朝着陸離噴出了一片灰蒙蒙的符文之光,沉悶的聲音同時化作一杆透明箭矢,朝着陸離激射而來。
這才是真正的靈魂攻擊。
以靈魂之力,幻化出猶如實質一般的利器。
遠遠地,陸離便感覺自己元神正遭受到極大威脅,連忙法訣一轉,伸手一指對着那透明箭矢點了過去。
頓時,幾串符文鎖鍊唰唰一動,如蟒蛇一般扭動着身子,纏向了靈魂之箭。
符文鎖鍊和靈魂之箭剛一碰上,就發出嚓嚓響聲。
肉眼可見的,那靈魂箭矢上出現了一絲裂紋,陸離見狀,口中咒語再次一吐,符文鎖鍊頓時如有神助一般,明光大作起來。
而那靈魂箭矢卻是瞬間不敵,咔嚓一聲,直接變得支離破碎,被絞成了一片灰氣。
随着靈魂箭矢炸開,那獵魂獸頓時如遭重擊,發出一聲凄慘的哀嚎之聲,望向陸離的眼神也充滿了濃濃地忌憚。
陸離見這家夥依舊不願離去,不由得眉頭一皺,做驅趕狀地揮了揮手,趕牛一般:“嘁!”
獵魂獸以為陸離要出手,頓時吓得又往後退了半丈,但依舊不願離開。
陸離有些不耐煩了,他臉色一沉,結起法訣佯裝要攻擊獵魂獸,獵魂獸這才不甘地咆哮了一聲,往遠處飛遁而去。
見此情形,陸離這才神色一松,繼續朝着不遠處的雷瀑走去。
高級區域的獵魂獸,靈智明顯比中級區域高多了,倒是為陸離省了不小的麻煩。
要是在中級區域的話,陸離這一招就未必管用了。
接下來,陸離倒是沒有再出現意外,順順利利地來到了雷瀑之内。
高級區域的陰陽雷瀑品階最高,本來隻是針對元神的陰陽雷電,這時對肉體影響也不小,陸離無法像在外面一樣淡定了。
每隔兩三個時辰,他就要收回三魂,動用雷屬性真元遊走體内一圈,才敢繼續淬煉。
好在,除此之外并沒有别的顧慮,若是沒有意外發生的話,那他進入分神期,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而且,陸離覺得這個時間不會太久。
就在陸離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最後淬煉之時,煉魂古地中、低級區域已經亂套了。
大量的獵魂獸的湧入,導緻衆人根本無法安心修煉。
一些倒黴之人,更是在修煉之中就被突如其來的獵魂獸大軍團團圍住,果斷之人直接捏碎玉符逃離了此地。
而那些猶豫不決之人,最後無一例外,都成了獵魂獸的口糧。
到第三個年頭時,進來的三十位化神修士,就隻剩下十人不到了,其餘二十人,有大半都葬身在了古地之内。
隻有區區六人,果斷的捏碎玉符逃離了煉魂古地。
但這也代表着,他們這些人這一輪已經無緣分神,隻能祈禱百年之後,還能再次集齊三才木重新進入煉魂古地了。
古地外,雲霧谷九長老童懷安攔住一位剛剛出來的道袍中年,急切的問道:“裡面發生了何事,看到我雲霧谷弟子了嗎。”
那道袍中年正是無塵道宮的于禁言。
這位也是個倒黴的主,本來已經在中級區域修煉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前往高級區域的。但不料,他三魂才剛一歸為,就被密密麻麻地獵魂獸給包圍了起來。
倉惶之下,他不得不棄車保帥,捏碎了傳送玉符,從裡面退了出來。
他如今才一千八百多歲,别說再等一百年,就是千年他也等得起,所以根本沒必要在裡面冒險。
當然,說不氣那是假的。
本來有希望一舉突破的,卻偏偏出了這檔子事,擱誰心裡也不會好受。
見童懷安發問,于禁言也不敢怠慢,連忙行了一禮,有些郁悶道:
“回禀前輩,雲霧谷的師兄弟晚輩不曾看到,不過...裡面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引動了獵魂獸潮,現在裡面到處都是獵魂獸,已經不适合修煉了,晚輩也是僥幸才逃出來的。”
“獸潮!”
聽到這話,童懷安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下來。
連于禁言這樣的六大派弟子都要捏碎玉符保命,他們雲霧谷弟子的情況,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而到現在他雲霧谷弟子都沒出來,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唰!!!
就在于禁言愁眉緊鎖之際,忽然,又是一道流光憑空而降,直直地落在了祭壇中央。
兩人舉目一看,原來是一位面容寬廣的青衣男子。
而随着那人落在祭壇中央,一股莫名地威壓也随之席卷開來,讓于禁言止不住的一陣兇悶,往後退了兩步。
随即又瞳孔一縮,震驚道:“分神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