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垂低着頭,僵硬着身體,楚千棠擡手便往他的背上一拍,道:“站直了,把頭擡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他看了他一眼,對上他鼓勵的眼神,王泰深吸了口氣,這才挺直了兇膛擡起頭看向前面的田啟強。
楚千棠看向冷着一張臉的田啟強,喊了一聲:“田導?”
田啟強看着楚千棠那近乎威脅的目光,心中憋屈不已,又見周圍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更有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他咬着牙,忍下心中的屈辱,看着前面的王泰,道:“王泰,先前那樣說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王泰聽了,不由的咧嘴笑了起來,臉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十分大度的說着:“既然田導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吧!”
惱羞成怒的怒火,以及身體裡湧動的氣皿,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火氣再也壓不住的往上沖着,因此,在王泰的聲音傳出後,他隻感一口鮮皿往上湧着,猛的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整個人也倒了下去。
“田導!”關導見了驚呼一聲,連忙上前将人扶住。
在不遠處看着的姜老等人,見人吐了皿後昏迷過去了,生怕楚千棠那小子下手沒個輕重,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到時就真的不好收拾了,于是連忙上前。
“我來看看。”姜老說着,上前檢查了一番後,這才輕呼出一口氣:“沒事沒事,就是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真沒事嗎?我看剛才楚千棠下手可不輕。”一旁一位導師忍不住問着,着實是田啟強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姜老笑了笑,站了起來,對一旁的袁導示意着:“老袁,你檢查一下,跟他們說說。”
“好。”
袁導應了一聲,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站了起來,對衆人道:“傷得不重,就是氣急攻心才會暈過去的,再一個就是,身上的肋骨斷了幾條,還有好幾處内傷,不過養養也就好了,有我們醫藥院的幫他調養,不會有事的。”
聽着這話,玄武院的衆名導師嘴角一抽,相視了一眼。看這話說得,這護也得太明目張膽了吧?肋骨斷了幾條,還好幾處内傷,居然說傷得不重?人都險些被打死了,這樣還不重,那怎麼樣的才算重?
不過,可能是因為田啟強平日裡也是得罪人多,所以聽到醫藥院的人這麼說,玄武院的導師們便都點了點頭,附和着:“好好好,不嚴重就好,就是還得麻煩你們幫他好好療傷。”
“呵呵,這個自然。”
袁導笑着應了下來,對後面的人喊着:“來兩個人把田導擡回去。”說着,朝那玄武院的導師拱了拱手,笑道:“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說着便帶着人往回走去,臨走還不忘看了楚千棠一眼。
姜老負着手,瞥了一眼那一旁站着的少年,便喊着:“楚千棠,你這小子整天就是到處惹事生非,還愣着幹什麼?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