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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鎖春宵 香蕉披薩 2405 2025-01-18 14:02

   到了宣德帝登基,廣陵宮便空置了下來。但是也未廢棄,平日遇上嫔妃賞花,也偶爾在此處更衣歇腳。

   進了廣陵宮後,小宮女帶着宋弘深到了一處偏殿門口。說道:“王爺就在此處歇息吧,這裡僻靜人少,也省得擾了王爺。”

   宋弘深四處看看,還真是沒什麼人,估計都被太子弄走了。

   小宮女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轉身下去了。

   宋弘深微眯着眼睛,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他是習武之人,耳力敏捷。進門就聽見了,後窗處還有人在守着。

   宋弘深唇角勾笑,往裡面走去。

   雕花的紅木大床上,紗幔放下了一半,裡面的身姿若隐若現。

   宋弘深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走到床邊拉開床幔看了一眼。

   隻一眼,就讓宋弘深變了臉色。

   心說太子是瘋了不成?

   床上躺着的人,赫然是寵冠六宮的宸妃娘娘。

   而且看樣子,宸妃此時還暈着。

   宋弘深站在床邊沒動,刻意弄出了點動靜。

   又在後窗處傳來響動的時候,壓着聲音問了句,“什麼人在外面?”

   外面守着的人聽見裡面事成了,怕引起宋弘深警覺,連忙悄聲離開了。

   宋弘深又等了一會兒,确認沒什麼人了之後,便轉身出了屋子,悄悄離開了廣陵宮。

   他也沒往遠去,隻在禦花園裡找了個涼亭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看着秋日禦花園的景象。

   此刻辦宴會的花房内,宣德帝和賢妃已經重新回去坐下,卻遲遲不見宸妃回去。

   “宸妃呢?”宣德帝開口問道。

   胡碌在邊上答,“宸妃娘娘去更衣了,陛下莫急,奴才這就差人去看看。”

   在一邊的賢妃正跟容妃說話,兩人不約而同的,眼底劃過一抹嫉恨。

   不過就是更衣晚回來一會兒,皇上也要過問,還真是把宸妃放在了心尖上。

   不多時,胡碌匆匆走了進來,禀告道:“陛下,宸妃娘娘不見了。”

   宣德帝立馬眉心皺起,“什麼叫不見了?你把話給朕說清楚。”

   胡碌答道:“本來宸妃娘娘是去更衣,身邊跟着兩個近身侍奉的大宮女。”

   “說是宸妃娘娘有些乏累,就躺下休息了會兒。她們兩人也打個了盹兒,醒來人就不見了。”

   “陛下别急,奴才已經差人去找了。”

   聽說宸妃娘娘失蹤,在場衆人都大驚失色,那位肚子裡可還懷着龍裔呢。

   賢妃也轉過身,“怎麼會失蹤?”

   又道:“都是臣妾的錯,剛剛若不是臣妾有話跟陛下說,陛下也不會離開宸妃妹妹。”

   賢妃嘴上這麼說,實則心裡一陣暢快。用姜紫煙扳倒宋弘深,這買賣可太劃算了,還能順帶除掉一個小孽種。

   随後,賢妃還看了眼蘇芷蘭。可惜了,她本想請沈三夫人也來看看這熱鬧的。興許沈三夫人心疼自家妹子,一激動還能鬧出點别的事。

   不過就算蘇清妤不來,也不影響結果。

   收回目光的時候,賢妃忽然瞟見了宋弘深之前坐的位置,桌角處像是有什麼東西。

   她轉頭吩咐了身邊的心腹宮女幾句話,随後又沒事人一樣,繼續關心宸妃的去處。

   不多時,一小宮女端茶的時候,在宋弘深的桌邊摔了一下。

   随後茶盞落地,小宮女跪下請罪。

   宣德帝此時哪有心裡理會這些,擺擺手示意胡碌處置,他正吩咐傅儀帶着龍禁衛去找宸妃。

   胡碌自也不會多加為難,隻吩咐她收拾好器具,趕緊離開。

   小宮女撿起地上的茶盞,又拿起一邊散落的荷包,說道:“胡公公,這是奴婢在這撿的。是不是忠勇王殿下掉的?這荷包還被奴婢沾染了些水漬,奴婢是不是該去跟忠勇王殿下請罪?”

   說着,她便雙手舉起了荷包,等着胡碌示下。

   胡碌四下看看,并未瞧見宋弘深,想說先放桌上吧。

   未等開口,賢妃便說話了,“那荷包拿來我瞧瞧,做的倒是精緻。”

   胡碌聞言便接過荷包,走到賢妃身邊呈了上去。

   蘇芷蘭見狀急了,想也沒想便起身說道:“賢妃娘娘,這荷包是臣女給忠勇王求的護身符。”

   言外之意,這就是宋弘深的東西,賢妃不該亂拿亂看。

   可賢妃像是沒聽懂她的意思一般,直接拆開了荷包,就欲拿出裡面的東西。

   蘇芷蘭正要阻止,想說那護身符不能見光。

   可已經晚了,賢妃直接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疊在一起的宣紙。

   賢妃打開那張紙,直接驚呼了一聲。然後一臉驚恐,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

   蘇芷蘭詫異地看着賢妃從荷包裡拿出的紙,她可沒往裡面放這東西。

   宣德帝見賢妃這樣,也看了過來。

   賢妃把手裡的紙遞了過去,“陛下您看看,這紙上畫的是不是宸妃妹妹?”

   宣德帝看着紙上的人像,可不就是宸妃姜紫煙麼。

   賢妃說話的聲音不小,不少人都聽見了,皆是神色莫名。

   宋弘深不在,宸妃娘娘失蹤,宋弘深的荷包裡又是宸妃娘娘的畫像。

   幾件事情聯系到一起,不少人開始浮想聯翩。

   宋昝臉色陰沉,意味深長地看了賢妃一眼,眼中幽光浮動。捏着酒杯的手,青筋明顯凸起,顯然是動怒了。

   蘇芷蘭則一臉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

   她忽然想起花房往竹林去的路上,被那小宮女撞了下,荷包曾經離手。

   是不是那時候有人動了手腳?

   思量了片刻後,她便打算開口解釋。這護身符是她求的,荷包是她繡的,她想證明宋弘深是被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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