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被換親後我成了人生赢家

第43章 内情往事

   陸子欣冷淡命令:“關上門。”

   “哦。”陸子豪乖乖照做。

   江婉眼神極好,見氣氛不對勁,一下子猜出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她連忙找了個借口,拉着吳媽一起退出去。

   “婉兒,你留下。”陸子欣喊。

   江婉無奈,隻能停下腳步。

   吳媽扯了一個笑容,道:“我——我去打點熱水。”,然後把門關上離去。

   陸子欣冷淡打量弟弟,問:“去廠裡找朱貴才了?被打了?”

   雖是詢問的話,語氣卻十分笃定。

   江婉忍不住暗自贊上一句——果然是知弟莫若親姐呀!

   陸子豪埋着腦袋,不敢回答。

   “别人是吃一塹長一智。”陸子欣冷笑嘲諷:“你吃了教訓卻不懂得如何規避!反而哪兒最危險就往哪兒去!你是不是有病?腦子被驢踢了?”

   陸子豪窘得很,避着親姐殺傷力極強的眼神,卻躲不了她的毒舌攻擊。

   “我……我隻是——”

   “隻是沖動妄為,意氣行事。”陸子欣打斷他,冷聲問:“你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嗎?你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陸子豪俊臉微紅,根本答不上來。

   他要是通通知道,何須跑去廠裡調查問人!

   “哼!”陸子欣冷哼:“即便是廠裡的高層領導,很多都還被蒙在鼓裡。廠裡多數工人,包括外頭的蔡英子,一個個都是聽風聽雨,壓根不知道真正内情。”

   很多事都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每一件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不了解内情就亂闖亂跑,隻有撞破腦袋的份兒,别無其他可能!

   陸子豪急了,沒好氣道:“姐!那你倒是說啊!我——我這不心裡頭氣嗎?!那麼多廠子和宅子都是咱們家的!咱爸捐了那麼多,也就剩下這麼一個紡織廠!最終什麼都給奪了去!連存銀行的錢都被凍結了!你讓我如何甘心嘛!”

   “你不該這麼想的。”陸子欣緩緩搖頭:“父親講過根本原因,當時你我都在場,你不可能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陸子豪郁悶撇開俊臉,不願承認。

   一旁的江婉呆站在原地,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插入話題,聰明選擇繼續保持安靜。

   陸子欣輕輕歎氣:“捐給公家,都是當年形勢所逼,怪不得誰。眼下的事性質不一樣。朱貴才蟄伏在廠裡二十多年,除了想得到廠子外,他還想趁機為他的母親和哥哥報仇。”

   什麼?!

   陸子豪驚訝轉身,問:“報仇?他的母親和哥哥?都是誰?報哪門子的仇?”

   “你我都不認識。”陸子欣反問:“你知道他為什麼知道前天是祖父的忌日嗎?”

   陸子豪一臉懵,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

   要不是吳媽後來解釋說偷偷買香燭是為了拜祭老太爺,他還不知道那天是祖父的忌日!

   他這個嫡長孫一問三不知,朱貴才一個外人反而一清二楚?!

   奇了怪了!

   陸子欣幽幽歎氣:“我也是前天聽他恨恨說完,才明白怎麼一回事。祖父的産業非常多,還曾在南山那邊開過采石場。那時候戰亂自然災害多,成年男子偏少。婦女和童工的工錢不高,所以雇的都是童工和婦人。朱貴才的哥哥和母親都在礦場幹活賺錢。”

   陸子豪聽不甚明白,問:“後來呢?祖父沒給工資?”

   “不是。”陸子欣答:“有一次采石場出了意外,死了幾個童工和婦人。祖父給家屬賠錢,可賠得非常少。朱貴才的母親帶領其他婦人起來鬧事,希望為死去的人争取更多賠償。祖父很生氣,帶人打了他媽媽。他哥哥沖上前,被工人推倒,腦袋磕在石頭上……死了。采石場亂了,工人和雇工都打了起來。他媽媽傷心欲絕,抱着死去的兒子跟工頭拼命,最終也死在那場混亂中。”

   陸子豪驚恐揚眉,臉色白了白,随即沉默了下來。

   江婉聽得心裡直打鼓。

   原來朱家跟韓家竟有如此深的仇恨!

   陸子欣長長歎氣,道:“即便後來采石場被迫關閉,可孽障和仇恨早已經種下。祖父去世後,父親沒再用童工,積極參與一些慈善活動。可惜,有些罪過是彌補不了的。”

   “他——姓朱的是來報仇的?”陸子豪驚問。

   陸子欣點頭:“是的,他蟄伏在紡織廠二十多年,就是為了今日的報仇雪恨。”

   “可祖父都去世那麼多年了!”陸子豪不敢置信:“我——我們甚至連祖父都不認得!”

   陸子欣搖頭:“他認陸家是仇人。隻要我們姓陸,就避免不了。他在廠裡偷偷安排好幾個眼線,連我身邊的齊雯雯都是他的外甥女。裡外勾結,捏造假賬,僞造我的簽字,就是為了将我拉下台,霸占陸家的所有,讓我們陸家人一無所有,無家可歸,無路可走。”

   陸子豪吞了吞口水,支吾:“都是老一輩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他不能這麼做!”

   “是我能力不足。”陸子欣虛弱閉上眼睛,靠在枕頭上,“是我監管不嚴,不夠謹慎,才會讓他有機可乘。”

   陸子豪慌了,緊張兮兮問:“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要輕舉妄動。”陸子欣低聲:“眼下所有證據都不利于我。鬧大了,我們極可能更吃虧。與其被動,不如趁機而動。”

   “趁機?什麼意思?”陸子豪忐忑問。

   陸子欣答:“廠裡的前景不容樂觀,而他不是一個好領導。眼下我們沒機會反擊,等他露出破綻後,遲早會有機會。”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陸子豪焦急皺眉:“咱們家現在什麼都沒了!都一無所有了,還能怎麼等!”

   他長這麼大,從沒如此心慌無措過!

   兩天兩夜過去了,他仍茫然得要命!

   一夜之間,家沒了,廠子沒了,連姐姐都差點兒沒了。

   陸子欣白了他一眼,反問:“人家為了複仇,不惜苦等幾十年,不惜藏在我身邊二十多年伏小做低。他都好幾十歲了,能有多少風光日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好些事情都是一個接一個的輪回。他能等,我們為何不能?”

   陸子豪聽得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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