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天黑之後,江浩開車回到租住的小區。
而一到小區,他就看到了龍小樂的那輛白色大G停在單元門前。
江浩把車停穩後并沒有着急下車,而是先在車裡抽了根煙後才從車上走下,并從後備箱取出裝有220萬現金的背包。
老舊的樓道裡很昏暗,聲控燈都不亮了,江浩小心翼翼打開了自家房門,并閃身鑽了進去。
‘啪’。
一進屋,江浩随手就把燈打開!
然而,燈一開時,江浩吓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因為龍小樂竟然就坐在沙發上,也翹着二郎腿在看他。
“樂姐,你這是吓死人不償命啊。”
江浩拍了拍兇口,這女人有病吧?連燈都不開?
不過她是怎麼進來的呢,她那裡應該沒有鑰匙啊。
“樂姐你怎麼進來的?”江浩古怪道。
“呵?怎麼,不歡迎?”
龍小樂不答反問道。
“沒有,對了樂姐你等一下。”
江浩大步去了卧室,然後在床底下掏出龍小樂之前給他的背包,又把220萬現金重新放裡面。
“樂姐,這是你的包,裡面的錢都在,一分不少,你數數。”
江浩遞給她道。
龍小樂皺了皺眉:“小浩,你告訴姐姐,你為什麼生氣?就因為姐姐昨晚沒回來嗎?”
江浩已經沒有之前見到龍小樂時的那種拘束感,他的心早就靜了下來。
所以他坐到龍小樂對面,又抽出煙點燃道:“樂姐,我昨天白天太沖動了。”
龍小樂一愣,瞬間明白了江浩的意思。
江浩是說,昨天白天為了救她而殺了人,他現在後悔了。
雖然他沒有明說後悔,但沖動是什麼意思?那不就是後悔嗎?
“小浩,對不起,是……”
龍小樂有些慌亂,她很希望江浩能一直為她沖動下去。
但是,通過今天的電話,和現在江浩的冷靜行為,龍小樂突然發現昨天的那個大男孩似乎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一樣。
那是一種很明顯的……性格上的變化。
“樂姐。”
江浩打斷了龍小樂道:“昨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對了,這房子我不準備租了,我回來就是收拾衣服的。”
江浩笑道:“我想徹底和過去告個别。”
“小浩……”
龍小樂心裡大急,這小子性子怎麼變得這麼快呢?這可怎麼辦?
怎麼才能把他留在身邊?怎麼才能讓他繼續為自己沖動?
“小浩,你知道姐昨天晚上為什麼沒回來嗎?”
龍小樂這時候眼圈泛紅道。
“樂姐,我真沒有因為你沒回來而生氣,我隻不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你不明白!”
龍小樂突然淚流滿面,并一個勁的搖頭道:“昨天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我那……沒有……我是他們說的白虎。”
一邊說着,她的臉都紅得要滴出皿來似的,眼淚還一對一雙的流着。
江浩就尴尬不已,你是白虎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都透視過無數遍了呢。
“而且以前有大師給我算過命,我的命格八字是克親命,我六歲時,父母車禍去世,後來在我姑姑家過了六年後,我姑在車間幹活時,也意外死亡。”
“再後來我找到了愛我的人,但是我們在結婚的當天晚上,他竟然犯了心髒病。”
“别人都說我克親人,所以我不敢和你走的太近,昨天晚上你以為我不想回來嗎?但是我又怕……又怕……我不想失去你,因為你是個好人。”
她這時候,眼淚已經打濕了衣襟。
自然,她似乎也流露了真情,恐怕父母和姑姑的事情都是真的。
然而,江浩這一刻卻很冷靜,他雖有同情,但卻并沒有被打動。
怎麼說呢……他現在有點怕女人了,他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這些女人的陷阱之中。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樂姐,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不過我認為算命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
“鈴鈴鈴~”
就在這時,江浩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江浩拿起一看,是馮笛打來的,他想了想,然後當龍小樂的面接起了電話。
“喂,小馮,嗯,我馬上回去,你還沒吃?那一會一起出去吃,行……行,就這樣。”
江浩收了線,然後看着龍小樂笑道:“樂姐,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着,他快步進了卧室收拾了一些生活必備品以及換洗的内衣褲。
而龍小樂則完全蒙掉了。
江浩這是什麼态度?
自己都這麼解釋了,他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她的臉色很難看,心中也很憤怒,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大男孩一夜之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可是現在,江浩明顯不想再和她說了。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江浩似乎不饞她的身子了。
因為剛才她說佰虎時,偷瞄了江浩,但江浩卻很坦然,目光沒有躲避。
所以,龍小樂快要讓江浩弄崩潰了。
而這時,江浩背着包從卧室中走出,并笑道:“樂姐,我先走了,電話聯系吧。”
他對龍小樂是真沒有任何留戀了,因為龍小樂這種女人注定是他無法駕馭的類型。
如果他真和龍小樂發生什麼的話,恐怕自己也會再一次變回舔狗人生。
龍小樂的智商太高、情商也太高,而且龍小樂之所以想和自己保持親近的關系,又露出若即若離欲拒還迎的表現,肯定想繼續利用自己的殺人技。
他不想成為龍小樂的犬馬或打手。
龍小樂沒有挽留他,坐在沙發上的她顯得茫然無措,神情中又挂着一絲絲委屈和不解。
這一刻的她,真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房門關閉,江浩騰騰騰向樓下走去。
但是,他走到單元門口的時候,也轉身向自家看了一眼!
而這一眼之下,江浩的眉毛猛的揚了起來。
屋中,龍小樂咬着牙,手掌不停的捏緊又松開,松開又捏緊,反複數次。
還有就是,她的眉宇之間流露着憤怒:“江浩,我不信你不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走着瞧吧,連趙嫣然那種貨色你都能跪舔,我倒要看看你能和我裝到什麼時候,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