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湖勝訴了!
這消息都不用謝骞告訴聞櫻,如今聞櫻在謝景湖身邊亦有「自己人」,鄭緻和就在孟律師的團隊裡嘛。
一審判決出來時,謝景湖給孟律師團隊的每個人都發了大紅包,鄭緻和也不例外。
「謝總别的不說,給錢還是很大方的!」
鄭緻和不評價客戶的人品,隻看客戶對律師咋樣,謝景湖的紅包讓鄭緻和非常滿意:這紅包數額可以在魔都換一平方米的房子呢!
僅靠謝景湖的一個紅包,鄭緻和不能完成在魔都安家立業的夢想,但一個紅包并非鄭緻和為這一場官司服務的所有回報。
這是一場會無限拖延的官司。
據說判決出來的當天,sara卓的代理律師杜禮就說了會上訴。
「杜禮先是建議sara卓和謝總庭外和解,謝總沒同意。」
「庭外和解隻還一半的錢,謝總又不是傻子咋會同意。」
謝景湖打這場官司不單是為了追回給情人的贈與,更是為了出一口氣。選擇庭外和解,先不說sara卓會不會按照約定先還一半的錢,就算真的還了,這一半的錢并不會讓sara卓傷筋動骨,她還是能過着優渥的生活,這樣的結果與謝景湖的初衷不符!
鄭緻和是無所謂的啦。
官司打得越久,律師收入越高……這樣說可能有點不厚道,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人人都遵紀守法,都痛快還錢,世間再無經濟糾紛再無老賴,律師又靠什麼吃飯呢?
孟律師帶着團隊賺謝景湖的錢,另一頭,杜禮也在毫不手軟賺着sara卓的錢。
聞櫻好奇道:「這麼典型的案例,媒體居然沒有聞風而來?」
不管是贈予金額還是糾纏多年的出軌婚外情,都是媒體渴望的新聞爆點呀!
「謝總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能接受媒體采訪,都壓着呢!」
謝景湖想搞臭sara卓的臉面,卻不想搞臭自己的臉面。再說了,還有謝家擺在那裡,如果媒體深挖謝景湖的背景,對謝家的影響也很不好。
官司都打了這麼久,謝景湖向sara卓追讨贈與的官司隻在小範圍内八卦,羞辱sara卓目的達到了卻沒把謝家拖下水。聞櫻是經常被輿論關注的公衆人物,感受最深,知道要做到這樣很不容易,她甚至都有點佩服謝景湖了:
「謝總确實有能力……」
聞櫻這樣想。
巧了,謝景湖也這樣想。
這天聞櫻去「君越文化」看小鲵,謝景湖居然也在!
聞櫻很意外,謝景湖反客為主先和聞櫻打招呼:「小聞來了?你鄒阿姨今天不在公司。」
聞櫻一頭霧水,敷衍着了句,直奔小鲵辦公室。
「他怎麼在這裡?」
聞櫻問小鲵。
小鲵很是無語,「說是法院判決下來了,要把這個好消息親自告訴鄒總。」
本來「君越」上下還不知道鄒蔚君離婚的事,謝景湖這個前夫一來,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了。
謝景湖屬于内裡渣渣外表賣相上佳,公司的員工們明面上不敢議論老闆八卦,私下裡很好奇鄒蔚君為什麼要把謝景湖變成「前夫」。
聞櫻立刻收回了之前對謝景湖的佩服。
——謝景湖有能力沒有品行,渣渣就是渣渣,狗改不了吃屎!
「鄒阿姨故意躲着他呢?」
聞櫻擔心。
小鲵噗嗤一笑,「鄒總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中!」
躲什麼躲,躲說明還在意,事實上,鄒蔚君現在根本不在意謝景湖了。
小鲵壓低聲音,表
情神秘:「鄒總在躲别人。」
聞櫻嗅到了八卦的氣味,「鄒阿姨在躲誰?」
首先得排除宋大詩人。
宋佛鄉油膩歸油膩,對鄒蔚君一直很尊重,寫情詩被拒後再沒騷擾過鄒蔚君。而且宋佛鄉沒有作案時間,聞櫻知道他前些天向袁鳳荟請了長假,要說出國陪女兒宋婵一段時間,讓袁鳳荟近期都不要給他安排工作了!
