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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鎖春宵 香蕉披薩 2385 2025-01-18 14:02

   但是太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蘇芷蘭當引子。

   就沖這點,他就不會放過他。

   宋弘深思量片刻,對榮海說道:“多謝榮尚書,本王這就帶着蘇家五小姐進宮。”

   海行簡聞言急了,立馬說道:“我也進宮,我給芷蘭作證。”

   宋弘深想明白了怎麼應對,心緒也平和了不少,說道:“海舅舅先不必去,若是有需要,會有人來工部傳人。”

   榮海也說道:“海侍郎就不必去了,本官是一定要去一趟的。該解釋的,本官會解釋清楚。”

   這事發生在工部衙門,擔責的一定是他這個工部尚書。

   宋弘深差人去華錦閣買了身新衣裳,讓蘇芷蘭換上了。

   蘇芷蘭收拾妥當後,兩人一坐馬車一騎馬,準備進宮。

   上馬車之前,蘇芷蘭問宋弘深,“進宮後我怎麼說?”

   宋弘深沖着她溫和地笑了笑,“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又安慰道:“你不用怕,不管出什麼事,都有我在呢。”

   伸手想揉揉她的頭,想了想又收了回來。

   進宮後,有内侍把兩人帶去了乾陽殿偏殿。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才發現殿内除了宣德帝,還站着不少人。

   宋昝,沈之修,陳铮,太子,二皇子,還有榮海和蘇承荀。

   蘇芷蘭沒想到爹爹也在,心裡忽然有些内疚,是她連累了爹爹吧?

   她小心翼翼又帶着幾分愧意地看向蘇承荀,蘇承荀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還給了蘇芷蘭一個安慰的眼神。

   像是告訴她别怕,萬事有爹爹在。

   蘇芷蘭莫名的心裡安定了幾分,跟着宋弘深一起給宣德帝行禮。

   兩人跪在地上,宣德帝也沒叫起,而是揚聲大罵宋弘深,“你以為造戰船這事是鬧着玩的麼?工部重地?你帶着個姑娘去幹什麼?”

   “你若是離不開她,趁早給朕回家成親抱孩子去,還帶什麼兵,打什麼仗?”

   宣德帝除了生氣,更多的是失望。

   底下的人禀告,說是宋弘深帶着沒過門的王妃去了工部。這小姑娘不知深淺,進了樣式房還不小心點着了圖紙。

   宣德帝想不明白,他去工部商議政事,帶着個未過門的王妃幹什麼?

   他罵的不好聽,宋昝心裡不高興了。

   開口說道:“陛下,怎麼回事還得問問。現在都是聽人說的,沒有真憑實據,怎麼就能證明是蘇家這丫頭燒的圖紙?”

   宣德帝哼了一聲,看向太子,“你的人不是看見了麼?你說說吧,怎麼回事?”

   太子聞言欠身開口道:“是,兒臣今日是差人去工部問城外護城河興修水道的事。”

   “去的那人是詹事府少詹事劉郴,正好目睹了蘇家五小姐進了樣式房,又惡意縱火的經過。”

   說完,太子又請旨宣了劉郴進殿。

   劉郴進殿後開口說道:“臣今日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去工部,就瞧見一位姑娘進了樣式房。”

   “樣式房重地,豈能容許閑雜人等進去?臣便上前想看看怎麼回事,看見蘇家五小姐在裡面翻了翻那些圖紙,又點了一個油燈。”

   “當時臣以為裡面昏暗,她是看不清,才要點燈的。”

   “臣找了工部的人提醒,有位姑娘進去了。可那人說,進去的人是蘇家五小姐,忠勇王未過門的王妃。說是忠勇王時常帶她出來玩兒,他們也不敢管,還讓臣别多管閑事。”

   “臣急着回報公事,便離開了。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說裡面走水了。”

   劉郴說的信誓旦旦,按照他所說,蘇芷蘭就是這次走水的元兇。

   宣德帝聽了經過,更是怒意湧上心頭,厲聲問宋弘深。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第623章 子不教,父之過

   宋弘深心裡冷笑,擡起頭說道:“陛下,這都是劉大人一人之言,僅憑他的話就能給臣和蘇芷蘭定罪麼?”

   宣德帝以為宋弘深是要包庇蘇芷蘭,不悅地說道:“他是朝廷命官,親眼所見的事還不能作為證據?”

   宋弘深嘲諷一笑,“朝廷命官就都清正廉潔,一句謊話不說麼?”

   “那臣還是皇上親封的王爺,臣說親眼看見劉大人放火了,還請皇上治劉大人的罪吧。”

   宣德帝氣得笑出聲,沒罵宋弘深,卻看向宋昝。

   “忠義侯啊忠義侯,還真是什麼爹就有什麼兒子。你自己看看,他還哪有一點身為臣子的樣子?”

   就這副勁頭,簡直跟宋昝如出一轍。不對,是比宋昝還可恨。

   宋昝倒是沒辯解,躬身道:“陛下說的是,子不教父之過。這孩子現在這樣,都是他爹的不是。”

   說完,宋昝意味深長地看了宣德帝一眼。眼底濃重的嘲諷,一閃而逝。

   見皇上動怒,太子心生喜意。

   宋家這父子,總有本事讓父皇發怒,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氣。

   “父皇,戰船之事,關乎到東南沿海幾省百姓的安危。”

   “忠勇王私自帶不相關之人去工部,這是根本不拿東南安危當回事。”

   “兒臣請父皇嚴懲,治宋弘深渎職之罪,東南水軍更換統帥。”

   “另外蘇家這位五小姐也要嚴懲,算是給京中各家小姐們一個警告。衙門重地,不是她們能去的地方。”

   宣德帝沉吟着看向陳铮,“陳愛卿怎麼說?”

   陳铮其實不大贊成太子說的,太心急了些。起碼以他看來,這樣的證據還不足以給忠勇王定罪。

   但是他是太子的老師,隻能私下教導,不能當衆拂太子的面子。

   所以陳铮思量片刻後說道:“若那些圖紙當真是蘇家五小姐燒毀的,太子殿下所言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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