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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鎖春宵 香蕉披薩 2385 2025-01-18 14:02

   正在寒水院書房作畫的李朝雲,得到消息後也開始坐立不安。廚房的事她不清楚,但是錢先生為什麼還活着?不是說已經斬草除根了麼?

   心裡暗罵陳氏,做事拖泥帶水。

   直到貼身丫鬟進來禀告,“郡主,大夫人被帶去慶元居了。”

   李朝雲心裡陡然一驚,“大少爺呢?你去喊一聲,我們也去。”

   此時慶元居正堂,老夫人在上首坐着,面沉如水。

   老夫人手邊,是一沓供詞。

   從錢先生到底下的管事,廚房的婆子,說了什麼上面寫的一清二楚。

   裡面關于陳氏這些年是怎麼在背後動手腳,怎麼夥同府裡的管事中飽私囊,也都記錄的詳細。

   老夫人手裡還有一張紙,上面寫了關于前幾年替換藥材的事。還提到了老太爺去世之後,大夫人就不再吩咐他們替換藥材了。這裡面有什麼彎彎繞,老夫人看一眼就想了個七七八八。

   沈之修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母親,别的事我都能容忍。但是唯獨藥材這件事,我今日一定要問清楚。”

   “當年我問過劉院正,父親若是能吊住一口氣,他就有把握把人救回來。”

   “現在明擺着,當年府裡的藥材有問題。”

   老夫人想起當年的事,心裡也後悔不已。

   這事确實是她疏忽了,那段時日沈月病重,她寝食難安照料着。老太爺這病又來的突然,以至于那兩日她精神恍惚,便讓這些人鑽了空子。

   “查,今日這事一定給我查清楚。涉及到任何人,都不得輕饒。”

   老夫人話音剛落,下人便進來禀告,說是大老爺,大夫人,二老爺和二夫人都來了。

   “讓他們進來。”

   四人魚貫而入後,老夫人犀利的眸子掃向陳氏。淩厲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刃,恨不得把陳氏千刀萬剮。

   未等開口,又有下人進來,“老夫人,大少爺和郡主也來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他們消息倒是靈通,讓他們也進來吧。”

   沈昭和李朝雲一前一後剛進來,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就聽老夫人厲聲呵斥道。

   “陳平惠,你給我跪下。”

   第223章 審問陳氏

   老夫人一聲厲喝,吓得陳氏腳步一頓。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這麼被帶來了。

   “母親……”

   陳氏遲疑地叫了一聲,又在老夫人淩厲的目光下,緩緩跪在了地上。

   “媳婦哪裡做的不對,請母親明示。”

   陳氏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裡思量是不是誰又嚼舌根了?

   二夫人楊氏在蘇清妤身邊坐下,識趣的沒開口,還沖着蘇清妤點了點頭。

   蘇清妤心生詫異,這二嫂怎麼像轉性了一樣?

   上次陳氏給香姨娘下藥嫁禍蘇清妤的事,楊氏也沒上前摻和,過後更是什麼都沒說。

   楊氏本想問問蘇清妤這是出什麼事了,但是想起夫君和兒子的叮囑,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這段時日,沈之恕和沈鴻一直對着楊氏耳提面命。讓她不要摻和大房和三房之争,更不要背後落井下石。尤其是對三房,不可在内宅俗事上刁難三夫人。

   用沈之恕的話說,若沒有沈之修,他和大房還能争一争。但是沈之修在,他們二房就隻能安安穩穩過日子。

   沈鴻也說,沈家出了這樣一個國之砥柱,其他人都跟着受益。若是不知足,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别人的話她可以不聽,但是夫君和兒子的話,她不能不往心裡去。

   陳氏跪下後,沈之衡也坐在了椅子上。沈昭和李朝雲卻站在了一邊,母親還跪着,他們兩個不好坐下。

   沈昭進門開始,陰鸷的目光就看向蘇清妤。她又在搞什麼鬼,非要置他母親于死地不可麼?

   老夫人沉着臉看着跪在廳堂中間的陳氏,恨不得起身先給她兩巴掌。

   見衆人都坐下了,開口說道:“既然該來的都來了,那就都聽聽吧。”

   “陳平惠這些年管家,中飽私囊,和各處管事勾結。做陰陽賬目,欺上瞞下。”

   沈昭脫口道:“不可能。”

   沈之衡用力閉上眼睛,又無奈地睜開。這些事他不是全然不知,隻是一直沒往心裡去。

   他習慣性地享受着陳氏中飽私囊帶來的便利,又在被揭穿後悔不當初,後悔沒早點攔着她。

   楊氏一臉驚詫,她管家好幾個月,并未發現賬目有什麼問題。她轉頭看了眼蘇清妤,心說從前倒是小瞧她了。

   陳氏跪在地上大聲說道:“母親,兒媳冤枉。是有人存心害我,我禁足她還不滿足。”

   她轉頭看向蘇清妤,“三弟妹,這些事是你跟母親說的吧?你到底存了什麼心,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沈家娶了這麼個毒婦,離滅門也不遠了。”

   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你胡亂攀扯什麼?你三弟妹怕家宅不甯,本不想跟我說,是我看出端倪一再追問。”

   “你是不是也要罵我一聲毒婦?”

   陳氏忙道:“兒媳不敢,母親息怒。”

   老夫人把廚房和采買幾個管事的供詞扔到了陳氏腳邊,“你自己看吧,這些人都招供了,你還不說實話?”

   陳氏拿起腳邊散落的供詞,膽戰心驚地看了起來。

   她看的這幾頁,都是闫婆子的供詞。

   陳氏用力捏住供詞,露出手背上的青筋,咬着牙辯駁。

   “母親明察,這闫婆子八成是受人指使冤枉我呢。”

   “是不是她自己貪墨,最後倒是推到我身上了?”

   陳氏心裡還不算太慌,賬房的錢先生已經死了。不管闫婆子怎麼說,隻要賬房那邊沒有實際的證據,就是空口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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