不是宋佛鄉的話……等等,聞櫻自己差點進入了思維誤區。
沒有宋佛鄉,當然也有别人啊。
像鄒蔚君這樣有錢有氣質的單身女士,有追求者實在太正常了!
沒有才不正常。
不僅會有追求者,聞櫻覺得鄒蔚君的追求者條件應該還不錯。
這念頭剛冒出來,前台給小鲵打了電話:「今天又有鄒總的花……」
小鲵習以為常:「還是像之前一樣,先放着别動,等人走了你們再分掉。」
小鲵叮囑完前台還看了看表,挂了電話對聞櫻說道:「花送到了,人肯定十分鐘之内到,正好和謝總撞上!」
聞櫻眨眼,「長得咋樣?」
「和謝總是不同類型的,年紀比謝總小不少。」
小鲵從窗戶縫裡往外看。
謝景湖像個大爺一樣,大馬金刀坐在休息區,俨然是公司大老闆派頭。
呸!
「君越」是鄒姐一手一腳創立的,關這個姓謝的渣男什麼事?居然來這裡擺譜!
小鲵和聞櫻一樣,都是嘴上叫「謝總」,心裡一直稱呼謝景湖是謝渣男。
聞櫻很好奇鄒蔚君的追求者,小鲵說那人十分鐘之内必到,果然七八分鐘後一個男人走進了「君越」。
這是個在人群中很紮眼的男人。
年紀不大,聞櫻目測在三十五歲左右,确實一看就比謝景湖年輕不少。
男人不僅比謝景湖年輕,打扮也比謝景湖精緻。
五月的魔都已經開始熱了,他卻穿着修身的西裝三件套,駝灰色的格子花色很有英倫紳士的味道。
低調精緻的西裝搭配了一條亮色領帶,整個人又有了幾分跳脫。
擡手間,有一抹金色一閃而過。
是男人的袖扣。
聞櫻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低調奢華和跳脫中和的這麼好,竟一點都不違和。
小鲵說的很對,不能單純以帥不帥來形容對方,這男人和謝景湖是不同的類型!
聞櫻小聲道:「這人什麼來曆啊,我怎麼看不懂他路數?」
「看不懂就對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曆。鄒總在一次飯局上認識對方,第二天就收到了對方送來公司的花。他很講究的,每周一、三、五隻送花過來,周二和周四這兩天就花先到人後到。很有禮貌,會給公司的員工帶點小禮品,鄒總又不能趕客幹脆就對他避而不見了。」
小鲵簡單解釋了幾句,顧不上和聞櫻多說,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聞櫻緊跟其後。
「易先生。」
男人笑着糾正小鲵,「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叫我易先生,顯得太生疏了,叫我威廉。怎麼,你們鄒總今天又不在嗎?」
小鲵點頭,「是呀易先生,鄒總出去見客戶了!」
易先生并不失望,反而順着小鲵的話點頭:「剛剛創立的新公司,老闆都很拼的。我知道你們都和鄒總一樣忙,不用特意招呼我,我就在這裡坐着等鄒總。」
易先生似乎一點都不知道鄒蔚君在躲着他。
又或者,易先生是知道的,隻是壓根兒不在意!
小鲵之前也不太喜歡易先生,覺得
易先生有點強勢,這種強勢包裹在溫和的外表下,不容别人拒絕他的追求。
今天,小鲵卻格外喜歡易先生。
必須有個人來殺一殺謝渣男的氣焰,易先生或許不是最好的人選,眼下卻是最适合的!
果然,同樣等候在休息區的謝景湖,聽見易先生語氣熟悉問起鄒蔚君,謝景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什麼人?
從易先生進來的那一刻,謝景湖就在不動聲色打量對方。
因易先生看起來才三十多歲,謝景湖就沒往深處想,直到此時。
謝景湖目光似刀,「小倪,這位是?「
小鲵沖謝景湖笑笑,卻沒給謝景湖介紹。
——你當自己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