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是沒怎麼注意楚千棠這個人,但,此子一直是風雲人物,關于他的事情就算是他不打聽,身邊也會有人議論,因此多少知道一些。
再到後來,因結下這仇,他還特意打聽了,所以知道這楚千棠家裡有福伯這麼一個人,據說是早些年受了傷被楚千棠撿回家的,楚家人口簡單,唯獨這個福伯,來曆不明,深不可測。
聽着這些話,那田家老祖眯了眯眼,沉思着,道:“雖然如今你已經不是鳳凰學院的導師,但仍需愛惜羽毛,當不了第一學院的總導師,可以當第二學院的總導師,所以就算是要教訓那楚千棠,也必須做得天衣無縫,讓人不會聯想到你,或者是我們田家人的身上。”
這時,一直聽着田家家主,田啟達看了一眼田啟強,而後對他父親道:“父親,不知可否聽我一言?”
“你說。”田家老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示意他說話。
田啟達看了衆人一眼,沉聲道:“我作為田家家主,自是以田家利益為先,以田家大局為重,所以,二弟這個事情,我雖聽了也心生怒意,但我覺得,此事還是不要再追究了為好。”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啟強一聽這話,當下便怒了:“難道你讓我就這樣咽下這口氣?這打的不僅是我田啟強的臉,更是我們田家的臉!”
“不錯,這打的不僅是啟強的臉,也是我們田家的臉面,若是就這樣算了,日後旁人如何看我們田家?”一位族老也開口說着。
“你們且聽我說完。”
田啟達看了他們一眼,道:“我說不要再追究,其實也是為了我們田家好,啟強一個總導師在衆目睽睽之下輸給了一名學子,這已經是事實,更何況,起因還是因為啟強羞辱學子在先,說出去任誰都不會認同啟強的做法,再一個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能擊敗啟強這個總導師,他的實力本就是驚人的,這樣的人絕非池中之物,我們田家就算做不到與之交好,也不應該結仇。”
他看了沉默下來的衆人,繼續道:“還有,楚千棠雖不認楚奕鳴,但他既然是楚奕鳴唯一的兒子,他若出事,楚家不會不管,再一個就是,他是鳳凰學院的學子,又被導師們看重,擊敗了啟強之後,他在鳳凰學院裡衆名學子的心中,已經不是一個學子那麼簡單,他若出事,與他交好的人,他們背後的家族,隻怕也會站出來,畢竟誰都不傻,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年,哪個家族會不想交好?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我才說此事不要追究了,再追究與我們田家不利。”
聽他分析着這些利弊,廳中衆人都沉默了下來,如此說來,确實是不再追究為好,隻是,區區一個少年,竟已經能讓他們忌憚成這樣了嗎?
原本眉眼帶着陰狠的田家老祖聽了,放下茶杯,緩聲道:“啟達說得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