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裡歎了一氣，道：“皇上，白姑娘是東方先生的外孫女，又是晉王的未婚妻，據說學一身精妙無比的醫術，能治人所不能治之疑症，她這樣的姑娘，聰明絕頂，實在想不通，有什麼理由會在皇後的宮中給蕭王下毒。”

　　“且以她的醫術，就算要下毒，也不可能下這樣的毒，還讓人輕易就能指證她，那她豈不是自掘墳墓？蕭王可是皇子，謀害皇子是什麼罪，她不會不知道的。”

　　見皇上緊鎖着眉頭，沉默不語，古裡又道：“皇上，其實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一點也不難，您傳幾個人過來問話，一問便知。”

　　古裡也想不通，皇上為什麼就不肯看清事實？事實明明就擺在眼前，他為何裝做沒看見？

　　皇帝擡眼看着古裡，滿目疑惑：“你從什麼時候時，也變成了晉王的人？”

　　古裡心頭一驚，趕忙跪倒在地：“皇上明鑒，老奴從來都隻是皇個的人。”

　　皇帝揚眉，看着伏跪于在，瑟瑟發抖的古裡，心頭怒火滔天，就算他不是晉王的人，他剛剛也試圖告訴他一些事，當他真的老糊塗了聽不懂嗎？

　　“好了，退下！”皇帝不想再看見他，換了個年輕的太監進來伺候。

　　“你看着倒是面生，叫什麼名字？”皇帝問。

　　那太監忙道：“回皇上，小奴賤名成光。”

　　皇帝點頭，又問：“成光啊，慶安宮的事，你可聽說了？”

　　成光點頭：“回皇上，小奴聽說了。”

　　“你怎麼看？”皇帝問。

　　成光一愣，擡眼看向皇帝：“小奴怎麼看？小奴不懂。”

　　皇帝此時便有些不耐了，沉了聲道：“晉王砸了慶安宮，你覺得朕該怎麼罰他？”

　　成光趕忙跪下，吓得顫身不止：“皇，皇上，小奴不懂這些，求皇上恕罪。”開玩笑，他敢說什麼說？說什麼都不讨好，再說了，誰知道皇上這會想聽什麼？是保晉王？還是貶晉王？一旦說錯，後果難以想象。

　　皇帝見他這狀，立時沒了興趣，揮手道：“你出去吧，叫古裡進來。”

　　不一會，古裡又進來，恭敬的站在一邊，再也不插話。

　　這次是皇帝耐不住了，主動找古裡問：“你之前說，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隻要傳幾個人來問話便可，是嗎？”

　　古裡點頭：“正是，慶安宮裡的宮人，太醫院的太醫，如意宮裡的宮人，都應傳幾個來問話。”

　　皇帝道：“也好，這事就交你來辦，将人找來，朕來問話。”

　　古裡應聲退下，立時帶着兩個小太監出門去了。

　　古裡回來時，帶着兩個宮女兩個嬷嬷，還有太醫院的張太醫和鐘掌院。

　　皇帝讓他們分開，一撥一撥的審，先留下了慶安宮裡的宮女和嬷嬷。

　　“你們說，白芷是自己去的慶安宮，還是皇後請去的？”皇帝冷着眼看她們，盯得她們全身發毛。

　　宮女抖着聲道：“是，是白姑娘自己來的，說想給皇後娘娘請平安脈。”

　　皇帝又看向那沒坑聲的嬷嬷：“你為何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