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棠緩聲說着,拿着藥走上前,問:“你有錢嗎?”
聽到這話,旁邊的王泰都懵了,這句話他懂,但為什麼就是聽着有些糊塗呢?
“有有,我有。”
年輕婦人則是騰出一手,在懷裡掏了掏,将一個破舊的錢袋子遞上前,緊張又不安的看着楚千棠:“都在這裡了,我所有的錢都在這裡了,都給公子,如果不夠,我、我再想辦法,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楚千棠打開那錢袋子,從裡面取出一枚銅闆,繼而将那錢袋子連同藥遞了過去:“十副藥,一天兩副,早晚各服一次,五天喝完之後,藥包裡面夾着的方子拿去抓藥,依舊是十副,同樣喝五天,小孩的身體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年輕婦人連連道謝着,小心翼翼的将那夾在藥包裡的方子收入懷裡,隻見白衣公子的手摸了她孩子的頭一下,便見原本昏迷着的孩子有氣無力的哭了起來。
她又驚又喜,連忙哄着孩子,再擡頭時,便見那白衣公子已經邁步離開,她隻能感激的抱着孩子沖着他的背影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多謝……”
王泰小跑着跟着楚千棠的身邊,好奇的問:“小棠,你為什麼收她的錢就隻收一枚銅闆?還有那個孩子,為什麼你摸了一下,她就哭了?”
楚千棠睨了他一眼,閑閑的道:“你怎麼那麼多為什麼?我都沒問你,你為什麼把那張千兩面額的銀票塞在藥包裡?”
“嘿嘿,那不是我看她應該沒什麼錢麼?那孩子就那麼瘦,要是病真好了,也得補補身子不是?再說,我也不差那張銀票的錢,你不知道,我考上鳳凰學院後,我的月錢提到兩萬一個月了。”說起這個,他一臉的開心。
聞言,楚千棠啧啧的道:“王小胖,你家幹什麼的?這麼有錢?”
“我家的産業可多了,但最多的是就是酒樓和珍寶店,很多地方都有我家的店面,招牌上有王記印記的就是我家的産業……”
楚千棠一邊走着,一邊聽着他在細數着,當目光在街上兩邊的商鋪上掃過時,再看身邊胖乎乎的王小胖,莫名的有些了然。
這家夥絕對是富家子弟中的大拇指。
說了一路,王泰忽然發現,自己對楚千棠家裡的情況也不甚了解,便問了一句:“小棠,你家做什麼生意的?”
楚千棠一頓,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我家什麼生意也沒做。”
“什麼?什麼生意也沒做?那你們靠什麼吃飯?你家那麼氣派那麼大,不應該啊!”王泰一臉的詫異,随後又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臉的恍然:“難怪你家下人那麼少,原來是為了節省開支?”
楚千棠聽了沒說話,而是在想着,她家做什麼都不行,因為沒人力,也沒精力,再一個就是,真的不缺錢。
見他沒出聲,自以為猜中的王泰便往他後背一拍,豪爽的道:“沒事,我有錢,以後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