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鵬島的本源被搶一事,盡管被極力隐瞞,但消息還是不胫而走。
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得知,原島主藍風城與海盜組織【海靈殿】合作,搶走了本源。
幾個月來,鲲鵬島正在招募士兵,前往剿匪,但效果并不理想。【海靈殿】與鲲鵬島實力相當,雙方都未能占到上風。
藍詩兒與鲲鵬島上的一些年輕天驕得知此事後,結束了鲲鵬秘境的探險,相約一起去剿匪。
第二天,藍詩兒帶着江平安走出島主府。
剛出門,她便看到門口站着一大群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男男女女,大約十個人。
見到藍詩兒出來,他們立刻收起笑容,試圖表現得成熟、大方,但那稚嫩的氣息依舊無法遮掩。
“島主好!”
一群人對藍詩兒行禮。
藍詩兒笑着擺了擺手,“大家都是同齡人,都是朋友,沒必要這麼客氣,走吧,去坐船,前往戰場。”
“詩兒,這個人也是你們藍氏的人嗎?”
一個身穿金色長袍,袍子上繡着鲲鵬圖案的少年,看到江平安跟着他們,忍不住開口詢問。
藍詩兒搖了搖頭,“江平安不是我們藍氏的人,我之前出去遊玩散心,見到他受傷昏迷,就将他救了下來,後來發現他戰鬥經驗很豐富,比一些仙君戰鬥經驗都豐富,就讓他當我陪練了。”
“比仙君的戰鬥經驗都豐富?”
聽到藍詩兒的評價,在場的少男少女心頭一驚。
藍詩兒點了點頭,“他年紀大了,兩萬多歲了,經驗豐富很正常。”
“兩萬多歲!”
得知江平安的年紀,衆人心中的震驚消失,收起了目光,不再關注。
原本以為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沒想到是一個兩萬多歲的老家夥。
兩萬多歲才達到玄仙境,太廢物了。
就算是随便抓住一個路人,讓對方活上兩萬多歲,或許都能超越玄仙境。
他們自家的仆人,都沒有這麼垃圾。
在場的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達到玄仙境,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本以為這個江平安能進入鲲鵬島核心區,也算是個人物,看來完全走了狗屎運,攀附上藍詩兒,才有這麼一個機會。
礙于藍詩兒的面子,他們并沒有說什麼,隻是不再關注江平安,開心地聊起海盜。
“海靈殿這群海盜真是混蛋,聯合藍風城偷走咱們鲲鵬島的本源,這一次,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就是,一群海盜,哪來的膽子,将手伸到咱們鲲鵬島上。”
“我要一個人橫掃所有同階海盜,讓這群海盜知道得罪咱們鲲鵬島的下場!”
這群年輕人一個個熱皿上頭,眼中帶着擊殺海盜,揚名立萬的渴望。
顯然,他們并不知道,真正的戰場意味着什麼,戰鬥與戰争,完全是兩個概念。
隻有真正上過戰場上的人,才知道戰場的可怕。
年輕人沒經曆過戰争,渴望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等到了戰場上,就會剩下一個念頭——活下去。
江平安跟在後面,提醒藍詩兒,“戰場很可怕,不要熱皿上頭。”
藍詩兒還沒回應,旁邊一個少年率先開了口:“你就别教訓我們了,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是家族的精英,蘊含着高階皿統,天賦驚人,一群雜魚海盜,奈何不了我們。”
江平安淡淡道:“你們天賦确實很好,但那是戰場……”
“哎呀,别唠叨了,你們這些年紀大的老家夥,就是喜歡墨迹。”一個有些叛逆的少女捂着耳朵,阻止江平安唠叨。
“我在跟小島主說話。”江平安可不管其他人怎麼想的,他隻對藍詩兒負責。
“好啦,我也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藍詩兒應了一聲,與衆人笑着去乘船,前往戰場。
這群人根本沒在乎江平安說了什麼,登上前往戰場的船隻,一路上談笑風生,十分輕松。
江平安默默跟在藍詩兒身後,一邊喝酒,一邊将主要精力都投入在修煉之中。
這個世界如此危險,不盡快提升實力,總讓他十分不安。
如今,已經掌握吞噬之力,極速之力,接下來就是提升《魔絲影》、《皿魔狂化訣》、《三魂靈魄術》、《補天訣》。
還要研究鍛造,嘗試将【不滅魔骨】打造成玄仙仙器……
總之,要學習的東西有太多了,根本沒時間想其他事情。
碧藍的海洋吹過陣陣腥鹹的海風,海面上不時蹦出一條條海魚,有一些兇獸不怕死,還想攻擊他們的船隻,少年們出手解決。
輕松解決掉這些兇獸,助長了這群少年少女的信心。
船隻行駛了兩個月後,平靜的海面變得波濤洶湧,船隻劇烈搖晃。
深海區的天空一片漆黑,風雲呼嘯,隐隐能夠感知到那片黑色的天空下有着恐怖的能量波動傳來。
“馬上就要到戰場了,海盜陰險狡詐,稍有不慎,就可能隕落。”
船隻的負責人是一位神級強者,名為狄書,看起來文質彬彬,抵達戰場前,他開始對這群少年進行告誡。
這群少年可是各大勢力的精英,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小島主,鲲鵬島自然會派神級強者過來保護。
“雖說我會保護你們,但我出手很容易受到海靈殿那邊的神級強者限制,不一定能救下來你們,你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需要靠自己……”
狄書還沒說完,憋了兩個月的天才們直接拎着武器殺入戰場。
看到這一幕,狄書無奈搖頭,初生牛犢不怕虎,等進入戰場,這群少年就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了。
狄書側頭,望向旁邊的白發男子,“你不上戰場嗎?”
在船上兩個月,狄書很少看到這個男子,對方除了吃飯或者出來拿酒水,幾乎不參與任何事情,隻知道對方是小島主的陪練。
江平安望着翻滾的海洋深處,平靜回應:“看看敵人強不強再去,強的話就不上。”
狄書:“……”
好家夥,這家夥是怎麼一本正經地說出這麼慫的話?
也不知道說這家夥是冷靜,還是說他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