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店,迎面晚風一吹,絲絲涼意讓王泰不由呵呵的笑了起來:“好舒服。”
他伸手便勾住楚千棠的脖子,摟着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道:“小棠,以後你就叫我小胖吧!我不許别人叫,但可以讓你叫,怎麼樣,夠意思吧?”
楚千棠瞥了他一眼,見他胖乎乎的大圓臉上紅通通的,一雙細小的眼睛略顯迷離,一副微醉的模樣讓她着實有些無語。
“就你這樣,還是别學人喝酒了。”說着,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拿開。
“我又沒醉,我隻是覺得有點熱。”他反駁着,努力的睜大着眼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看着他那模樣,楚千棠無奈的道:“我送你回家吧!甜米酒後勁大,你喝了三壺,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的好。”
王泰搖了搖頭,臉上的肉都在顫動着:“不不不,我送你回家,我帶你出來的,我得送你回去,有我保護你,肯定能把你安全送回家的!”
聞言,楚千棠不由覺得好笑,便應着:“行,不過,不是往那邊走,是這樣。”心下打算着,到家後讓福伯駕着馬車把這家夥送回去。
“嗚嗚……叫我怎麼活啊……”
悲切絕望的痛哭聲嗚嗚傳來,讓微醉的王泰一聽,四處張望着:“誰在哭?誰在哭?”
楚千棠的目光則是順着那哭聲,落在右前方巷子裡,一名抱着孩子蹲在地上哭的年輕婦人身上,聽着上她絕望無助的哭聲,看着她布滿補丁的衣服,以及她懷裡沒有動靜的孩子,她微頓了一下,便邁步走了過去。
王泰四處張望着,見楚千棠往前面巷子走去,也努力的穩住微晃的身形跟了上去。
“可是孩子病了?”楚千棠蹲在年輕婦人身邊開口問着,目光則落在孩子的身上。
“病了?我有錢。”後面跟上來的小胖子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來,遞給婦人道:“給你,拿去治病。”
楚千棠瞥了一眼他手中那張千兩面額的銀票,嘴角抽了抽:這土豪!估計窮得隻剩下錢了。
抱着孩子的婦人看着突然出現的兩人,眼淚止不住的掉落着,她沒有接那銀票,而是絕望的搖了搖頭:“大夫說治不了了,再多錢也治不了了,她才三歲,才三歲啊……孩子若沒了,可叫我怎麼活啊……”
看着那婦人絕望的哭着,小胖子撓了撓頭,忍不住問:“你家男人呢?怎麼不陪着你們呢?城裡大夫都問過了嗎?真治不了了?得的什麼病啊?”
“孩子治病要花錢,他抛下我們母女就跑了,我賣了家裡能賣的東西,湊了錢來鵬雲城找大夫,可大夫都說,治不了了,已經治不了了。”婦人抱緊着懷裡的孩子,眼中滿是死寂。
在他們說話時,楚千棠的兩根手指悄然無聲的搭上小女孩的脈博,又看了一眼呼吸微弱,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問:“你的孩子,是不是吃什麼吐什麼?”
聽着這話,婦人一怔,看着楚千棠問:“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